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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外面传的都是谣言以外,其他的邻居一律不信。
“徐郎君啊,你这身上的伤好些没, 我听说你腹部中了一刀, 以后都......唉。”
徐绰一脸疑惑,“都什么?”
“没事没事, 好好养伤吧,作为一个郎君, 要坚强。”
“不是到底什么啊?”
“徐绰啊, 你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制服那流民头子的呗?”
徐绰拼命解释,“没有的事,我就是撤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个坑崴了脚。”
“你这孩子, 又在瞎说了,你若是没有,那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了你与人家殊死搏斗呢,你还得了那什么伤残补助!”
徐绰哭笑不得,“我崴了脚自然有伤残补助啊,您瞧我这身子像是殊死搏斗那般受伤的样子吗。”
“看来这县主派来医治你的神医果然是厉害啊,这才多少天,竟一点看不出呢。”
徐绰:?
到底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
至此之后,徐绰索性就不让人来探望了。
但是外头很快又有新的传言,说徐绰因为受伤太严重所以自闭了,都不让人探望呢!
徐绰:.......随便吧。
部曲的队员们之前都来看过他,尹笙作为队长还带了几个鸡蛋来。
所以徐绰没想到有人会来看他第二次。
来看他的人是同为部曲队员的甘朗,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甘郎这次还带了自己的弟弟甘安。
甘郎的弟弟今年七岁,躲在甘郎的身后,一双大眼睛眨个不停。
徐绰躺在床上疑惑,“怎得又来了,你是知道我,我就崴个脚,不至于来看我两次吧。”
甘郎将买来的瓜果递给徐蓓,转身一脸愧疚道:“实在是对不住,我昨日才知道那日你踩到的那个坑,竟是我家阿弟挖的......”
甘安缓缓从甘郎的身后挪出,一脸真挚:“徐绰阿兄,那洞是我挖来捉山兔的,没想到你会踩到,你的脚没事了吧,真的很抱歉。”
徐绰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的脚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比起脚,他这段时间的精神更受折磨!
他都不敢想他在百姓嘴里成什么人了。
甘郎帮忙解释,"县主刚来黎县时,总派家丁外出采买山兔,我们兄弟二人将郊田附近的兔子都捉遍了,这才在城墙外挖陷阱的。"
徐蓓将甘郎带来的瓜果洗干净,招呼甘安和徐言一起吃。
徐绰一边和甘郎寒暄,一边紧盯着堂屋外头和徐言一起吃瓜果的甘安。
这小子这么殷勤,还给徐言剥水果?
徐言怎么对他像在训从前他们在草原养的那只看家狗?
甘郎见状,笑道:“等过完年学堂报名之时,我家阿弟和你家阿妹年纪相仿,到时还能一起上下学呢。”
徐绰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到时再说吧。”
看望完病人,甘郎带着甘安离去。
徐绰则是将徐言叫到跟前。
“你以后离那小子远点。”
徐言一脸茫然,“啊?阿兄是说甘小郎君吗。为什么呢,他方才还给我剥橘子呢。”
“我说让你离远点就离远点。”
"好吧。"
徐言也要去学堂,徐绰则是将脚养好以后继续回归训练。
毕竟县主和县令都说了,只怕往后的世道不太平,黎县得有自保能力才行。
部曲队员们农忙时种地,其余时间就训练,每个月不光有工钱拿,以后还会还享受许多优惠政策,也明说了,若是因保卫黎县受伤,那便会根据伤势发伤残补助,若是不幸阵亡,家人会领一大笔赔偿金,对于黎县的所有政策有优先享受权。
徐言因得是徐绰的妹妹,上学堂连学杂费都不用交。
待徐绰养好腿伤归队以后,他没想到部曲竟然还有文化课的训练。
对此,尹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等你归队,小西席们好一同教呢。”
徐绰觉得头痛,“我是个胡人,读书识字对我来说怕是有些难。”
“不碍事的,就认字和那蝌蚪符号,啊不,简化数字,然后学习什么纪律。”
*
一到过年的时候,林肆都会邀请梁年与左莜一起聚一聚,现在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吃饭也从三个人变成了五个人。
莫静连在家过年来不来。
吃饭的人多了祝时溪与封凌,祝时溪平时确实是不来的,但过年是个特殊的日子。
林肆对火锅情有独钟,专门让赵安给打了口吃火锅的铁锅,过年正好派上用场。
王瑛有了准备火锅的经验,现在准备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食材也比第一次丰富了许多。
梁年与左莜封凌都是吃过火锅的人,祝时溪是第一次吃。
不过她眼睛一直亮晶晶地盯着桌子上摆的鸭肠。
林肆吃饭时不要求什么,只要享受美食就好,故而大家都没什么拘谨的。
然后林肆就看到祝时溪一直在往锅里烫各种肠子以及内脏。
羊肉是一筷子都没夹。
于是林肆对着祝时溪关切道:“别光吃内脏啊,别的也吃点。”
祝时溪吃肠子吃的津津有味,“谢县主关心,奴就喜欢吃这些呢。”
林肆:行吧,这孩子已彻底变成嗜血内脏狂魔,再也掰不回来了。
左莜依旧稳定发挥,吃不了辣但又爱吃。
五个人吃吃喝喝,话题又不自觉拐到工作上去。
左莜忍不住叹气,“等过完年,我又要忙了呀。”
林肆吃的头也不抬,“不是给你拨了个听雨去吗?”
“还好有一个听雨,不然我就是分身乏术也干不了又教五更天又教小学堂的活。”左莜发出牛马得呐喊。
左莜的教材编写好以后已经给林肆看过,林肆点了头,让她按教材去教,先从识字开始慢慢来,小学堂的孩子不用像五更天那般学的那样多。
能认识几个字,在大宸已算是很了不起,走路可以将头高高抬起来的地步。
梁年虽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但到底是母女,左莜能感觉到梁年的情绪不高。
左莜问,“可是前几日去陵州廷议受了气?”
封凌当即故作凶狠,“是谁,是谁给梁县令受气!让我去教训他。”
祝时溪也说:“奴有不少折磨人的法子,可教由封娘子代劳,实在不行,奴还略懂毒药与泻药的制作。”
林肆无奈按住这一双猫狗,“虽然我是县主,但是还没有蛮横到要毒害朝廷命官的地步,能别这么嚣张吗。”
梁年被逗笑了,故作轻松道:“谁能给我气受,我将县主这尊大佛摆出来,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是你们感觉错了,快些吃吧,我只是觉得今日的暖锅有些辣了。”
五人又开始风卷残云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