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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
晚上,夕桐随意找了一间小卧室睡下。虞思邪昨晚就是一个人睡的,她也没必要守在床上,他们说到底什么关系也没有。
泡完澡才八点不到,但夕桐却睡着了,她又是被一股奇怪的燥热弄醒的。
夕桐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柔嫩的薄唇就在眼前。
“你想干什么!”
“嘘!小止就在隔壁房间。”
柔软的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
夕桐被吓得不敢出声,将所有声音忍回肚子里,这人疯了,隔壁就是儿子竟然敢搞这种事。
现在才十点不到,夕止那个聪明的脑子只要转一转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搞不好还在门外偷听。
夕桐想起之前在厕所一身吻痕被夕止看到的画面,整个人更紧张了。
虞思邪见状抬起头,声音沙哑,“放松。”
可能是开心的缘故,他今天的动作格外温柔绵长。
夕桐想起了长恨歌里的一句。
“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的身体格外诚实,很快就有了反应,但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房间里没有可以供他使用的玩具,她进来时特意选择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虽然夜夜坦然以对。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了。
夕桐不愿和虞思邪接吻,但她没有拒绝发生关系。
一个小小的方块解答了夕桐的问题,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拍了拍她,半跪在床上,看着她瞪大了的双目。
“你想帮我……戴上?”
他问。
夕桐怀疑虞思邪的脑子坏掉了,一脚踹上他的胸膛,但这跟羊入虎口没区别,虞思邪轻笑握住她行凶的脚腕,亲了上去。
“一会儿记得声音小点,隔音再好也禁不住你大叫,要是痛就抓我。”
他将她的手牵到自己的背上。
夕桐的呼吸随着虞思邪的靠近变得急促,心跳不断攀升。
她的紧张达到了极点。
他不急,默默帮她放松,在入口打转,同时照顾着最近备受折磨的快乐开关。
无论夕桐心里如何紧张,但身体总是有准备好的那一刻。
第16章 父母
身下的床单已经全部被泅湿,酥酥麻麻的空虚感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夕桐试图抗拒但落入了欲海又怎能轻易逃脱。
可身上的男人却始终不愿意给她,打着圈。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逐渐涣散。
夕桐第一次“探索自己的身体”是在高中,她看过不少十八禁小说,但第一次做这事儿还是紧张到浑身发抖。
闷在被子里,她将手伸向熟悉又陌生的器官,小心翼翼地探索。
起初是觉得奇怪,但找到窍门后很快就被一股难以抗拒的舒爽感吞噬。
她幻想着古言小说中的场景。
大红色的床铺上,面容俊逸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用丝带将她的眼睛罩住,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吓到她。
拆开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罩衫,长裙,内衫,一件件掉落在地。
她浑身赤裸而他依然衣着完整。
吻落在身上的每一处,从额头到脚趾。
但她始终没有做好准备,抗拒下一步。
可一直温柔的男人忽然将她的双腿分开,压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粗暴而又不可抗拒地完成最后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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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躺在自己房间的夕桐也在此刻将自己交了出去。
她有点茫然地瞪大了双目,就像刚来到世界的小婴儿,接受着身体奇妙的变化。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落在她书桌摊开的练习册上,她还没写完今天布置的作业。
紧隔着墙的另一边,父母为了钱争吵的嘶吼将十七岁的夕桐拉回现实。
或许是从突破禁忌的那天起,她开始了堕落。
取悦自己带来的快乐能让她忘记残破的现实,不再有嗜赌成性的父母,不再有借钱也要去上的补习班,不再有注定黑暗的未来。
夕桐最初的性幻想里,自己就是一个被迫的角色。
所以,在后来她遇到了虞思邪,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十七岁的臆想变成现实的那刻:
她就知道,他们天生一对。
她的骄傲不会让她愿意承认自己黑暗的癖好,但如果对方天生就具有侵略性呢?
可惜的是,夕桐从没有和虞思邪说过这些。
情感淡薄的他不会懂。
虞思邪能治好她□□上的空虚,但永远不会懂她的灵魂。
……
“求我。”
男人冰冷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将思绪万千的夕桐拉回现实。
无论开始是如何温馨美好,最终他们在床上的游戏都会变成一种强制与被迫。
夕桐扭过头,不愿脸上的动情被虞思邪看到。
她要的只是他的入侵,她不要他的怜悯。
修长的手指捏住夕桐的下巴,他第一次强硬地在这种时候逼她看自己。
可能是七年分别的教训太过惨痛,可能是分手后不断的自责后悔。
迟钝如虞思邪此时也知道他不能再放任她逃避。
如果他还想要继续,他就必须去弄明白夕桐在想什么。
即使,这是一道可能他一辈子也解不开的难题。
床单上湿得更多,泪珠也从夕桐的眼角滚落,但她依然死死咬住下唇。
一只遇到问题就把自己缩进壳里的乌龟。
夕桐选择了另一种解决方法,她一个用力,翻身将毫无防备的虞思邪压在身下。
他不给,她就自己要。
“你……”
可就在夕桐要坐下时,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巨响。
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地上,伴着夕止的哭声。
是夜,W市第一附属医院。
夕桐心疼地抱着额头贴着乒乓贴的夕止,怀里的孩子也紧紧抱着她,跟往常的独立成熟截然相反。
虞思邪想帮夕桐抱孩子,但夕止无论如何劝也不愿放开妈妈。
“不沉,没事的。”
夕桐的额角渗出了汗珠,双腿发麻,表面上却淡定地哄着难受到发抖的夕止。
她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这是夕止第一次生病这么难受。
虞思邪努力保持冷静,他蹲在地上,用力抱住夕桐,“不会有事的。”
他立刻打电话联系专家,忽视手机里来自京市的十几个未接电话。
高挑挺拔的身影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四处奔波。
去一楼挂号,去北边缴费,在二号楼做皮试,在急诊区打针,去儿童住院部办理手续。
等虞思邪和夕桐将夕止安排进私人病房,已经是深夜了。
缺乏经验,他们折腾了很久。
床上的孩子紧皱着眉,没打针的手依然紧紧抓着夕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