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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家的小辈们却因从小一起长大,而私交甚厚、感情甚笃。
裴西稚的视线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他回过头,还没寻到声音源头,就一眼看见了上次在俱乐部跟梁砚舟一起的那个男人。
再一眼,裴西稚透过后座玻璃与男人骨相优越的侧脸,看见了坐在左侧的——
唐彻?!
这是什么情况?!
车辆停稳,车上的四人下车。
这四人里,除开刚刚看到的三人,还有负责开车的冯祁。
“老大,刚好要过来给你送文件,就一起过来了。”冯祁走过来,站到一旁说。
梁砚舟淡淡‘嗯’了下,随即跟几人相互点了点头。
“好可爱的小白毛啊?梁指挥官你竟然在家里藏人?”路漾承走上前,假模假样地控诉梁砚舟。
路漾承站定,一双狭长的眼眸弯成月牙,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他伸出手隔空摸了摸裴西稚的脑袋,又身姿松垮地朝着裴西稚挥了挥手:“小白毛你好,我叫路漾承。”
说罢,他还热心且草率地介绍了其他人:“他叫唐彻,唐彻旁边那男的,叫周时序。”
周时序在家中排行老二,从海医大毕业后,听从家中安排,进入了布防总署,为其兄长铺路。
而其兄长周时清是高级行动机关指挥中心的总指挥官,梁砚舟的顶头上司。
梁砚舟与周时序的这层关系,也是外界不明人士对于梁砚舟种种不满的主要来源。
原来周时序就是上次俱乐部跟梁砚舟一起的那个人。
裴西稚一边思索着,一边依次按路漾承介绍的顺序看过去。
周时序的五官干净利落,浑身上下透着一丝儿清冷与距离感,两人视线交汇,周时序眯了下略窄的眼皮,朝裴西稚点了点头。
这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礼貌。裴西稚心想。
他笑了笑,跟着点了一下头,最后视线直直地落回了唐彻身上。
“那你叫什么啊?小白毛。”见人没有主动介绍自己,路漾承语气带着些调侃,追问道。
裴西稚依旧看着唐彻,他没有回话,几人很快就看出不对劲。
周时序一眼看破,扫了眼两人,随口问:“认识?”
“唐……”裴西稚松开攥到发皱的衣摆,朝唐彻动了下步子,伸出手想说些什么。
唐彻像是浑身触电了一样,立马撞开了一旁的周时序,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裴西稚。
“好巧!”他松开人,惊喜又自然地说:“西稚,原来你住在这里啊?”过几秒,他回答刚刚周时序的问题:“对啊,我们认识!我给你们介绍。”
一旁的梁砚舟微微挑眉,与唐彻身后的周时序对视一瞬,往后站了点。
“哦?”路漾承看了看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说:“好啊,介绍介绍。”
裴西稚还愣在原地,他顿了几秒,忽然想起自己看的特工电视剧——《花样女子敢死队》。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像个特工一样,配合唐彻哥的演出?
想到这,裴西稚抬起头,收住笑,正欲开始表演却看见唐彻回头对着周时序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
裴西稚再熟悉不过了。
冯祁在梁砚舟面前就经常这样笑,程伯说,那叫谄媚,叫狗腿子。
那唐彻哥现在是在谄媚这个周二少爷吗?
裴西稚忽地想起来,那天给唐彻打电话的管家,提到的男人也姓周。
原来啊……
那应该就是在当狗腿子,在谄媚无疑了。
思考间,唐彻已经笑着开始解释:“裴西稚啊,我们打麻将认识的,我们是麻友。”
麻将……麻友?
“是吧,西稚。”唐彻又暗示性十足地说。
“嗯……”裴西稚一愣,收起游走的思绪与那满脑迷惘,迅速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好巧’之类的话。
或许是撒谎的缘故,裴西稚觉得有点尴尬。
他侧过脸看了眼梁砚舟,重新攥上梁砚舟的衣摆,又认真说:“我很会打麻将的。”
听到这话,梁砚舟无奈地勾了下嘴角,漫不经心地反问他:“字都不认识几个,这么快连麻将都学会了?”
“是的呀。”裴西稚肯定地说。
但……麻将是什么呢?扯完谎,裴西稚又默默地想。
“是吗?”梁砚舟故意问。
“当然!”唐彻接过话,一本正经地替裴西稚解释:“麻将不需要认很多字,我们西稚很聪明,一学就会。”
周时序的脸色一暗,又与梁砚舟对视了一瞬。
“哦?你不认识字啊?”路漾承对气氛的变化视若无睹,好奇地问。
裴西稚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路漾承紧接着‘啧’了一声,义正言辞地阴阳梁砚舟:“你看着还这么小,他这人怎么这样,连书都不让你读?”
梁砚舟:“……”
路漾承又拍了拍裴西稚的肩,安慰道:“你别怕,我帮你劝劝他,必让你读完义务教育。”
“不是说商量事情?”梁砚舟没搭茬,而是问。
“去书房吧。”周时序接话。
“啧,逃避啊!?”路漾承玩笑道,等了几秒,没人接他话,他又说:“行行行。正事儿要紧!”
这话落下没两分钟,院子里只剩下了唐彻跟裴西稚。
裴西稚捧着牛奶杯,坐回到秋千上,满眼期待地看着唐彻,仿佛在等待着唐彻夸赞自己刚刚演技不错。
谁知唐彻一屁股坐到边上,开始了对自己反应迅速的夸赞,以及质问裴西稚为什么不回消息。
“啊?”裴西稚放下杯子,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上下滑了滑,在看见唐彻提前发消息告知了自己会过来以后,表情变得十分抱歉:“所有的消息提示都一样,我不知道是你。”
“我跟你说,今天要是露馅儿了,你就死定了,还好我聪明,要不然你凉了,我这估计没十天半个月也出不来了。”唐彻说:“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我自己设个铃声,这样你就知道是我在给你发信息了。”
“哦,好的。”裴西稚把手机递给唐彻,真诚夸道:“那你真厉害。”
“你阴阳怪气呢吧?”唐彻将自己的聊天框置顶,铃声改成特殊提示音,才把手机还给裴西稚。
“没有,真心的。”裴西稚接过手机放回口袋,问:“只有你一个人是特殊的吗?你怎么不把我也设置成特殊的铃声?”
“你?我又不会看不到消息。”唐彻无语地拿出手机,当着裴西稚的面也把他置顶了:“可以了吧。”
裴西稚看了眼唐彻的屏幕,说‘好的’,又问:“顶上这个庶子1是谁?”
“你怎么认识字了?”唐彻一脸震惊地问。
“庶子自古以来最不受待见。”裴西稚说:“前天跟程伯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