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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半响才反应过来,“县主是说,给我?”

林肆眨了眨那双明亮的鹿眼,“对,是给你的,这是我和梁县令一致商议的决定。”

“为什么是我?”羊以冬问。

“从小到大,你们交的作业,写的作文,我与梁县令都看过,比起做五更天,你确实更适合政务系统,这是毋庸置疑的,你不用说总成绩你排在钟地厌后面,我与梁县令论的是综合能力。”

这件事太的太突然,羊以冬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她脸颊发烫,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重量,这份重量来自林肆的信任与期待。

半响过后,她最终应了一句。

“属下,定不辜负县主期望。”

*

这股寒潮影响的颇为深远,不光是大宸,就连南诏,西平,草原皆未能逃过。

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单独的天气变冷,就如同去年一样,直到庄稼只有一点收成时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虽还未到过年,但流民已然四起,集结成群的流民逐渐吸收壮大。

这时,本就混乱的局面因为皇帝突发恶疾变得更为混乱。

按照现在的说法,林肆觉得这病应当叫做偏瘫。

太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匆匆监国,心急如焚。

流民帅需要镇压,派出军队就需要钱,可是钱从哪里来呢,今年的天气又是这般,还要防着南诏西平以及胡人。

太子最终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百姓肯定是无法再增税了,那他就增商人的税!

这一切都不影响陵州知州办四十大寿的心情,反正增的是商人的税,又不是百姓的税,他管那么多干嘛。

至于想要来求见的商人,他通通一句话,“这是太子殿下下的令,要怪就怪那姓卓的贪污赈灾的钱,将你们商户的路走窄了!”

接下来继续美美准备寿宴。

天寒地冻又如何!这可是四十大寿,自然是要大操大办的。

五更天潜伏在知州的府邸已久,部曲部队们在三日前也凭借着梁年给的路引陆续进城。

陵州知州心窄,但体胖,整个人又圆又矮,活脱脱像个球。

五更天所做的当然不只是潜伏进府邸那般简单,在街头巷尾散播流言,引导舆论,也是他们要做的。

州城内的米价飙升,许多百姓吃不上饭,但知州却在家用珍馐大摆宴席,听不愤怒?!不被调动情绪?

寿宴那日,梁年携钟地厌,以及另一名名叫齐良的五更天一同入知州府。

在与郭自眼神相接时,齐良将双手背在身后,快速的对郭自做了几个手势。

这是五更天的专属战略手势。

郭自立刻了然于心。

前来赴宴的县令与知州都缩着身子,这天实在是冷,哪怕府内烧着炭火,也不觉有多暖。

炭火盆摆的多,门口一个,屋内还有一个,炭火烧的旺,屋内的官员们礼貌寒暄,个个表情都不太好,都说起今年收成不好,米价贵的很。

整个陵州城内,数百名部曲埋伏其中,只等知州府有了动静,便一举入内。

知州端着陈年米酒,胖而圆润的脸因为兴奋显得红彤彤的,“今日,嗝......是本官的四十岁诞辰,大家将这杯酒干了,暖暖身子。”

喝了酒,众人又是侃侃而谈,一些祝知州长命百岁的废话。

郭自暗暗数着拍子,按照祝娘子给的时间来说,这些人全身无力还需要大概十秒。

10、9、8、7、6......2、1。

最先发觉问题不对的是知州那同样胖的像球的儿子。

“阿父,我怎得有些头晕,浑身无力呢。”

“你想来是喝多了酒,先下去休息吧。”

“这酒,后劲如此之大?”坐在梁年身旁的一个县令皱了皱眉。

“头好晕......”

变数只在刹那间,当知州瞧见自家厨娘、婢女、小厮们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跟在几个少年人身后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郭自打开了知州府的大门,部曲看见了暗号,立刻大喊口号!

“陵州知州德不配位,如今天灾横行,百姓瘦如骨柴,他却在府中酒肉奢靡!我家主安平县主仁心济世,岂能坐视不理?!将那狗官拿下,安平县主会给大家发粮!”

这番话加上之前五更天散播的谣言,百姓愤怒的情绪达到顶峰。

再加上,这位安平县主说要发粮!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跟着谁走!

陵州知州和其余官员立刻被控制起来,知州府的大门被关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人有反应时间。

所有人都被绑了起来,唯独梁年安然无恙,连头昏脑涨的症状都没有,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陵州知州这下是真的怕了,他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他完全不知道这群人是哪儿窜出来的,连他府中的下人全都控制。

这是有备而来!

厅内的官员没有力气,一个个又惊又恐,有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厉声喝问:“梁年!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梁年潇潇洒洒地坐着,“不过是我家家主想要陵州而已。”

“家主,你家主是谁?”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梁年听笑了,以前她真的巴不得诛九族,而现在,她有了新的目标,她回道:”我的家主,诸位不是都知道吗,就是那位在黎县养病的安平县主啊。”

这四个字如惊雷炸响,满堂哗然。

在梁年说出自己的回答之前,众人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没有一个人想到安平县主这四个字。

在一阵震惊与不可置信中。

府门被推开,少女清脆的声音含笑传来,“本县主给知州备的生辰礼,诸位可还满意?。”

众人猛地抬头,只见一身形高挑的少女款款踏进了知州府的大门,她身后跟着三四个少男少女,持刀而立,眉眼冷峻,想来与方才控制知州府的是一类人。

这是,死士!她竟然养了死士!

震惊在这一刻大于了恐惧,众人这才发现部曲手中的长刀寒光凌冽,竟是上等的精铁所制。

她到底是怎么搞到的?!就凭一个小小的黎县县令梁年?这绝不可能。

林肆仰起头,眼中全是上位者的不屑与,径直走向了整个大厅最中间的位置。

钟地厌将瘫软如泥的陵州知州一家人绑作一团,一脚踢开,随后又从怀中抽出一张雪白的棉布帕子,倒了酒浸湿,将位置仔细擦过一遍。

仿佛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等擦拭得赶紧,他才微微侧身推开,“县主请坐。”

林肆落座,随后伸手,钟地厌立刻递上这些官员们的资料。

陵州知州依旧不死心,他还有府兵,只要府兵一赶到!安平县主意图谋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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