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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眼睛,鼻子,下巴。

就连身上那副几分轻蔑几分单薄几分骄傲的神色,都如出一撤。

平时她常常自欺欺人不承认小止像虞思邪,但亲眼看到后,她也哑口语言。

夕桐移开视线。

她绝不能让虞思邪发现小止的存在。

她这前男友现在看着似乎挺正常,并没有因为她断崖式分手,所以怀恨在心。

但要是让他知道她去父留子,他绝对能把她整死。

从前夕桐就爱开这样的玩笑,每次虞思邪都会狠狠在床上“教育”她。

四年恋爱的回忆又开始纷涌,她不想和他在一个屋檐下,故作匆忙道,“我接下来还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你现在住哪儿?有些资料要交给你,我让秘书给你送去。”

“送到公司吧。”

他不常在家办公,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公司。

夕桐立刻拒绝,“还是送到家里吧!这资料需要严格保密,在家看安全点。“

夕桐想狠狠扇自己,她这说的都是什么。

重逢后难得看到夕桐慌张的样子,虞思邪不自觉想起从前,“嗯,那就送家里吧。”

夕桐在得到地址后松了口气,她立刻给苏璐瑶发消息。

【住在滨江公寓。】

贵死人的顶尖小区。

他跟一栋那位千金也不卖房的有情怀的邻居完全不一样,木兰园这种地方,集团少爷怎么可看得上。

夕桐忘了,虞思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那我也去木兰园买房,你住哪儿,我住哪儿。”

……

夕桐和周昊宇约定在白水洲公园里的一家意大利餐馆见面。

白水洲公园就在木兰园旁边,对两人来说都方便。

这家意大利餐厅藏在街角,暖黄的灯光从落地窗里透出来,门口的小黑板上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今日特供提拉米苏"。

每张木桌上都摆着个矮胖的玻璃烛台,蜡油在瓶口堆成小山。

夕桐和周昊宇坐在靠窗的座位,服务员是个扎小辫的意大利小伙,把菜单递过来时挤了挤眼睛:"今天的海鲜意面,绝了。"

隔壁桌的情侣正你一口我一口分食着千层面,芝士拉出长长的丝。

夕桐低头假装研究酒单,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太尴尬了。

她到的时候,周昊宇已经到了。

他穿一件淡蓝色的Polo衫,头发遮住前额,也戴一副黑框眼镜,乍一眼倒是和虞思邪有一些神似。

完全不是夕桐记忆中的样子了。

她还记得,以前班里同学给他取的外号:

小胖。

周昊宇见到夕桐时也楞了楞,她比小时候还要好看。

从前身上的青涩已经完全褪去了。

现在的她像一颗终于打磨成型的宝石,高贵,美丽。

以前班上喜欢夕桐的人很多,周昊宇也是其中之一,但他也知道没机会,夕桐不可能看上他。

那个时候班里的男生因为他是夕桐的同桌都巴结他,让他帮着他们传纸条和礼物。

没有人把他当“竞争对手”,他直接被排除在这场竞争之外。

知道夕桐想要约他见面,而且是以“相亲”的名义时,周昊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背景音乐放到《苏州河》时,周昊宇突然说:“要不…我们点个双人份的披萨?再加一份推荐的意面。”

烤炉里的柴火噼啪一响,夕桐发现他的耳尖和炉子里的炭火一样红。

“好。”

她微微一笑。

或许是夕桐笑起来的样子跟小时候很像,周昊宇有点放松了,她是他的同桌,他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聊。

这颗宝石并不是遥不可及。

得益于周昊宇做小学老师多年训练出的亲切感,整个晚餐吃得轻松又愉悦。

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夕桐在听。

跟她和外婆在一起相处的方式很像。

夜很快笼罩大地,河对面的一排酒吧亮起了灯。

虞思邪看到夕桐时,她正跟周昊宇聊得开心,耳朵上闪闪发光的耳饰一晃一晃,让人移不开眼。

晚上家里有点闷,木兰园是老小区,再怎么装修住起来也没有滨江公寓舒服。

他干脆换了身衣服出来跑步,没想到正好撞上她相亲。

这也是虞思邪第一次看到夕桐单独和其他男人讲话。

手不自觉地握紧,汗珠从额角滴下。

从前异地谈恋爱的时候,夕桐遇上男生跟她要微信或者追她都会跟他报备。

后来,因为异地时常不能见面,夕桐开始有了想分手的征兆。他问夕桐,是不是身边已经有能陪着她照顾她的人了。

夕桐隔了几分钟才回消息。

她说,如果她愿意随时都能有。

他从时候就感觉到终有一天他们会分手。

她要的是一个能随时陪在身边的人。

七年前的虞思邪给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跑步离开街角的意大利餐厅,耳边满是情侣们嬉笑的声音。

“昊宇,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夕桐打断周昊宇的话,他的话有些太密了到后面她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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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认自己对他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欲望,但也不排斥。

忙碌了一天,夕桐现在只想回家休息,这个点估计苏璐瑶和小止也回来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微信聊天框里满是苏璐瑶给她发的小止的照片。

他们今天去景山玩了。

夕止的每张照片都板着脸,他越长大越不爱笑了,也……越像虞思邪了。

“我有孩子了,就在你们小学读一年级,或许你会认识他,叫夕止。”

夕桐完全没有给周昊宇缓冲的空间,直接把话说明白。

“你……”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人僵住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夕桐早就料到会是这幅场景,她擦了擦手,食指上的戒指泛着淡淡的绿光。

这是妈妈买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后来,她就死了。

跟着赌鬼父亲一起从八楼跳了下来。

据说他们没有马上死,而是在医院抢救无效才死去的。

周昊宇颓然地问,“你结过婚?”

夕桐语气淡然,“没有。”

“那这是?”

“未婚先育”四个字就在牙关,他却说不出口。她这么漂亮,这孩子……平时在公众号新闻里看到的豪门狗血故事涌上心头。

夕桐没有再多说什么,不顾周昊宇的阻拦率先结账。

她是集团总裁,他是小学老师,收入天差地别,没道理让他结。

再说,看这样子他们也不可能有后续。

出了一直放着情歌的餐厅,夕桐终于松了口气。夜晚的白水洲公园很漂亮,跑步锻炼的人络绎不绝。

春天到了,气温回暖,锻炼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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