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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先吃两个!”周怀安拿了两个递给周一丁,自己也拿了两个,两人一起朝院外走去。

走到巷子里时,周一丁拐了他一下,“你小姨妹也是学医的啊?”

周怀安鼓着腮帮子点头,“嗯!在市里卫校读书。”

周一丁冲他挤挤眼,“看着和小王医生还挺相配!”

周怀安回头看了一眼,“是挺相配!但我这小姨子脾气比我家春燕大多了,她的事还是少管的好!”

“这倒也是。”周一丁把鸡蛋塞进嘴里,掀开座垫拿着摇把朝拖拉机车头走去。

周怀安和杨春燕打了声招呼,就和周一丁一起走了。

……

周家老宅,后院的空地上用石头砖块砌了一口临时的土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锅,锅里满满的一大锅热水直冒着热气。

满脸红光的杀猪匠放好杀猪凳、杀猪刀,接过周母递来的盐巴,放了一些在接猪血的木盆里,放猪血的时候放点盐在盆里,猪血会更加鲜嫩。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和等候在一旁的周怀荣兄弟三个,还有来帮忙的周怀忠开始分工。

几人商量好等会儿抓猪时,哪个抓猪尾巴,哪个抓猪腿和猪耳朵后,在周怀荣的带领下去了猪圈。

杀猪匠看到猪圈里的大肥猪时,赞道:“你家的猪喂的真不错,皮光毛亮的。”

“我妈养猪是把好手,在生产队的时候还得过奖励。”

周怀荣说话间杀猪匠已经把猪圈门打开了,几人把猪慢慢朝杀猪的地方赶,在离杀猪凳不太远的地方,冲几人点了点头就开始抓猪。

周家明几个站在后院门口,瞪大眼睛看着惊恐的嚎叫着的大肥猪。

周母忙把让几人把周小琳带远点去耍,担心吓到她。

周怀荣几人按照事先的分工,分别揪住猪尾巴、抓住猪腿、拧住猪耳朵,几个壮汉快速将猪拖到杀猪凳上用力按住。

大肥猪‘嗷嗷’惨叫着,奋力挣扎起来。

猪在奋力挣扎时力气相当的大,杀猪匠趁周怀荣兄弟几个用力按住大肥猪,一手快速拧住一只猪耳朵,一手拿起杀猪刀就往猪的脖子上捅。

一刀进去后鲜红的猪血像喷泉一样直往外涌,周父忙把接猪血的木盆朝猪头的方向挪了一下,以免猪血流到地上。

“桀桀…桀桀……”杀猪凳上的肥猪发出了更为凄厉的惨叫声,挣扎得更厉害了。

周怀荣几个有的奋力抓住猪脚,有的奋力拧住猪耳朵和猪尾巴,在四个壮汉的用力压制下,大肥猪依旧四脚乱蹬。

周怀忠和周怀山牢记杀猪匠事先提醒过的,不能正面按猪腿,要侧着身子按,不然的话极有可能被猪腿蹬在身上而受伤。

因为往年大队杀过年猪时,还出现过按到杀猪凳上的肥猪,挣脱跑了的伤人的事件。

但这样的事件极少,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顺利将猪拖到杀猪凳上的时候居多。

这时周母已经点燃了三柱香,点燃黄裱祷告起来,大意是让猪脱离六畜道,往生为人。

杀猪匠拔出杀猪刀,鲜红的猪血喷射而出,不停流入杀猪凳前早已放好的接猪血的木盆中。

随着木盆里的猪血越来越多,猪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弱,直至没了一点动静。

也不晓得猪有没有往生为人?

大肥猪杀死后,周母过来问杀猪匠,“方师傅,我家明年顺不顺?一家大小平安么?”

杀猪匠看了看刀上的血迹和木盆里接的猪血,笑着对她说道:“你家明年很顺,一家大小都平安,做啥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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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听后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顺当就好!顺当就好!”

这时猪血已经全部放完,杀猪匠提起水桶把里面的开水倒在猪血盆里,搅拌了一下静置一会儿,等猪血凝固变色后就成了美味的猪血旺。

接着,杀猪匠拿出一根长长的铁通条,提刀在猪腿上横着切开一个小口,将铁通条往猪脚上划开的口子用力往里捅进去,捅完一道再往另一个方向捅。

捅好后,杀猪匠蹲下用嘴对着猪脚上划开的口子,鼓着腮帮子往里吹气。一直吹到猪身膨大鼓胀起来,然后用细麻绳把猪脚口子扎紧以防漏气。

这样一通操作后,整只猪更加饱满,刮毛的时候会更加快速、平稳。

大铁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他拿起瓜瓢舀起滚烫的开水不住手的一瓢瓢往猪身上淋。猪颈项上部淋的多一些,这里的猪鬃毛又粗又硬,需要很多开水才能把它软化。

见杀猪匠拿起毛刮子开始刮毛,周怀荣兄弟几个也一起上,有的拿毛铲子,还有别的工具,将猪毛刮铲的干干净净。

猪毛退干净后黑花毛猪就成了白条猪。

周父爷几个把洗得白白净净的肥猪抬到前院,将猪头正对堂屋门摆放,周母把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摆在八仙桌上请山神爷和祖先享用。

老爷子抽着叶子烟高兴的看着,白胖了一些的脸上堆满了褶子,陪着杀猪匠聊天吃点心、喝茶。

杀猪匠笑着恭维道:“老爷子,一年杀三头肥猪留着自家吃的就你家了。”

他觉得还是分下户好,今年杀猪的生意比往年多太多了,就周家他就能得四刀猪肉,还有四个红封。

“三头猪四个孙子,还有老宅这边一分一家也没多少猪肉。”

“是啊!往年一家就那么两条腊肉,今年就能把香肠、油底肉还有小酥肉、腊肉这些都准备起来了。”

老爷子听后叹道:“我都好多年没吃过油底肉了,你家杀猪应该不缺肉吃。”

杀猪匠笑着摇头,“哪有哦!以前就生产队杀猪喊我们,村里哪有人家舍得杀过年猪!听家里的老人说过,炸好的油底肉放着慢慢吃,吃一年都不会坏。”

“对头!吃的时候挑一块出来放饭甑里蒸热后切片再用盐菜、蒜苗啥的炒一遍,看着油汪汪的吃着一点都不腻人,味道不摆了。”

杀猪匠听后笑道:“多亏你家今年收块菌,我家也挣了一笔钱,原本打算把几头肥猪都卖了的,我老婆说后天也杀一头,腌腊肉、灌香肠……把年货准备起来。”

“对!苦了一年了,就该弄点好吃的,做身新衣服,不然咱们那么辛苦的挣钱做啥?”

“是这个道理!”

说话间祭祀也结束了,杀猪匠用绳子扎住猪的后脚,将猪提起来倒挂在木梯上开膛破肚。

从冒着热气的猪肚子里把里面的内脏取出来,一样一样的放在早就准备好的门板上,再把猪肉分割成长条,分别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萝篼里面。

周母拿了两条二刀坐墩肉,留起来做杀猪菜请亲戚朋友“吃刨汤”。

杀猪匠也带着周怀荣兄弟几个开始杀第二头猪,到第三头时周怀安三人也到家了。

张秀香听到拖拉机发出的噪音,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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