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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带劲的很,比之前进来的那些又白又瘦的好到不知哪条街了。”
红毛嫌弃地瞅他一眼:“你能不能长点脑子,那要是新人被打,咋会是虎哥叫?”
老狗闻言猥琐地咧开嘴笑:“万一是给虎哥咬疼了呢。”
说完后还嘿嘿地笑了两声,目光游移,显然是畅想起了画面。
见状,红毛又毫不留情地在他脑袋上来了个暴栗,冷哼了一声:“那个新人长得可不像是会老实挨欺负的主,比起他,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虎哥吧。”
“别开玩笑了,咱这个区有几个能干的过虎哥的。”
老狗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盘着双腿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唉,要是他分到在咱们牢房就好了,现在只能祈祷虎哥他们别玩得太狠,给我留口汤喝。”
“滚下去,这是我的床。”
回应他的是红毛毫不留情踹上来的一脚。
*
安静的牢房中,忽然响起了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他的目标很明确,轻手轻脚地绕过了几个床,径直地朝牢房的最深处走去。
躺在下铺的身影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盯着那个身影看了一会儿,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又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像下定决心一般朝他伸出手。
十公分,五公分,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看指尖要触碰到那道身影的下一秒,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反应过来时,脸上的触感是冰冷的地面,粗粝的沙尘摩擦在脸侧,随着呼吸进入了鼻腔,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压在脑后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似乎是鞋底踩在了他的后脑。
“干什么?”
淡漠的声音,掺着些许冷意。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靠近的行为早就被发现,现在正以一个脸朝下的姿势背对着男人跪在了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封赫池双腿微敞坐在床边,一只脚牢牢地踩住眼前人的脑袋,逼迫他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跪伏在地上。
听到脚下传来的道歉声,他挑了挑眉,并没有回应。
“那个,我,我是想来投奔您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发虚,还是硬撑着继续往下说。
“投奔我?”
封赫池悠悠地开口,声音带上了几分轻蔑。
闻言,男人身体一抖,撑在地上的手指蜷了蜷:“您,您可能还记得我,物我们一起来的,我是1578号!”
这个熟悉的号码一出口,封赫池回想起了他是谁。
记得罪名是走私稀有矿石,身形瘦小的男人,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如果不是走私在联邦是重罪,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里来。
他脚尖的力度松了几分,低声嗯了一声,示意1578号继续往下说。
感受到了这些,1578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激动。
“我这样的人,在这里如果靠着自己,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而您,您实在是太强大了,连这个牢房的老大都能这么轻易地打倒,甚至面对好几个人也依旧稳居上风!”
“求求您带着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的言辞恳切,却又极力压低着声音,生怕牢房内其余几人听见。
“哦?”
封赫池扬眉,放松了脚尖的力度。
就在1578号以为他要放在自己起来时,封赫池脚尖一勾,抵住他的下巴,鞋跟压在他的喉管处,又将其以面朝上的姿势踩在了地上。
1578号浑身一抖,却也不敢动弹,被迫这样接受他居高临下的审视。
封赫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白净的皮肤,算得上清秀的五官,以及细瘦的身材。
正如他所说,在这所监狱里,面对那些看到耗子都能眼冒淫光扑上去的恶徒,以他这样的样貌没有倚靠,不出一天就会被那些囚犯玩得站不起来,彻底沦为发泄的工具。
“为什么找我?”
封赫池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1578号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封赫池那张五官精致如同雕刻一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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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强,而且……”
很好看。
不止是在这群样貌千奇百怪的犯人中,即使是在联邦的上层社会,也是异常杰出的外表。
如果一定要委身于这所监狱内的某人身下才能换来勉强安稳的生活,他当然会选择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封赫池依旧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想表达的意思,轻哼了一声,松开了鞋尖。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他的声音漠然。
闻言,1578号急忙翻身爬了起来,膝行两步爬到了他的身前,卑微又急切地仰着头看向他:“不止是身体,我可以为您做很多事,打杂跑腿什么的,或者是监狱的义务劳动,我都可以帮您做!”
见封赫池静静地盯着他,没有要点头的意思,他咬了咬牙,绞尽脑汁地在脑中搜寻,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
“我,我对这所监狱有些了解,如果您想知道的话……”
封赫池眼睛微眯,双腿交叠看向他:“你了解什么?”
1578号愣了一下,四处打量了一番周围,见没有人在看这边,压低了声音道。
“虽说联邦法院判决的时候有宣布刑期,但实际上只要是来到这所监狱的人,没有人可以离开。”
见男人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1578号心头一喜,又凑近了一些道。
“还有,这所监狱的狱警之所以对囚犯如此严苛,是为了发泄。”
“他们表面上是狱警,其实也是曾经在工作中犯了大错,才会被下派到这里当狱警。高层承诺他们表现好就可以离开这里重返联邦,但实际上……”
1578号顿了顿,声音透出些畏惧。
“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囚犯还是狱警,从来没有人离开过这里,所谓的表现好就可以离开,只是联邦高层的谎言,这里完完全全就是流放之地,是被文明抛弃的地方!”
“那些狱警就是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才将愤恨发泄在了囚犯身上,虐待囚犯,观赏囚犯血斗就是他们在这里唯一的娱乐。”
封赫池眉梢轻挑:“有点意思。”
见男人认可了自己,为了邀功一般,1578号又悄声道:“我还知道,这里的长官,所有狱警的头目,他也是犯了大错才来到这里,迄今为止也工作了好多年,但他和其他狱警不太一样。”
“怎么说?”
1578声音停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紧张:“似乎只有他还坚信着自己终有一天能回到联邦,对囚犯的手段和惩罚都极度残忍,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据说他曾经抓回了一名试图逃跑的囚犯,将其悬吊在瞭望塔上暴晒了整整两天,在这种气候恶劣的荒星,那名囚犯被放下来时已经完完全全脱水成了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