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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立即当了真,慌乱地眨了几下眼睛,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没两秒钟,眼泪擦了梁砚舟一身。

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人,梁砚舟无语了。

他抬手掐着裴西稚的两颊,说‘不要哭了’,裴西稚的嘴巴被捏得嘟起,哭声也随之变得模糊不清,梁砚舟看了短暂的一小会儿,给出评价:“哭得好丑。”

裴西稚闻言怔了怔,垂下湿润的眼睫看着梁砚舟,鼻尖与眼眶延至脖颈都红红的,微微张开嘴巴呼吸但没有说话。

过半晌,裴西稚成功安静下来,梁砚舟收回手,把人拉近了点儿,说:“其他休息室有人,我跟她在等侍应生拿衣服过来。”

“那没有做什么。”裴西稚咽了咽口水,把脸埋在梁砚舟肩上,确定道:“是吗?”

梁砚舟没有说话。

除了细碎的空调运转声,空间内一片寂静,裴西稚等得有点儿心焦,他忍不住抬起头想发出第二次询问却被梁砚舟摁住。

他听见梁砚舟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带着不明显的感叹:“怎么做到一直这么蠢的?”

接着梁砚舟吻了一下裴西稚的脸颊,意有所指道:“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不是愿意吗?”

裴西稚愣了下,双手交叠搂紧梁砚舟的脖颈,开心地笑了笑,才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没有做?是不是啊?”语气变得像在撒娇。

“你猜。”梁砚舟逗他说。

“是不是呢?”裴西稚听不懂言外之意,执着地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等了好一会儿,梁砚舟亲了他几下,却没有解答。

裴西稚有点儿急了,整个人扒在梁砚舟身上,连连追问‘是不是’。

梁砚舟被裴西稚笨得失语了,就在裴西稚一连串的追问中,随机打断一句,然后故意逗他,说‘做了’。

但通过梁砚舟的一脸淡然,裴西稚已经基本能够确定,梁砚舟并没有骗人。

谈话间,车子驶进铭檀,裴西稚被梁砚舟抱下车,而后径直上了二楼的房间。

后来发生的事情,裴西稚记不太清了。

只能依稀记得,房间的灯光暗沉,迷迷糊糊间,梁砚舟在床边,摁着他的胯骨说‘给你机会检查一下’跟‘现在可以哭了’。

随后就真的没什么很清晰的记忆了。

对于裴西稚来说,那是一个开端不太好,但结局很不错的假期。

不错到从那晚以后,梁砚舟陷入了最忙碌的年关,三天两头见不到人,消息永远只回复最底下的一条,他也依旧心情良好。

不过,在梁砚舟忙碌的时候,裴西稚总能在其他地方看见梁砚舟的身影。

例如,指挥中心悬挂在便利店上方的大屏里,偶尔能看见梁砚舟参与拍摄的防护宣传视频。

再例如,经常路过的中心商业区,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日复一日播放着,指挥中心新任总指挥官选举即将开始的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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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向全城用户投放‘当日指挥官人气值排名’的全球聚焦APP,梁砚舟一直都是第一名。

而第一名会出现在首页词条,因此裴西稚每天都会点进去观看。

但不幸的是,裴西稚越来越依赖梁砚舟的气息。

以至于耳朵时常会莫名地变出来,有更甚时连尾巴也未能幸免。

又幸而乌曼城地处北部,到年前,积雪厚度已经没过了小腿,便利店出于安全考虑,给员工提前一周放了年假,裴西稚才不至于在人前暴露身份。

想起先前偷听到实验室要通过气息提取与血液共感抓自己。

裴西稚曾纠结过几次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梁砚舟,却都被来打麻将的唐彻在私下驳回。

理由是梁砚舟正处于选举初阶,一切不利于选举的事件,梁砚舟都不会准许其发生。

唐彻说:“如果你不想变成他建功立业的基石,不想他拿你去换前途无量,就一个字也不要说。”

裴西稚妄图替梁砚舟进行辩驳,皆被唐彻的一句‘你听我的就对了’强制结束。

经由唐彻的几番劝导,裴西稚也只好暂时将这想法搁置。

大约是跟唐彻谈话后的第三天,距离新的一年还有十几个小时,裴西稚的耳朵再一次变了出来。

当时外面正飘着丝丝细雪,跟蒲公英的种子似的,轻飘飘落下来,粘在了玻璃窗上,一片一片叠在窗台边缘,四处都白得透光。

大家在厨房忙碌年夜饭,裴西稚不懂做饭,被赶到了客厅看电视。

冯澜说要营造些过年的气氛,就关掉了屋内的暖气,改烧了壁炉,整个屋子烤得暖烘烘的,边边角角都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橙色光芒。

裴西稚好奇地观摩了好一阵,才趴到沙发上去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放广告的间隙,裴西稚拿出手机,给承诺了今天会回铭檀的梁砚舟发去了催回家消息。

刚发完消息没几分钟,裴西稚忽而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发顶又隐约传来了熟悉的痛感。

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裴西稚第一时间挪回了房间,他颤着指尖,随意地把门锁上,随即开始发消息轰炸梁砚舟,以此来提醒他快快回家。

但足足等了快两个小时,程伯已经第二次来敲门提醒他很快可以吃晚餐了,梁砚舟都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消息没有回复,附近也没有车轮滚动与开门的声音。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裴西稚躺在床上,因难受而不断扭动的喘息声音。

第33章 这个不可爱吗?

晚上十点,跟平日聚餐没什么区别的新年晚宴结束,梁砚舟与路漾承、周时清在公馆停车场告别。

坐上车,梁砚舟的手机分别弹出了,梁院说他现在竟然还会像少时一样提前离席的指责消息。

以及晚宴三个小时里,裴西稚发的催回家消息,一共八十九条。

这么一看,相较于宴会厅长辈们的阳奉阴违,裴西稚确实是更需要梁砚舟陪同过年的人。

毕竟裴西稚很爱哭又很粘人,如果今天让他独自过年,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何况梁砚舟在此前的某个下午,承诺了裴西稚会回来跟他一起过年,而梁砚舟又是一个不喜欢违背承诺的人。

所以提前离场去履行承诺,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梁砚舟心安理得地略过梁院的消息,点开了与裴西稚的聊天框。

最底下的一条是四十五分钟前发过来的——一条时长七秒钟的语音。

梁砚舟点了播放,只有些衣料摩擦的声响,并没听见裴西稚说话的声音。

他往上划了几下,大致看了眼,回了一条‘在路上了,困了就先去睡觉’。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豪车驶进铭檀,裴西稚都没有回复。

院子里的北美海棠枝桠上挂了几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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