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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侧身躲过。

他后退了两步,微微咬牙。

他能感觉到,这个零号方才的动作,毫无疑问是奔着颈动脉来的。

他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因此杀了他。

“我……不会用你去冒险。”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封赫池的眸光黯了黯,胸口忽然涌起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闷闷地堵在胸口,连带着心情都变差了几分。

零号漠然地盯着他,开口道。

“1896号,违反规定,关入禁闭室。”

他的声音顿了顿:“十天。”

冰冷的声音如同宣判,1578号的脸色瞬间惨白,老狗愣了一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下有他好受的了。”

封赫池皱起眉,一旁的狱警已经两两上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他的两侧手臂,在他的手腕带上了镣铐,不由分说地架着他朝外走去。

封赫池最后回头看了站在原地的那个身影一眼。

冰冷疏离,除了那张相同的脸外,全然没有半分熟悉的气息。

他收回了视线。

*

禁闭室比R3区的牢房还要再往下一层。

没有窗户,地下当然没有窗户。

昏暗的走廊,幽暗的房间,里面没有安装任何可供照明的设备,厚重的铁门阖上之后,所有的光线都被尽数隔绝在外。

待着那个封闭狭小的房间内,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楚,却能清晰地听到老鼠蟑螂爬过的细小声音。

或许还有些荒漠里的食肉异虫蜷缩在不知名的角落阴暗地窥视着房内的一切。

这是R3区的所有囚犯都不想来的地方。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独自待十天,精神力弱的人更有可能在被放出来前先被无处不在的爬行与啃咬声,以及对于食肉异虫何时会吞掉自己的脚趾的恐惧而折磨崩溃。

狱警把封赫池带到了禁闭室门口,打开生了锈的门锁,抬手想要将他推进去,却被封赫池轻松侧身躲过。

“我自己走。”

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一种挑衅。

狱警的牙齿磨了磨口腔内侧的软肉,咬牙看着他走进禁闭室。

真是个狂妄的新人,还以为自己能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

别说十天,他看这个细皮嫩肉的男人只要两天就得哭喊着求零号长官把他放出去。

狱警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禁闭室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最后意思光线被彻底吞噬。

这一整层楼都陷入了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陈年的霉味,角落里传来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窸窣声。

封赫池环顾了一圈室内的景象,虽说看得不清楚,但仍然可以辨认出这个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一个石头制成的勉强可以称为床板的长条石板。

他上前了两步,在床板边缘坐下。

其下似乎传来了什么小型生物爬行的声音。

封赫池并不在意,耳边是系统的声音。

【任务目标:彻底摧毁零号冰冷、不容置疑的信念。】

【任务时限:不限】

与前两个世界相同,任务的目标都与禄沧有关。

如果按照这样来看,零号也会是禄沧。

可他的反应……

封赫池瞥了眼自己手背还在滴血的伤口,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说什么‘无论去哪里都会再找到我’……”

他轻嗤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这里的狱警并不在乎囚犯的死活,因此即使封赫池的手如此刺目地在向下滴血,也没有狱警主动提出要他去接受治疗。

这间禁闭室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是消毒和处理伤口的东西。

封赫池啧了一声,垂眸看向自己身上唯一还算干净的囚服。

刺啦一声,囚服的衣角被他扯下来了一块,紧接着将干净的那一面对准伤口,用力地绕着手背缠了几圈。

确保打的结足够结实,伤口也没有再出血之后,他才放下了手。

系统终于发布了任务,只是听起来难度不小。

摧毁零号的信念。

封赫池脑中划过那双冷如寒霜的眼睛。

按照先前1578号所说,零号的信念就是坚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重返联邦。

他为什么会对联邦如此执着?

没有人了解零号在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作为一名囚犯,他又要如何才能接近身为长官的零号。

封赫池蹙起眉,按了按眉心。

眼下最重要的,是在这里熬过十天。

暗无天日的环境,以及隐藏在暗处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声响,和极致的安静,这些因素足以逼疯一个人。

封赫池朝后靠在墙上,慢慢阖上了眼睛。

*

冷白色的光线从天花板投下,一排书柜靠着墙面,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排列整齐的档案资料。

荒星的科技相较于核心星域落后了不止一点,虽然部分资料已经用电子数据记载,但剩余的档案还是以书面的形式存放在了柜中。

零号站在书柜前,戴着手套的手指在档案的侧边缓缓滑过,最终在一处停下。

他的手指捏住档案侧边的硬梗将其抽了出来。

翻开一页,目光落在了照片上。

男人身着囚服,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凤眸微扬,眼神晦暗不明,包含的情绪也无从分辨。

档案上没有标注姓名,这是他定下的规则,他不需要知道这些囚犯的名字,只需记住他们的编号。

零号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张脸。

他不认识这个人。

这种臭名昭著的重刑犯,他的人生理应与其全无交集。

可是为什么,在牢房内看到这张脸时,胸腔中会忽然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不确定能不能用这个词,毕竟在很多年前,他就几乎丧失这种情感了。

但他当时将这种怪异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零号的视线往下移去,落在标注的罪名处。

谋杀联邦军官。

他的动作顿了顿。

的确,1896号的身手很好,甚至好得超乎想象。

他痛恨这些给联邦的渣滓,帝国的败类。更何况1896号还屡屡不服从管教,他本应收到更加严苛十倍的处罚。

可自己,居然就只是将他关进了禁闭室而已。

零号捏着纸页的手微微用力。

换作寻常的任何一个这样的犯人,最起码也已经受过三轮电刑了。

他原本也是打算这样下令的。

可话语到了喉间,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改为了关。

零号闭了闭眼,阖上了手里的档案,将其放回了原位。 网?阯?F?a?b?u?页?ī????????ε?n???????????????c????

目光滑过手套时,他忽然想起了1896号方才受伤的手背。

如非犯人主动求助,狱警们对于这种伤势都是视而不见的态度。

零号很清楚自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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