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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很多字,非常厉害。

在看见人的那一刻,裴西稚立即往外站了点,攥着擦咖啡瓶抹布的手挥了起来。

但梁砚舟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全然没有抬头的意思,而一旁的冯祁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两人都没有发现隔着透明玻璃,挥了半天手的裴西稚。

见两人即将略过便利店进入办公室区域,裴西稚情急之下跑到门口,大喊了一句:“梁砚舟!”

“……”

这声音太大,喊出来,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梁砚舟顿下脚步,稍稍侧脸,看见了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朝自己疯狂挥手的裴西稚。

“……”梁砚舟皱了下眉,手腕上戴着的提示器疯狂震动,那是会议催促提醒。

没有任何犹豫,梁砚舟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身侧的冯祁也只是朝裴西稚挥了两下手,跟在梁砚舟身后继续做案情汇报。

“没有理我呢。”裴西稚无措地攥了攥抹布,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

会不会是他没有看清?

裴西稚开始给梁砚舟找借口,并且决定放弃所谓的惊喜,直接拿出手机给梁砚舟发去了消息。

【西稚: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呢?】

【西稚:/爱心/】

等了两分钟,梁砚舟没有回复,裴西稚又问。

【西稚:梁砚舟,你刚刚有看见我吗?】

等待消息的期间裴西稚站着没动,呼吸却越来越难受,思索两秒,他慌张地摸了摸脑袋。

见脑袋安然无恙,裴西稚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回便利店内喝了口水。

“西稚。”身后传来小宋的声音:“我男朋友来给我送饭了,我先去吃饭,回来再替你去吃饭吧?”

“好的。”裴西稚十分礼貌地说。

早晨出门时,冯澜给他装了蔬菜三明治,是担心他不认识字,吃到不能吃的食物而准备的。

但早晨刚出门还没下车,裴西稚便吃完了。

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裴西稚继续喝了好几口水,思考着,觉得又多了一项能跟梁砚舟发消息的理由。

他放下水杯,拿出手机重新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西稚:我买不到可以吃的食物,你忙完了可以跟我一起去吃晚餐吗?】

裴西稚忍不住说。【西稚:我也在上班呢!就在楼下的便利店。】

【西稚:是不是也是事业很——】

语音转换到一半,裴西稚的发顶抽痛了一下,紧接着两只毛茸茸的肉粉色耳朵从蓬松的白色发丝下冒了出来。

耳朵冒出来的瞬间,裴西稚就腿软了。

他手掌撑地,双膝半跪到地上,下意识扯过还没放回原位的抹布盖在了头顶。

裴西稚的伤还没全然愈合,身体正是虚弱时却好几天没见到梁砚舟,没有安抚气息又干了一天活,猫系形态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变了出来。

幸好还没到指挥中心其他人的下班时间,便利店内暂时空无一人。

想到这,裴西稚松了口气。

他扯紧抹布包好自己的耳朵,慢慢挪到了便利店的杂物间门口。

搜刮一遍身上,确定自己只拿了一部手机,裴西稚犹豫了下,给梁砚舟拨去了电话。

而另一边,会议进行到末尾的梁砚舟把桌面上持续震动的手机调成了静音,在收回口袋的前一秒,将人关进了二十四小时免打扰名单里。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第六遍自动语音响起,裴西稚提前挂断了电话。

梁砚舟很不爱看手机。

继梁砚舟不爱回家,总是心情不好以后,裴西稚给梁砚舟加上了第三条他认为不好的生活习性。

曼城中心的爆炸波及范围太大,指挥中心与布防总署以及警署都有连带责任。

现如今案件陷入僵局,水箱美人鱼作为关键人物,信息却迟迟不能确认,会议上指挥部直属领导,已经下达了半个月内,给民众一个解释与交代的命令。

会议结束后,警署负责人员以失职赔罪的名义,邀请各位议员与指挥官们一同晚餐。

总指挥官周时清忙于调任,目前指挥中心主要事宜皆由三名一期指挥官共同商议。

梁砚舟便在其中。

下楼的空隙,梁砚舟随意看了看程伯发来的、关于裴西稚的报备。

在办公楼下等泊车员驶车过来的时候,梁砚舟划了几下手机屏幕,往便利店的方向望了一眼。

并没有看到裴西稚的身影。

白班便利店员的下班时间是晚上七点,梁砚舟转了转腕表,现在才刚过五点半。

“梁指挥。”其中一名一期指挥官说:“咱们一辆车吧。”

梁砚舟扬了扬下巴,说‘随意’,绅士地等人先上了车,然后在一条腿跨上车且头车已经驶出指挥中心的情况下,忽而收回了腿。

他关上车门,长臂搭在车窗,对坐在后排座椅的人说:“突然想起来有东西没有拿,冯祁开车送你先去,晚些我再过来。”

随即梁砚舟后退几步,站到了报告大厅门前的台阶上,目睹了所有车辆驶出指挥中心。

乌曼城的绿化很好,指挥中心错落群树之中,五六点时能看见树影斑驳的夕阳残影。

梁砚舟身姿随意地站在楼下点燃了支香烟,烟尖猩红的一点与垂落的、泛红的日落余晖大同小异。

五分钟后。

抽完烟并没有取任何东西的梁指挥官,出现在便利店门口。

“欢迎光临。”是富有情感的机械语音。

这声音与裴西稚手机里响起的冰冷语音播报形成了鲜明对比。

裴西稚重复动作,把第十一次响起的自动语音掐断,同时往角落里挪动了点。

期间他还不忘把从货架上拿来的渔夫帽朝脑袋盖紧。

眼眶因难受溢出了水汽,他惊慌地把脑袋埋进角落,焦灼加剧……

‘哒哒’。

正当不安要突破身体阀值时,面前倏尔响起步履声。

光洁的地面被一双黑色军鞋覆盖大半,头顶拂过一层阴影,裴西稚愣了愣,紧接着熟悉的、贪恋的气息朝自己扑过来,灌了个满怀。

“咳……”裴西稚喘息一声,探出脑袋看人的同时又咳嗽起来。

“蹲在这里做什么?”站在眼前的梁砚舟问。

抬起头彻底看清人,裴西稚顿觉委屈,他撑直身子,红着眼眶,仰起头朝梁砚舟张开了双手:“梁砚舟……”

“欢迎光临。”门口的机械语音再次响起,临近六点下班时间,不少提前完成工作内容的人已经离开了岗位。

梁砚舟挑了挑眉,半蹲下身,单手接住摇摇欲坠的裴西稚,无奈地笑了下,问他:“哪里不舒服?”

“你刚刚是看见我了吗?”裴西稚贴上去,双手抱紧梁砚舟结实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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