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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映桥应该是莽撞冲动的。哪怕他开玩笑说走,我带你去马里亚纳海沟捞月亮,她也是毫不犹豫就撑着她的船桨天不亮就出发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看见他掉眼泪,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张宗谐和他说了,希望保密。怕李映桥应激,他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看心理医生。

***

李映桥又走回来。其实她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第一反应竟然是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她转身蹲下去,把卫衣帽子里的男人那张被冷风冻得如冰块的脸给拨出来小心翼翼地捧住,看他哭得通红的眼睛说:“喵,是有人欺负你吗?”

俞津杨又被逗笑,“噗嗤”一声,和着眼泪,他生无可恋地仰天长叹了声,避开她咄咄逼人又诚挚的眼神,哭笑不得说:“李映桥,我们都长大了。你懂吗?没人欺负我,欺负我我也会打回去。”

“那你在这矫情。”李映桥戳戳他的脸颊。

“哭都不让哭。”

一个蹲着,一个坐在台阶上。他索性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又命令上了:“李映桥,帮我擦眼泪,纸巾在左边口袋里。”

“哪儿呢。”李映桥蹲在那,下意识去摸,结果摸出来一个小盒子,“这什么。”

避孕套,李映桥意味深长地地看着他,就买一盒啊?

“哦,右边,记错了。”他笑了声,学着小时候她老瞪他的表情依葫芦画瓢地斜乜着她,少见的红鼻子版俞津杨,试图找补:“你那什么眼神啊。”

李映桥邦邦给了他两拳,翻着白眼又伸手去另一边掏,“哪里啊,没有纸巾啊。”

转手掏出来个硬硬的小盒子。

李映桥一愣,下一秒。

“抬头,”他忽然低声说,声音没了刚才的鼻音,恢复冷静而坚定,“李映桥,今晚的月亮好圆。”

他高高举起手,指尖上立着个银环。让李映桥从里面看出去,能看到夜空中清澈而圆满的月亮。

确实格外的圆。

“看到了,然后呢?”

“不是,看不见吗?”他有些不相信地瞥她一眼,掰过她的脑袋试图给她检查一下说,“老花眼,近视眼,自己选一个吧。”

李映桥笑出声,笑得前合后仰,脑袋顶在他的肩上。

她其实看见了,是戒指。

俞津杨举着那枚戒指,轻而易举地就把夜空上的月亮锁在了里面,男人手很稳,角度控得也很准,能让她恰好看见整个饱满而清晰的月亮,然后低头看懒洋洋地挂在自己肩侧静等下文的人问:

“李映桥,结婚吗?”

第八十五章

李映桥没讲话,把脸从他肩上埋下去了。

俞津杨低头静静看她片刻,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低低“嗯?”了声。

李映桥:“不嗯。” w?a?n?g?阯?F?a?b?u?y?e?ī????????è?n??????????5????????

他点头表示了解,似乎意料之中,“知道了,等你想了我再问。”

李映桥抬头看他,蓦然撞进他的眼里,无论何时,她总能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好像永远在等她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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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着他,他也认真地回视着她,她好奇他有没有一点不高兴。

俞津杨没有。只冷静而温柔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因为刚哭过,眼尾泛着红,更显出几分死心塌地的可怜。

李映桥于心不忍,于是捧住他的脸认真说:“俞津杨,我不是拒绝你,也不是不爱你。”

他下意识又要点头,他知道,所以他没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他问的是,你想结婚吗?

然而被她牢牢地架住,她说: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时间,你需要冷静,毕竟刚哭完,你需要时间平复你的情绪,虽然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但一定跟我有关对吗?所以你提了结婚。而我也需要时间去认真考虑这个我从前压根没想过的问题。结婚这件事,我们都需要冷静,好吗?”

他忽然又笑了。

带着近乎锋利而直白的目光,看着她,沉默克制,其实他没有不冷静,戒指很早就买了。但当俞津杨的目光落在李映桥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庞上,不自觉地就变得柔和而绵长,好像一条源远流长却从未改向的河流,缓缓地从她眉梢眼角流淌下来……

他只冷着嗓子说:“不好。”

手却乖乖把戒指揣回羽绒服兜里。

李映桥也笑了,捧住他的脸亲了口,他刚撅起嘴,她又退开,捏了捏他冻到发红的耳垂说:“好冷哦,我们回家吧。”

“不好。”

进门还在说“不好”,一个劲儿地不好,就是不好,跟个卡带的复读机似得。

李映桥斜乜着他,脱掉外套猝不及防地从后背给他邦邦两拳,他吃疼嗷了声,倒在门板上故作要一命呜呼了,但好歹恢复正常了,没再蹦那俩字出来。

***

近几日。李姝莉的手机里总跳出小画城的视频推送,才知道最近小画城好像很红。除了前阵子有明星在这录过节目,听说元旦还有个游园活动,也引起了周边城市不少人的关注,有不少人在社交平台上开始打听自驾到小画城的路线。

李姝莉不懂这些,她也不怎么刷短视频,只听小孟孟以冬说这次和往年不太一样,听说周边酒店的入住率全都满了,她有个开民宿的朋友,元旦三天的房间早就被订光,连小阁楼都有人预约。

俞人杰也接到酒店经理人张冲的电话,向来稳重的张冲,语气难得有些兴奋说元旦那几天全部满房了,不光他们酒店,城区的所有酒店和民宿在元旦那几天几乎全部都满房状态。

他只“啊”了一声,第一反应是:“要开演唱会了啊?”

上次这种情况,还是南来市区的体育馆开群星演唱会,带动着他们县区的酒店烧烤摊收入都翻番,于是他下意识连忙翻手机开始查最近的演出信息,但最近好像也没有明星要来啊。

“不是明星,”小孟往掌心小心翼翼地倒了些精油,搓热后涂在客人背上,对着一旁正茫然抽烟的李姝莉解释说,“是映桥姐很厉害,她听说弄了个很抽象的游园活动,朋友圈都转疯了。”

怎么抽象,抽象是什么,为什么抽象大家就转疯了,订房了一定就会来吗?

李姝莉很茫然,一口口抽着烟,从前她觉得自己最理解女儿,这个世界上或许没人会比她更爱李映桥,没人比她更理解桥桥需要什么,后来她觉得时代变得太快,快到连女儿的厉害都要花费时间重新理解。

她低头看着满屏陌生的词汇,好像一列加速的列车,桥桥不停地换着车次,越走越远,她却始终还停在原来的旧站台。

“能有多抽象啊,”俞人杰在电话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有种小时候听见村口的号子响,狗都要出去看两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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