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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电,点住了她身上的大穴位,可是仍旧无济于事,她依旧迅速地瘦下去,好像精血迅速被抽走。

祭灵澈心中惊骇,却隐隐猜到了什么,直接握住她的手腕,灵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去,却感觉像是输入了一个无底洞,没有流经令狐瑾的身体,就直接被转走了一般。

她见状便停手,说道:“令狐瑾,是你那好徒儿在吸你修为,快切断通灵!”

可令狐瑾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一片嗡鸣。

祭灵澈无法,又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向外一拽,想要将她被吸走的修为拽回来,却猛地一顿,竟然没扯动,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与自己拉锯。

祭灵澈挑眉:“呦呵?”

什么东西,竟然能跟她扯个有来有回?!

她心中道,一个没入仙门的小弟子,绝对不会有这种能耐,也不会这般狠辣,这背后定然是还有别人捣鬼。

祭灵澈蹙眉,攥着令狐瑾的手腕,又再次向自己这边猛扯,好像一根弦绷到极致———

在某一刻,那根弦终于崩断,与她对峙的那边败下阵来,汹涌的灵力迅速回流。

令狐瑾闷哼一声,软软地向后仰倒,易容术崩坏,渐渐浮现出她原本女人的形貌,祭灵澈攥着她的手腕,迅速修补她受损的灵脉。

祭灵澈调动神识去感知方才逃窜的谈雪宁,可却感知不到——

依着她的神识,除非谈雪宁能瞬间在云中蒸发,否则那便是见了鬼了。

蹊跷,太蹊跷了。

就算谈雪宁为了报复云中殷氏,也没必要置令狐瑾于死地……

这般狠辣伎俩,显然是极精通术法之人所为,所以这桩事,绝不会是这个小姑娘谋划的。

祭灵澈转头看向曲无霁,只见他手中已然握着一柄长长的光剑,正静静地凝着那殷府。

她稍微怔愣,问道:“在看什么?”

曲无霁眼光微动,只道:“宅邸里有东西。”

站在府外往里看,院落深深,沉得一点光亮也无。

祭灵澈轻笑,只道:“去杀。”

她话音未落,曲无霁便一剑斩出,劈得那院墙崩碎,轰然间尽皆倒塌!

那剑风狂暴,几人也被波及,祭灵澈衣角微动,可令狐瑾刚恢复了意识,正感觉身上凉一阵热一阵,刚睁开眼,就看到宏伟府墙轰然倒塌,狂暴剑风扑面而来,将她扫倒在地,接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头晕目眩得想吐。

令狐瑾:……救命,我想回家,有人懂吗?

她试着运转灵力,却恍然发现灵力竟运转自由,才发觉通灵早已经被切断,她的修为已全部被收回来了。

她强撑着地站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左右环顾,观察着自己应该往哪边遁走——

目光扫到正前方殷府的时候,却忽然愣住,瞳孔骤缩,忽然间有些站不住。

高墙倒塌,藏在府中的东西完全暴露在眼前,满眼猩红。

眼前是一大片用鲜血绘就的阵法,让人看了莫名的反胃……

鲜红的血迹流淌,勾勒出阴毒惊悚的阵法,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屋子中,将整个殷宅都罩住了。

祭灵澈与曲无霁并肩而立,不知何处而来的阴风带得二人的衣裳晃动,她蹙眉道:“殷沛呢?”

那厮方才被曲无霁给掀进了这大宅,可是竟然凭空消失了。

曲无霁道:“……许是被吸入阵法中了。”

祭灵澈盯着那院中鬼画符一般的阵法,却从未见过,一时瞧不出深浅。

祭灵澈:“护宅的?”

曲无霁轻声道:“不会。”

“阵是新绘的。”

护宅的阵法多是为了防御外敌,可这阵法显然不是为了防住什么,竟好像是……为了困住什么。

二人没有轻举妄动,只不远不近地站着,等待着阵法变化。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道:“依我看,这阵,好像是专门为了折磨殷家主画的呢。”

曲无霁浅淡一笑:“早听闻,殷氏兄妹龃龉很深,已经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

祭灵澈笑道:“竟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殷沛发疯定然跟殷素脱不了关系。

殷素是老家主与家奴所生,世家最重血统,因为出身,她早年备受排挤欺辱,其中做得最过火的就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

祭灵澈又想起此人脸上那道不知怎么来的长疤,便知道她早年定然饱受折磨。

依照殷素的性格,曾经受过的屈辱,定然会一一讨还。

她心机深厚,又懂得藏拙,混在仙盟当中风生水起。

在帝陵中,看着她的表现,已然向妖魔投诚,可祭灵澈隐隐觉得,此人好像还瞒着什么事,可能不只是投靠妖魔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忽听得那院中响起窸窣的脚步声,响作一片,数量众多,又诡异非常,让人瞬间头皮发麻。

令狐瑾只感觉头晕目眩,再也不想在此地待一刻,后退几步,一道术法直接消失。

祭灵澈蹙眉,微微屏息,曲无霁手中那柄光剑又亮了些,几乎透明一般。

当那些从后院涌过来的东西映在祭灵澈瞳孔中的时候,她忽地头疼欲裂,竟不由得后退一步——

她看见了数百穿着云中殷氏服饰的修士。

只是那些修士面上,都带着一副铁质面具。

那些面具遮挡住了他们的神情,泛着冷冷的寒光,他们一动不动站在那,就好像假人一样。

祭灵澈不由得有些晃神,在这一瞬间,她好像又感受到了那被白光贯穿头颅的痛楚,悚然之感从脊背窜上来。

曲无霁微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温声道:“没事吧?”

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她恨恨地盯着那群铁面修士,咬字很重:“无事。”

只见那些修士只是直愣愣地杵在府门,并不动作。

曲无霁道:“他们身上有禁制,出不来。”

祭灵澈定住心神,只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人,还是……”

她话还未说完,一扬手,一道灵力猛击一个修士的铁具,只听咔的一声轻响——

她本意是想将面具击碎,看看他们的真容。

却见那修士脖子折断一样,忽然以诡异的角度往后仰,那面具开裂,却没有露出原本的相貌来,竟好像是脑袋被砸开一样。

顺着面具开裂的缝隙开始一滴滴地往下淌黑水……

祭灵澈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喃喃道:“商徵……”

“那面具下好像没有脸。”

不,不对,应该说——

那铁质的面具就是他们的脸,已经和他们的脸长到一起去了。

刚才那道法决打漏的不是面具,而是脑袋。

祭灵澈忽然想到,当时在广爻峰,曾有慕归笙的门人来刺杀她,也带着这样的面具,可那人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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