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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就会浮现尹笙望向莫静连的眼神。

愤怒的情绪一旦上涌, 他就十分容易上头。

于是在这段时间里,他逼迫自己将脑子里的记忆一比一的复刻出来。

打仗一事,一直都是以尹笙为主, 他只参与主要事件的决策,许多细微的细节, 他得使劲想起来才行。

他想起来的越多,他的复仇之路就越顺利。

军师心里愁啊,早知道就不让卓正初去熙河路了,去一趟熙河路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直到一日,连续非常多天过度思考的卓正初将军师叫到面前。

“我等不及了, 我想直取安京。”

军师:?

“主公不可啊。”

卓正初冷笑一声, “有何不可?如今大宸已是具空壳子,外强中干罢了, 只要我们秘密进行,趁着林肆不注意将安京夺了, 将皇室的人都杀了, 坐上那个位置,谁又能奈何我?”

军师急得团团转。“不可不可,且听我同主公分析, 那安平县主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比起您,各路知州官员更是愿意站在她那边,那时咱们虽夺了安京,但百官不听号令,那又有何用?”

卓正初一把按住他:“有人不愿意没事,自会有人愿意,而且愿意的这部分人还不少。只要我不动科举制,你说他们会站在谁那边?”

军师更急了,自己怎么就和卓正初说不明白呢。

科举制和林肆的那套考公系统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需要真才实学才能考进去的,对于官员来说哪一种都相差不大。

但卓正初并不这么认为,他纵观前世记忆,有不少人都站在他这边。

大宸老古董众多,林肆是个女郎,这般牝鸡司晨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同意?

于是卓正初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指的不是明日就要冲上安京,等到明年,还会有一场天灾,那时才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借此便可散播大宸皇帝得位不正,屡屡招来灾害。”

*

为了让剧情发展的合理,原著中大宸末年一直天灾不断,明年又会有一场小型鼠疫,并且雨水会减少,气候变换无常。

梁年听得头痛。“若是年底,那如今就得将预防措施准备起来了才是。”

昨日夜里通讯器传来消息,卓成初打算用年底的天灾作为契机,一举攻下安京。

林肆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虽说现在的卓正初已经无法对林肆构成威胁,但是那把椅子,林肆就是不想让卓正初坐上去。

哪怕是一秒钟都不行。

她嫌晦气。

而且卓成初此举,无异于在给林肆开路。

先让他杀了太子和皇帝,自己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林肆思考了无数个怎么让才能让卓正初死的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她思来想去,倒是想起封凌和莫静连来。

尤其是封凌。

上辈子被一箭穿心的那么惨,这辈子她可是自己家的蠢萌哈士奇,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封凌最近心情很不错,不光找回了师兄,而且师兄还和她一样是铁饭碗。

再加上二期五更天都已毕业,三期如今只学简单的体能训练,倒是不怎么需要她,她便往陵州跑的勤。

只是县主不允许她偷听别人说话以后默默在窗外接话然后飞快的用轻功跑开,这可把封凌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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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林肆时,满脸都是不开心。

“县主您都不知道,我今日听到一人在那屋子里自言自语,我多想在窗外替他答疑解惑,偏生您又不允,当真是憋死我了。”

林肆喝了口茶,“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个任务交给你。”

封凌之前的不愉快瞬间一扫而光,她两眼放光。“什么任务?”

林肆手掌托腮,声音带着几分懒意:“大概就是杀个人。”

封凌郑重点头。“那这人定然是罪大恶极了,我知道县主您很心善,都不怎么杀人的,既指名要我来杀,想必此人不光罪大恶极,还颇为棘手。敢问县主,此人现在在何处?”

“不是现在,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封凌嗯嗯两声,“县主想我怎么杀?”

林肆想了一会。“你就将他当成前世的仇人一般,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封凌将这个不知道时间的任务看的很重,表情凝重几分。“我知道了,待我回去好好思考。”

封凌走出林肆的办公室,便打算去找张代一起吃午饭。

张代如今已完全习惯了新的工作模式,而且看那三本书看的是如痴如醉,求学若渴。

还主动找了报纸来看,对于这些个新鲜词汇也摸索的差不多。

张代本想坐大厅,但封凌却一改常态。

“师兄,我们去包厢。”

张代发问:“师妹,包厢要多给包厢费的,有这钱多点一道菜了。”

封凌不为所动,坚决要坐包厢。“师兄,我有事要问你,还是包厢隐蔽些。”

张代无奈,只得听她的,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那包厢费?”

封凌理所当然地回:“自然是师兄付了,要不是我,师兄现在还在南诏搬砖呢。”

一入座后,封凌就问:“师兄,你脑子灵光些,你帮我想想,就是说假如,我是说假日,在我面前有一个仇人,我应该怎么杀他才解气呢。”

张代大惊。“师妹,你哪儿来的仇人,师傅是正常病死的,你是师傅从山脚下捡的,我们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若是有人来认你做女儿,你千万别信啊。”

封凌摇头:“你想哪儿去了,都不是。”

张代这下更慌了:“你不会现在想不开要助我复国吧,你听师兄好好和你掰扯,师兄身上已没有前前朝的血脉了,这中间血脉已经混杂,我和前前朝可没关系,莫要想着复国,这皇帝可不好当,咱们就好好给县主打工就够了。”

封凌情急之下差点翻了张代一个白眼。“什么跟什么呀,我就是问问,我这不是最近看话本子看多了吗。”

封凌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张代狐疑地看了封凌几眼。“仇人也得分很多种,如何笼统概括?最好是以其人之身还治治人之道。”

一顿饭结束,张代付钱的心都在滴血。

这可恶的包厢费,就因为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现在还未正式转正,实习期工钱本就不多。

封凌回到莫府以后,脑子里一直想着张代那句以其人之身还治治人之道。

想着想着,她便沉沉地睡去。

然后,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有个不认识的男人挖走了淼淼的尸骨,还杀了阿行!

封凌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掰成一片一片的痛,那个人为什么要挖走淼淼的尸骨,为什么要让她死后还不得安宁。

封凌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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