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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少了, 我赌一只手加一只脚。”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正好这次过过瘾。”

“我倒是觉得可惜, 这种上等货色要是缺手缺脚可就索然无味了……”

狱警用警棍狠狠地砸在墙上, 沉闷的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把嘴都给我闭好了！还是说有谁想替他？！”

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暗暗地朝那边投去了视线。

封赫池静静地站在原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他定定地盯着台上的零号。

零号也看着他。

在众人的视线下，两人旁若无人一般地对视, 直到身侧的0756号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封赫池移开视线，瞥了眼面露担忧的0756号，他想了一会儿, 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开口道。

“小心些，即使是蝰蛇大人也保不住你。”

封赫池轻笑了一声：“本来也没指望。”

原本还在思索如何才能接近零号, 现在机会反倒送上门了。

随着一声哨响，簇拥在台前的众人缓缓散开, 最终只余下了被抽到的这几个人。

与封赫池的淡然不同，其他人虽说只分到了房间外的工作，神情却依旧紧张, 眉头紧紧皱着，都在担心着零号突然地发难。

零号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指随意地朝一旁指了指：“带走。”

身旁的狱警领命，大步走到几名囚犯前：“动作快点, 迈不开步子的就等着挨罚吧！”

囚犯们沉默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其中一名狱警却走到了封赫池的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干脆利落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封赫池微讶，垂眸看去，锁在他的双手之间是一副镣铐，中间的铁链长度只够他的手在一定范围内活动，甚至做不了什么大动作。

他偏过头看向身侧的囚犯，却见他们并没有带上同样的手铐。

“他们不需要带吗？”

封赫池看向面前的狱警，却见他冷笑了一下：“你要去的可是零号大人办公的地方，更何况你的身手很好，自然要限制你的活动。”

说完后，他的眉眼间又浮现出几分轻蔑：“不过，就算不给你戴这种东西，你也不可能在零号大人的手下掀出什么风浪。”

“曾经有囚犯试图趁这样的机会袭击零号大人逃走，简直就是蠢货中的蠢货，他的血把办公室内的地毯都染黑了，还害得我们重新抽派了几个人再次打扫一遍。”

狱警的话语中满是不屑，目光流露出的满是对零号的崇敬畏惧，说起那个囚犯的下场时，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封赫池垂眸看了眼镣铐，没有回答。

狱警给他铐上镣铐之后，零号的手指隔空对着封赫池点了一下，语气淡淡地开口。

“1896号跟我走。”

此话一出，其余的狱警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而却也不敢质疑零号的命令，只得带着剩余的几人先行离开。

封赫池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台上的零号。

他的轮廓沐浴在阳光之下，表情看不太清楚。

随后，他缓步朝前走了几步，从台子上轻巧地一跃而下，在封赫池的面前站定。

“你搬去蝰蛇那里了。”

平静陈述的语气。

封赫池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怎么，零号长官要插手这种事吗？”

与平常的监狱不同，在这里，狱警并不会过分干涉囚犯之间的拉帮结派。

搬牢房或是形成自己的势力，都不会对狱警造成威胁，反倒给他们枯燥的日常增添了不少观赏的乐子，因此并没有狱警会出来阻止。

偶尔狱警还会联合把囚犯召集起来，用几个真空罐头或是从联邦运输来的极为稀有的新鲜食物作为奖赏，饶有兴致地观看囚犯们之间召开一场搏斗赛。

而零号则是更不会对此插手，他只在乎是否有人在他的面前违反规矩，对于这群十恶不赦的重刑犯，他们之间你死我活的搏斗也只会让零号觉得是罪有应得。

听到封赫池的话，零号眯起了眼睛盯着他。

片刻后，他从鼻间溢出一声轻嗤：“我不会管一个囚犯的死活，尤其是像你这种刚来不久就趋炎附势寻求依附的人。”

说完后，他不等封赫池回答，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封赫池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背影，抬脚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狱警的办公区与关押囚犯的监区离得不远，而零号自己就占据了一整层。

封赫池跟着零号来到办公区时，方才的那几名囚犯已经在走廊忙活了起来，狱警站在他们的身边扬起警棍对着墙角吩咐着什么。

“墙壁和地面给我擦得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污迹，擦不干净就用你们的舌头去舔！”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方才还在发号施令的狱警立马转过头，对零号露出一个极尽讨好的笑容：“大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他们。”

零号微微颔首，目光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停留，带着封赫池从一众人的身边经过。

蹲在角落费力地用指甲去抠地缝的囚犯抬起头，看到封赫池时也露出了兼具怜悯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无一例外是对即将遭殃的封赫池的嘲弄。

封赫池的目光淡淡地从他们身上划过，随后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跟着零号离开了这里。

*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声响彻底隔绝。

房间内的空气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冰冷干燥，与牢房内的湿热潮闷对比分明。

巨大的落地舷窗外事荒星特有的昏黄天空与嶙峋峭壁，室内冷白色光线更显几分寂静。

封赫池站在原地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简洁空旷的布局，连物品都放得井然有条。

没等零号开口，他悠悠道：“长官，你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需要打扫的样子。”

目之所及的地方，连一旁的桌子上都不落灰尘。

“你的任务是将这里清洁干净，没有权利考虑是否需要。”

零号拉过办公椅坐下，语气冰冷。

封赫池耸了耸肩，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工具，又听零号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仔细点，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封赫池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向他：“您是在威胁我吗？”

零号的眼睛缓缓眯起，声线愈加冷了几分：“你有什么不满吗，1896号。”

几位囚犯编号被他咬得很重，像是在警告封赫池注意自己的身份。

封赫池轻笑一声，毫不回避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报告长官，我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度钳上了他的下颚，封赫池被迫朝后退了几步，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面，传来沉闷的痛感。

封赫池蹙起眉，却并没有出声。

眼前人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