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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作把眼前的人给掐死。

祭灵澈见他这副神情,心中快意,扶额笑道:“师尊呐,我从小脑子就不太灵光,您说话又弯弯绕绕婉婉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哎、哎……你干什么?!”

只见曲无霁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她还没来得及抽手,只觉自己整条手臂钻心的疼,痛感不啻于指甲被生生被拔下来,手背好像被毒蛇猛地蛰了一口!

她看见手背上浮现了一道金印,金印闪了几闪又消失了。

曲无霁气场冰冷道:“从今以后,没有本座的准许,你不得离开广爻峰半步。”

祭灵澈看着手背,刚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气笑了:“掌门真人连金印都给我打上了,这么怕我跑了?”

除非曲无霁自己抹去,否则这个金印他人是去不掉的,带着这个金印,人跑到哪曲无霁都找得到。

但对祭灵澈来说,去除也并非不能,只是那时的痛苦将是打上时的百倍千倍。

曲无霁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揽近,语气稍缓,却弥漫着危险:“你作为花家托付给太华玉墟的遗孤,本座必须要护你周全,你若是乱跑叫贼人给伤了,商徵实在是无法交代。”

“你说对吗,婉婉?” w?a?n?g?址?发?布?y?e?????ù?????n?????????5?????ō??

祭灵澈:……

祭灵澈:“圣人言,因材施教,师尊,你觉不觉得徒儿我其实不适合修仙?与其在太华玉墟蹉跎光阴,不如早日放我还家?”

“没有学不会的弟子,只有不会教的师尊。”曲无霁看着她,慢悠悠地说。

祭灵澈心中道: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什么良师益友的潜质……

祭灵澈满面假笑:“果真,有你这样的师尊,我花婉婉简直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何况您还长得玉树临风如神仙下凡,就算光看着就赏心悦目啊哈哈……”

曲无霁伸手指了指外面,祭灵澈心领神会:“我懂,你是说让我滚远点对吧?”

曲无霁淡然开口道:“你要做的,是每天都把宫殿前那条玉阶扫得一尘不染。”

玉阶,什么玉阶,你说的是那条耸立云端,看不到头的台阶?

……

当外门弟子,每天要扫台阶,现在鸡犬升天一步成了掌门真人的亲传弟子,没想到每天唯一的任务还是扫楼梯,祭灵澈觉得这大抵就是自己犯口业的报应。

好多好多年前,一位姓尹的神棍给她起过一卦,给了她两个谶语:

一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不得好死。

二是说她每一次嘴贱都将要付出代价。

祭灵澈当时与那个神棍对骂了一场,现在她觉得那个人真说得对极了。

她坐在冰凉的玉阶上,怀中抱着笤帚,指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株桃花瓣,忽然一颗小小的珠子弹到了她的脑袋上,祭灵澈皱眉回头,见曲无霁好整以暇的靠在殿门口的摇椅上,手中拿着一卷经文,并不抬头看她。

祭灵澈:“师尊,我这不才刚坐下,又哪让您不满意了?”

他长长的手指敲了敲椅子,惜字如金:“我脚下。”

祭灵澈道:“一个上午,我都要把你脚下那块地给扫秃了,你不是说有花瓣,就是说有杂草,那这次又有什么了?是不是要我把缝隙里的小草籽也给您扣出来?”

曲无霁连眼也不抬:“有灰尘。”

第7章 广爻七 去看春擂!

广爻峰上终年云雾缭绕,纵然雨水不多,土壤也是潮湿的。

祭灵澈刨开柔软的泥土,竟真的摸到了一个坛子,她出神片刻,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将坛子刨了出来。

她抹掉上面的泥土,抱着那个坛子靠着大桃树坐下。

前世埋酒,再世喝。

多少年了?是不是快有一百年了?

她用力扯开坛盖,猛地灌了一口,香甜凛冽,酒气直冲鼻腔,她抱着坛子有些颓然地倚在树根上——那树许是已经超过千岁,树根狰狞地破土而出,盘成浪涛的形状。

前世埋在这的酒,竟然还在,祭灵澈看着酒坛,又灌了几口,想:你比我能活。

她一口气把酒全喝了,然后把坛子又埋了回去,晕乎乎地竟有了倦意,她躺在树根上,看着天上流云奔走,风吹树叶哗啦啦地轻响。

也不知薛映雪和赵祁连怎么样了,曲无霁直接把她带走了,他们知道吗?不会到处找吧……

她闭上眼睛,听山间自然的响动。

她摸着右手手背的金印,幽幽地想,三天了,还是没能破了山门那结界,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一直在这装傻子?每天不是扫台阶就是端茶送水,冷了热了都不行,敢情拿她当丫鬟使唤!

虎落平阳绝不叫唤,且叫他得意几天。

所幸曲无霁并不常在广爻峰,既是掌门又是仙盟首尊,自然是日理万机忙得团团转,他不在的时候,整个广爻峰就静得像座荒山,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

谁家正常人不把自己的法府搞的热热闹闹的?可祭灵澈在广爻峰没见过第二个人。

桃花纷纷而下,落了她一身,她也不拂,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尽快脱身,可春风倦人,也许是花婉婉这具身体没喝过酒,她越来越困,最后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醒醒!你在这干什么呢?”忽然有人冷声道。

祭灵澈皱眉睁开眼,只见一个腰挎长剑的俊朗少年,其一身金色衣袍束得干净利落,身上是少年独有侠气,又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峻严肃,彼时正冷冷看着她。

“这里是禁区你不知道?”

祭灵澈脱口而出:“你谁?”

那人嗤笑一声:“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进来的?”

“呵,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祭灵澈躺着没动,斜着眼睛看他,总觉得此人的作风有点似曾相识,而且从衣着上看,绝对是得势的弟子,何况能出现在广爻峰……

她话锋一转,笑道:“我是外门的小弟子,在后山迷路了,又饿又困就睡着了。”

那人挑眉冷笑道:“外门?后山?你当这是哪?”

祭灵澈:“啧,你不信?”

“我看你满嘴谎话,行端可疑,是想去执法司的水牢里泡一泡?”

祭灵澈胡搅蛮缠:“哎哎,我一醒来就到这来了,我还纳闷这是哪呢……”

那人抓住祭灵澈的胳膊:“你给我坐好——”

祭灵澈翻身坐起道:“你凭什么审我?”

那人冷冷道:“我有职责巡视广爻峰,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只能把你交给执法司了。”

祭灵澈心想,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递枕头,正愁广爻峰的结界出不去,就来了冤大头要带她走,简直是天助她也。

只要待她出了广爻峰结界,一掌把这家伙给拍蒙,然后再想办法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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