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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幽深的眸子,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她刚想质问,脑袋却一片空白。

“火火。”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你喝醉了。”

“我没醉!”她不服气地反驳,可眼前他的脸却开始模糊成重影。

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这一动,反而更加晕眩,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他怀里滑。

钟寒殇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他的掌心灼热,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她心尖发颤。

“你……放开。”

她推他,可手上却使不出力气,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你这样,我怎么放?”

他低笑,嗓音里带着一丝促狭,“万一摔了怎么办?”

高火火恼了,仰头瞪他:“钟寒殇,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故作无辜。

“故意灌醉我!”她咬牙切齿。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桂花酿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可没劝你。”

“那你为什么一口都不喝?”她眯起眼,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是不是下毒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低头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

“我的命都是你的,为何要害你?

而且以你如今喝醉的样子,就算我真想对你做什么,还用下毒?”

这句话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烧红了她的耳根。

她猛地推开他,踉跄后退两步,心跳如擂鼓。

“你……无耻!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她羞恼地瞪他,可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钟寒殇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又很快被温柔取代。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低声道:“好了,不闹了,坐下休息会。”

高火火想拒绝,可脚下发软,只能被他扶着坐下。

她顺势靠在他肩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莫名安心。

“钟寒殇……”她迷迷糊糊地开口。

“嗯?”

他应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温存。

月光描摹着她的轮廓,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俩以前是什么关系?”她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钟寒殇的呼吸一滞。

二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从前。

他低头凝视着她泛着醉意的眼眸,喉结滚动。

“我心悦···”

“对了!”她突然仰起脸,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你刚才……到底藏了什么?”

醉醺醺的眸子亮得惊人,像盛满了碎星。

他哑然失笑,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再告诉你。”

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可酒意上头,意识渐渐模糊。

晨光熹微,高火火是被窗外日光惊醒的。

她猛地坐起身,宿醉后的头疼让她忍不住皱眉。

环顾四周——陌生的床榻、凌乱的锦被、还有身上披着的外袍……分明是钟寒殇的!

“这混蛋!”她一把扯下那件玄色外袍丢在地上,指尖燃起一簇灵火,却在即将点燃时犹豫了。

衣襟上若有若无的松木气息萦绕鼻尖,莫名让她想起昨夜靠在他肩头的温度。

“啪!”她狠狠掐灭灵火,暗骂自己没出息。

推门而出时,钟寒殇正在庭院煮茶。

晨雾氤氲中,他执壶的手骨节分明,听见响动时抬头一笑:

“醒了?我煮了醒酒......”

“昨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冷声打断,指尖凝出三寸寒芒直指他咽喉。

茶壶“咚”地歪倒在石桌上。

钟寒殇望着近在咫尺的剑光,忽然低笑出声:“若我真做了什么......”

他竟迎着剑锋向前一步,喉结擦过冰凉刃口,“你现在该提剑捅我心口才对。”

高火火被他的逼近惊得后退半步,剑尖几不可察地发颤。

“心虚了?”

她强撑气势,却瞥见他锁骨处一道结痂的抓痕——正是昨晚她醉酒时留下的。

记忆碎片骤然闪现:自己栽进他怀里时,指尖似乎划过什么温热的地方......

“这是你自己挠的。”钟寒殇忽然抓住她执剑的手,带着她抚上那道伤痕。

“你说要验验魔修是不是黑心肝,结果......”

他拇指摩挲她腕间脉搏,“验到一半就睡着了。”

“胡说八道!”她触电般抽回手,耳尖却红了。

昨夜零星的记忆里,自己似乎确实扯过他衣领......

钟寒殇忽然变戏法似的捧出个锦盒,一支雕着火焰纹的玉簪,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原本要等你生辰......”

“不必!”

她挥袖打翻锦盒,火焰纹玉簪“当啷”滚落青石砖上,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微光。

“魔修的东西,我嫌脏。”

钟寒殇的手指微微一顿,指尖悬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割伤。

他缓缓俯身,拾起那支玉簪。

指腹轻轻擦过簪身上精致的火焰纹路——那是他耗费数月,一点一点亲手雕琢的。

可如今,它只换来一句“嫌脏”。

第296章 三界恐慌

他低垂着眼睫,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情绪。

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二十年了。

他以为时间能让她放下戒备,以为真心终能融化坚冰。

可原来在她眼里,他始终是那个不可信任的魔修,连送出的东西都带着污浊。

玉簪在他掌心渐渐收紧,却没有如想象中那般碎裂。

他只是沉默地收拢手指,将它重新放回锦盒,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是我考虑不周。”

他低声道,嗓音沙哑,却仍带着一丝克制的温柔,“下次,会挑你喜欢的。”

(簪子:终究是我承担了所有......)

当看到钟寒殇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时,高火火心头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太过分了。

可一觉醒来身处陌生环境的本能警惕,让她下意识就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了钟寒殇。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只能转身冲出庭院,衣袂翻飞间带落了几片院角的梨花。

回到自己的结界后,高火火强迫自己投入修炼。

可每当闭目调息,眼前总会浮现钟寒殇弯腰拾簪时微微发颤的手指。

一次运功时,灵力突然在经脉中逆行,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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