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了?”

外婆满脸担忧地叹气道:“唉,是响响。”

听见裴响的名字,林软星心中咯噔一下,就听见外婆满脸担忧地说:“他昨晚站在外边淋了一晚上的雨,人直接晕倒在路上,今早才被人发现,刚刚被人抬去陈大夫的诊所看病了,唉,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林软星听了,下意识联想到昨晚那把钥匙。

不会是因为没有钥匙进不去门吧?

“这孩子经常做傻事。”外婆又重重叹气,好像叹气已经成了她的口头禅,每次说话都得加个“唉”字,“也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病,竟折腾起自己来了。”

这次,林软星没有再烦外婆提裴响的名字。

反而外婆的声音在耳边碎碎念越久,她就越心虚。

林软星在洗厨房洗脸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趴在窗户上,偷偷听邻居们谈论这事:

“这傻孩子,怎么又去淋雨了哟。”

“唉,真奇怪。上回是跑进山里找狗,失踪了一整天,都快把我们吓坏哩。好在最后把狗找到了,他那一身的泥,像刚从粪坑里钻出来的嘞。”

几个妇女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兴许是知道裴响听不见,语气分外放肆。

林软星偷听了半天,发现她们都没提到裴响为什么会晕倒在路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半夜不回家,要去淋雨。

貌似她们都对此习以为常,毕竟裴响做这种傻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软星顿时长舒了口气。

看来只要不提及那把钥匙,那就与她无关。

他是个聋子,又不是傻子。

二十岁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

再说了,就算是丢了钥匙,他不知道敲门让裴老头给他开门吗?

可别告诉我他连门都不会敲,可笑。

林软星立马说服了自己,心中刚冒出的一丝愧疚之情,立刻被她抛之脑后,甚至还觉得都是他死脑筋活受罪。

至于淋雨晕倒,那也是他活该。

-

自从裴响晕倒后,接连几天都没人来帮外婆干活。

林软星一边烦躁地想着,一个男生,怎么生个病比女生还娇弱;另一边又想,他不来正好,刚好她能替外婆做些家务,挽回她作为林家血脉的尊严。

外婆对林软星帮她扫地这种事虽感到高兴,但眉眼间还是抹着片乌云。

她知道,外婆还在担心裴响。

只要裴响一天不来,外婆就惦记着他,比惦记她这个亲孙女还用心。

这种感觉让林软星很不爽。

她在院子里扫地,外婆就端着筛子,坐在院门前剥豆子。

她每剥一片青豆皮,就随手扔在地上,林软星就将那些裂开的豆皮渣撮在一起,用扫帚收拾进簸箕里。

外婆剥豆子的速度很慢。

她一边剥着豆皮,一边用眼神眺望门外,似乎在等谁。

林软星有些不耐烦了,索性将扫帚一扔,直接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玩手机。

院子里的信号比房间好些,但也不多,仅有两格。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聊微信。

自从被强行丢回乡下后,林软星已经很久没和姐妹们聊天了,也不被允许聊天。

用父亲的话说,特殊时期,得谨慎对待。

父亲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和他心眼一样小。连他都这么说了,林软星当然不会傻到什么都不懂,还故意和他对着干。

她不是替他着想,而是为了自己。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ì????ǔ?????n?Ⅱ??????5?????????则?为?山?寨?站?点

归根结底,父亲是她法定抚养人,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还得靠他养活。

于是在出发前,林软星对姐妹们说,自己将跟爸妈出国度假几个月,期间可能会很少联系。

姐妹们先是羡慕地祝福她,说等着她回来再聚,林软星自然连声应好。

可一个礼拜过去了,群里似乎并没有人提起她,每个人都照常生活聊八卦。

她的消失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林软星心中有些不痛快。

她自认为她在这群姐妹中,还是多少有点地位在的,可没想到她们丝毫不关心自己在干嘛。

她不信邪地继续刷新微信。

列表里的好友聊天对话都停留在上次出发前,期间甚至连一声问候都没有。不管她刷新多少次,聊天页面还是没变化,以至于主页订阅号的头像都仿佛在嘲笑她,真是个小丑。

林软星气愤地将那些聊天框,一条一条删除。

甚至一气之下,把几位不重要的姐妹删了好友,反正她们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当手指放在备注父亲的那个对话框上时,她停顿了几秒。

想起来,她好像压根忘了跟他们说自己出车祸的事。

不过就算她说了,也没人会在意吧?

那个女人说不定还颇为可惜地想,当时车祸怎么就没弄死她呢,真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林软星试着伸出手指,在键盘上打下一行字,点了发送。

“大巴车翻了,我出车祸了。”

她静静等待了片刻,果然没收到回复。

意料之中,林软星并没有感到失望,只是冷眼看着发出去的那行文字,果断点了撤回。

她开始戴上耳机,听起了歌。

歌曲很有节奏感,她悠然自得地跟着哼唱:“Tell me if you, love me, why you leaving...”

外婆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剥豆子了。

林软星没在意。

她知道外婆听不懂,这里的人连英语都不会说,最多只会一句I love you,发音还带着浓浓的乡村口音。

真的土爆了。

晚些时候,天色渐渐变暗。

外婆还端着筛子在院里剥豆子,她脸上的皱纹忽然起了变化,只见她紧紧盯着门外看,似乎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林软星好奇地探出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处的石板路上走来个削瘦的身影。

他还穿着那件深蓝色T恤衫,披着件有大口袋的灰色布外套,旧得衣领卷边起球,踩着双满是泥泞的球鞋,单手拎着个沉甸甸的麻袋朝这边走来。

外婆认出是裴响,高兴地冲他招手。

裴响看见外婆,也挥手回应。

来到院门前,他将麻袋放在地上,拘谨地站着,脸上带笑。

他的脸颊很苍白,比上次见他时还要白上几分,衬得他干燥的嘴唇如血色般通红。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脖子上的水渍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看着像是出了趟远门才回来。

看见林软星后,他的嘴角荡漾出几分病态的笑容,眼睛也泛起了喜悦的光芒。

但在触碰到林软星冷淡的视线后,他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后装作不在意地挪开了目光。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