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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脸,很乖地道歉。

梁砚舟没有计较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大方地忽视了,他的指腹磨到裴西稚的颧骨,蹭了几下那颗痣,语调略带轻佻:“一哭就变红,是胎记吗?”

裴西稚还没有落泪,只是眼睫有些潮,耷拉在眼尾泛了红,他本想反驳,但不知怎么只顾着回答梁砚舟的问题了。

他摇摇头,抬手握住梁砚舟的手背,小声说:“不是吧,只是普通的痣。”

“是吗?”梁砚舟抽出手,绕到他腰侧,放到了微陷的腰窝上,语调拖得很长。

一点一点贴近,梁砚舟用另一只手剥下了他的毛衣外套,在这间隙,又吻了下他的颧侧。

他双手交叠,温顺地搂住梁砚舟的脖子,听由他抱自己去床上。

衣摆被掀起,远处自动开启的空调‘呼呼’地运行着。

空调会自动开启跟关闭。

迷糊之间,裴西稚想起来程伯的借口,他觉得自己明天必须揭穿程伯的这个借口,并告诉他撒谎不好。

过了许久,裴西稚听见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感觉有点迷茫……

他探起脑袋想看梁砚舟,忽然看见梁砚舟身后有个点闪了闪光,紧接着在下一秒,那个闪光点响了起来。

有点儿像手机铃声,但又要比手机铃声更急促一些。

而此刻,听到声音的梁砚舟手一顿,如果现在开着灯的话,还能看见他的无语跟烦躁显现于表。

他放下东西起身,摸到通讯器点了两下,通讯器由蓝色光亮变成了红色,并且快速地闪烁着。

通讯器是指挥中心给每一位指挥官配置的内部交流仪器。

闪烁蓝光是表示需要紧急前往指挥中心集合的意思,而闪烁红光则是系统排查到乌曼城市区内有恐怖组织的提示。

“这是怎么了?”裴西稚坐起身,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从梁砚舟的位置看,他像是主人要去上班,被抛弃在家的可怜小狗。

梁砚舟本来不打算解释什么,但想了想,为了避免出任务时裴西稚频繁消息骚扰,他在穿衣服的空隙告诉裴西稚:“指挥中心有紧急任务。”

“那你要走了吗?”裴西稚擦了擦眼睛,话断断续续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吗?”

其实他是想问梁砚舟什么时候回来,但梁砚舟应该是不会告诉他的,所以他把一个答案宽泛的问题变成了仅有两个答案的问题。

但没想到梁砚舟还是回答了一个,他不是很想听到的答案。

“不需要,回你自己房间吧。”梁砚舟穿戴整齐,眼神扫了下裴西稚,语气有些冷漠。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裴西稚没有放弃,语气轻松却像是表衷心似的说:“我还是有点儿想等你呢。”

“用不着等我。”梁砚舟拿起桌上的通讯器,转过身道。

裴西稚说:“但是我现在也不困。”

他的眼眶有些酸,莫名其妙、没有缘由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这情绪在梁砚舟说不需要他等以后,变得更加明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梁砚舟最近明明没有要赶他走,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可他却还是总产生这样不适的情绪。

这感觉如果要用什么来比拟的话。

大概有点儿像裴西稚喜欢的青草牛奶只剩下最后一瓶,他想让老板留给自己,老板十分草率地、似是而非地答应了他,然后却在他赶来的路上,轻易地卖给了另一个人。

不过,这比拟又不太对,因为青草牛奶有很多,梁砚舟却只有一个。

但如果硬要这么比拟的话,那在此之上,加上一个‘而他又恰好不想再去其他店买’的附加条件,应该会差不多。

“是要到明天吗?”裴西稚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睫,赶在梁砚舟完全拉开房门前开口。

哪怕此刻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想要知道梁砚舟什么时候回来,他也还是说了:“我还是等你一会儿吧,我不太困呢。”

梁砚舟闻言皱了下眉,依旧没有回答裴西稚问题的打算,只是随口丢下了句:“随你。”

裴西稚坐在床边望着消失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他才反应过来,梁砚舟好像是答应了,‘随你’的意思似乎是准许自己等他回来了。

那太好了!裴西稚笑了一下。

但好像并没有很开心。

他转了下脑袋,看见房门被完全打开,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好像没有关紧,隐隐有冷风吹进来,而他现在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棉质单衣,这不足以御寒。

有一点儿冷。他想,这应该是自己情绪低落的原因。

过去良久,裴西稚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他扯了扯衣摆,从床边站起身。

他没有开过梁砚舟房间的灯,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开关打开。

打开灯后,裴西稚转悠了两圈,把房门关上,又从脱在办公桌上的毛衣外套口袋里找出了手机。

给手机充满电,正好过了凌晨十二点,桃源深处的日常任务刷新了。

裴西稚拿过手机爬到梁砚舟床上躺好,发觉头顶的白炽灯有些亮,他又趴到床边把灯调成暖色,然后窝到被窝里开始做任务。

一直到十亩田犁好了,三缸水挑满了,八只鹅喂饱了,三十斤柴都砍完了,系统也强制让裴西稚游戏下线了——梁砚舟也没有回来。

游戏玩不了了,手机电量也殆尽,裴西稚卷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裴西稚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漏喂了一只鹅,那鹅一直追过来要啄他,吓得他两脚一伸就是跑。

刚跑两步,耳朵里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特殊手机铃声。

“……”裴西稚迷茫地睁开眼睛,缓了两秒,抬手摸过耳侧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西稚,老子有一个好消息。”没等裴西稚问‘是什么好消息’,唐彻就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说:“庶子哥下午要去出任务。”

“那太好了,你要来打麻将吗?”裴西稚声音含混地开心道,他脑袋清醒了一瞬,又担忧道:“好困啊,不知道会不会又生病,生病了就不好了。”

在唐彻问出那句‘你怎么了’之前,裴西稚及时把话说完整:“生病了耽误打麻将就不好了。”

“……”唐彻一脸无语,问道:“真生病了的话,你还打算舍命陪君子啊?”

“嗯……”裴西稚认真道:“梁砚舟今天不在家,要是因为我生病了耽误打麻将,那有点亏。”

唐彻‘啧’了一声,惋惜道:“那我很感动,但今天先不去打麻将了。”

“啊?那去干什么?”裴西稚从床上起来,把手机点开扩音放到一旁,边穿衣服问。

“今天出门。”电话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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