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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照亮言岫那张淡色的嘴唇,忽明忽暗。
言岫:别生气了。
白危喉头梗塞了一下。
他叹气,语气缓和许多:“等明天再复盘吧,以后我思考战术的时候,也得多考虑下其他队的打法风格……晚上我请吃火锅。”
花戎顺势出声缓解氛围:“我嘞个豆沪少又请客啦,去哪儿,海底捞吗?”
*
等车开到海底捞楼下,车里已经再次有说有笑起来。
临近零点,上海街头人烟稀少,几辆零星的车从路边急速驶过。
言岫下了车,凉风迎面吹来,他将外套拉链拉上。
花戎:“东西都拿下来吧。不知道要吃到几点,我让老李先开车回去,吃完火锅我们自己打车走。”
几个年轻人又全部去车上拿包。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进商场。
白危订了个包间,点完菜后,大家各自去小料台弄调料。
言岫先去上了个厕所,等他回来时,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碟小料,就他的桌上空空荡荡。
言岫把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出门找调料台。
深夜的海底捞上座率依旧很高,满满当当地起码坐了七成人。临近包间的一个小料台挤了六七个人,像结伴吃夜宵的大学生。言岫往更远的小料台走去,越走人越少,空气中嘈杂的声音也清静许多。
他弯腰拿了个小碟,开始给自己配料。
香油、芝麻、小葱……
他余光里瞄到一个高瘦挺拔的人影往这边走来,仿若心领神会,言岫抬头看向对方。
白危走到小料台旁停步,耳边钻石溢着刺眼的光。
他向来具有极强的存在感,哪怕不说话往那一站,人的视线就止不住往他身上靠。
言岫静默地看了他几秒,问:“哥,你不是弄好调料了吗?”
白危的目光死死定在他的脸上,尤其在那双黑涔涔的眼睛上久久停留。
言岫的眼睛瞳色很浅,像他这个人一样,凉凉薄薄的。可当这双清润的眼直直盯着人时,瞳孔深处却隐着一圈湿润润的光,勾得人心头一阵阵发痒。
白危笑了:“我有个特别好吃的火锅调料法,给你弄个。”
“好。”言岫侧身给他让开位置。
白危拿了个小碟子,往里面三两下地加东西。他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视线却若有若无地往一旁的言岫身上瞄,随意地开口问:“你和可乐为什么差点打起来?”
这事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言岫没想到他会再问。他想了想,回答:“他骂人。”
白危问:“骂谁。”
言岫顿了下,抬眸看他。
白危被他看得心头堵塞,随即就听见他的小朋友很平静地说:“他骂你。”
白危堵着的心瞬间通畅了。
言岫解释:“他阴阳我无所谓,去年在BOX的时候,他们也会这样。刀皇不喜欢这样,但刀皇在BOX也是边缘人,说话没分量。Vivo的话语权还可以,但Vivo不管事,他最多不掺和,偶尔也会和可乐一起调侃几句。一般就是可乐和BOX二队的几个狗腿子……”感觉这好像算是骂人的话,言岫声音停住,才接着又说:“他们几个会在我一个人打排位训练的时候,在我背后故意说几句不好听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白危听得脸色越沉。
连言岫都说是不好听的,那一定非常不好听。
言岫:“一开始我也会沉不住气,和可乐呛两句。这样他只会觉得我生气了,说得更起劲。后来我发现只要不理他,他说两句也不会再说了。所以对付他这样的人,不用搭理就行,越搭理他越来劲,在赛场上把他打死就够了,反而能气死他。”
默了默,言岫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神色抑沉:“但是他说我就算了,不该牵扯到别人。”
白危问:“我是别人吗?”
言岫愣住,愕然地望他,过了几秒才说:“……不是。”
白危情不自禁地翘起唇角,他俯首凑到言岫的眼前,用贪婪炽热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他,似乎想将这个人每一寸皮肤都仔仔细细地看干净,再一口口拆吃入腹。
言岫被他幽深的眼神烫得嘴唇干涩,他捏着小料碟子的手微微颤动,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咔哒——”
言岫把碟子放在台子上,他哑着嗓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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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忽然传来Rose和杰克的声音,杰克的糙嗓门在人少的座位区很响亮:“不是就出去弄个小料吗,这都多久了,人呢。”
Rose:“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show一出门,小白就跟了上去,指定不会干好事。”
白危一把拉住言岫的手,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拽着人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包间,快速地把门带上。
包间里没人,也没开灯,黑灯瞎火的。
Rose和杰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走到外面的小料台,rose怒道:“好啊,还放了两个碟子搁这,刚才小白他们肯定在这弄小料呢。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杰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咦你带手机了吗?”
“没啊。”
两个人无语片刻,一起回去拿手机。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言岫松了口气。
白危低笑一声,语气无奈:“这俩跟防贼一样的防我。”
言岫没懂他的意思,问:“防什么?”
白危没回答,黑暗里他隐约只能看见言岫一点点模糊的轮廓。他伸手顺着刚才出声的地方摸了过去,往前摸了几厘米,手指在触碰到少年微凉的皮肤时倏地停住。
两人的身子都震了下。
深邃的黑暗中,白危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他难以按捺,手指不由动了起来,一点点抚摸起掌中这人那张漂亮的脸。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但他轻轻摸着,用最原始的触感描摹出一双清澈的眼、瘦削的下颚线……
还有那张淡粉的嘴唇……
白危难耐地揉动少年的唇瓣,他压着嗓音,俯身逼近:“他们防着我,不让我弄你……”
过了半晌,言岫问:“怎么弄?”
白危瞬间滞住。
下一秒,黑暗里有衣料窸窣的声音传来,破风声随之而至。
湿润的温度吻上白危的嘴角。
言岫察觉到自己好像亲歪了,这是他的初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算是没了初吻,还是初吻还在。
没等他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他的后脑被人用力扣紧往前一压,他的呼吸顷刻被白危的味道侵占。
他吻得太激烈,舌尖灵巧地撬开言岫的牙齿,缠绵地卷上他的舌头。
言岫被他吻得呼吸停滞,白危一把按住他的手,插入指缝,十指相扣,身体逼近。言岫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