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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相亲宴被一个男人搅了的传闻,后有梁指挥官在‘曼城中心爆炸案’后在一众同事与媒体面前带走了裴西稚。
乔音实在是很难不往这方面猜测。
“啊?”裴西稚没有听懂‘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愣怔几秒,他选择点点头。
见状,乔音松了口气,她踌躇道:“那就简单了,如果你不是很着急的话,我帮你以家属的身份申请一下,准许你留宿在教员楼,平时忙到很晚,梁指挥都是住在教员楼,在这里等他回来,你可以吗?”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裴西稚听得有些懵懂与神游,他整个表情有点儿迷茫,也没有开口说话。
乔音笑了一下,又说:“第一次经历爆炸难免会后怕,你还是在这里等梁指挥回来吧,我去帮你交申请,那瓶营养液不要忘记喝了,是防止体力不支的。”
“那谢谢你吧。”裴西稚连忙撑着还很糊涂的脑子道谢。
“没事,你好好休息。”乔音提上医疗箱往外走,嘱咐道:“床头柜有电话,有任何事情可以拨一号键。”
“好……”裴西稚稍稍歪了下身子,把脑袋靠在枕靠垫,又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关门声。
裴西稚呆愣了一会儿,转动视线扫了一圈房间。
如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好奇地把房间逛个遍,再把能吃的翻出来尝尝。
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他没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在知道当时保护自己的人是梁砚舟以后,裴西稚满脑子都是爆炸前一刻,身后人护着自己往逃生通道走的画面。
他会不会受很严重的伤,然后觉得我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我现在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在这里等他,他会心情不好吗?
梁砚舟总是心情不好,我不想他心情不好。
梁砚舟,你别心情不好吧。
想到后面,裴西稚默默在心里祈祷起来。
祈祷了没一会儿,裴西稚忽然变得极其焦急,他光脚下床,转了一圈找到自己的手机,着急地解开锁,找到了跟梁砚舟的对话框。
在按下语言录入键的下一秒,裴西稚猛地想到梁砚舟现在在忙。
而自己又承诺过梁砚舟,以后会安静一点。
梁砚舟也说了,他不喜欢自己太吵。
不能立即给梁砚舟发消息,裴西稚更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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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来越急促,受肺叶挫伤的影响,他的胸腔漫出一阵闷痛。
怎么哪里都很疼……
梁砚舟,我现在真的很想要抱一下呢。
裴西稚无措地滑坐到地板,背靠着床边坐好,握着的手机的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起来,但肩膀与后腰又很疼,他不得不侧靠着。
温度适宜,浑身疲倦,裴西稚慢慢在一片昏沉中入睡。
梁砚舟回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屋内的光线不太明亮,梁砚舟站在门口,把玄关台与床头柜的灯打开,望过去,床边裴西稚的身形轮廓更清晰了些。
在梁砚舟的记忆里,裴西稚好像长得也不矮,摸起来该长肉的地方也长了,现在这么晃一眼看起来却有点小只。
好奇怪。
顿了几秒,梁砚舟收回视线,把门合上,换好鞋子走了进来。
教员楼的房间偏小,从入户到床塌不过十步距离,才刚走了两步,床边蜷着的人便动了动脑袋。
“梁砚舟……”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沉闷。
裴西稚半眯着眼睛探起脑袋,大概是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他的脸颊与额角被压出了红色印子。
“怎么不在床上睡?”梁砚舟停下脚步,问地上坐着的人。
裴西稚的思绪还没跟上来,等到梁砚舟问完都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了,裴西稚才回答,但非所问:“我想给你发消息,但是想到你在忙,就没有给你发,我是不是很乖?”
灯光昏暗,裴西稚仰着脸,目光很是期盼。
“嗯。”梁砚舟回答得有些敷衍,他没有去管裴西稚示好的话,而是问:“你去曼城中心做什么?”
裴西稚觉得梁砚舟的这个回答他并不满意,可他又不明白什么样的回答他才会满意,就只好说:“跟唐彻哥去看人鱼表演。”
梁砚舟不说话了。
裴西稚等了会儿,稍稍挪动了下屁股,往梁砚舟靠近的同时问:“是怎么了吗?”
梁砚舟坐在椅子上,垂眸看了他一眼,解答他的问题却没有制止他的行为:“你离爆炸点太近,这几天需要你配合一下调查。”
裴西稚说‘知道了’,表情开心了一点,慢慢挪到梁砚舟的脚边。
“乔音说你很害怕。”梁砚舟语气有些倦累,垂着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问:“被吓到了吗?”
“有一点点。”裴西稚停下,把手放到梁砚舟的膝盖上搭着,仰起头看着梁砚舟,可怜道:“感觉被炸死的话会很疼……”
梁砚舟闻言轻声笑了笑,没有接裴西稚的话。
没等到梁砚舟问,裴西稚又主动说:“但是我救了一个小朋友。”
梁砚舟平淡地‘嗯’了一声,伸出手用指腹捻了下裴西稚泛红的脸颊,低声问:“胸口呼吸会疼吗?”
裴西稚快速地点了点头,依旧抬着脑袋。
此刻他正认真地观察着梁砚舟的表情。
他希望能在梁砚舟脸上看到,像电视剧里那种心疼到快要流泪的表情。
但很可惜,梁砚舟从始至终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腰也很疼……”没得到想要的,裴西稚试图说实话扮可怜:“还有肩膀跟脑袋也是。”
说完这句话,空间离奇地安静下来。
这气氛令裴西稚的心被吊起,且悬到了万米高空。
一直仰着头脖颈有些酸涩,没等到梁砚舟的话也没等到想要的表情,裴西稚慢慢垂下了脑袋。
浓密的睫毛一垂,眼底的情绪全部被遮掩。
在他盯着梁砚舟的鞋尖出神时,头顶忽然传来了声音:“上来,我看看。”
“嗯?”裴西稚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梁砚舟重复了一遍,并且给出了确切的指令:“坐上来。”
他说:“我看看。”
“还是轻轻抱一下吧。”裴西稚并不得寸进尺,反而十分善解人意:“那个医生姐姐说你受伤了,我怕碰到你的伤口。”
梁砚舟没有与他商量,直接拉起他的手腕,裴西稚很轻,轻轻一带就坐到了梁砚舟的腿上。
两人面对面,呼吸洒在彼此颈侧。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裴西稚双手搭在梁砚舟的肩胛两侧,语气很愧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给你添麻烦了。”
“你的保证没什么用吧?”梁砚舟语气带着点笑,手掌从裴西稚的衣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