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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安。

三观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居然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沉默,不然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忍不住骂娘。

只是这话楚易安就不乐意听了,秀眉一蹙,满脸不高兴。

“说谁脸皮厚呢?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说我脸皮厚,还不如说你们不要脸,大街上说我坏话,被抓到还反过来给我泼脏水。”

“没有这么做人的,你们啊,永远都不会反思自己,不像我。”

“我每天都会反思自己一下,吵架为什么吵不……咳不是,每天都会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下次还能不能更精进。”

“不这样,是没办法进步的。”

三个人都看着她,一副想骂人的表情。

她刚刚……明明是想说反思自己吵架为什么吵不赢。

所以她的反思都反思在这些地方?

他们好像悟了。

难怪楚易安一张嘴这么厉害,原来是这么回事。

懂了。

回头他们也反思一下,就不信下次还骂不过楚易安。

楚易安看他们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满意了,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我要回家了。”

走时还不忘嘱托:“好好读书啊,唉,家里供你们念书不容易的,你们却整天拿着钱花天酒地惹是生非。”

“看到你们这样,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拿着九齿钉耙在旁边盯着你们念书。”

“谁要是不认真我就给他一耙子!”

“还有一年又是新一届的考试了,别一辈子卡在乡试啊,三年前你们落榜只是个秀才,总不能三年之后还是个秀才吧。”

“唉,大好的年华都被你们荒废了,我心好痛啊,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楚易安看着他们,眼里的失望藏都藏不住,好像在看自家那不成器的晚辈。

她又对着几人的脸一阵唉声叹气,终于放下窗帘子,把脑袋缩回去,吩咐车夫走了。

车夫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驾驶着马车缓缓离开。

站在地上的三人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两个面色铁青。

突然觉得这街上一点意思都没有,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纷纷回家去了。

楚易安是有毒吧,每次都拿这事刺激他们,有意思吗?

呵,小小的乡试而已,说的好像谁考不上似的,看不起谁呢?

楚易安坐直身体就对上了秦淮书那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眼神,愣了愣。

摸了摸脑袋,脸皮厚如她居然有点心虚:“你……听到了?”

把他忘了。

秦淮书:……

他就坐在旁边,要听不到只有一个解释,他耳朵聋了。

盯着她看了两眼,秦淮书突然轻笑一声,眼底闪过戏谑:“今日不是听你说,我都不知你心里有这么多委屈。”

楚易安:……

楚易安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心情很好的哼了声,珍之重之的将那两幅墨宝重新藏起来。

这是普通的墨宝吗?

不,这是她的尚方宝剑。

马车很快到了国公府,她率先跳了下去,一进府门就看到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人站在院子里。

愣了愣,赶忙冲过去一看,乐了。

哟,这不是盛凌川吗?

姨姨说把人绑来给她出气,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绑来了。

看到楚易安,盛凌川顿时炸毛,龇牙咧嘴:“楚易安!别以为你笼络了我娘,我就会屈服。”

“呵,小人!有本事咱俩公平决斗。”

楚易安捏了捏拳头,笑眯眯的问他:“你想怎么公平决斗?”

盛凌川噎了一下,视线从她拳头上移开:“呵,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跟你比那些,我俩比文墨,看谁厉害。”

“你要是厉害,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要是输了,以后少去我家,也别在我娘面前嚼舌根,怎么样?”

楚易安收回拳头,无语的坐下:“盛二公子,你是不是没认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你是你娘绑来给我撒气的,不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秦淮书:……

秦淮书眼神又复杂起来,有时候真的不能怪盛宏宇告她告到皇上面前去,这偏袒得确实是有点……

第281章 男人怎么能不洁身自好呢?

盛凌川不屑的瞅着楚易安,冷笑一声:“你不敢。”

楚易安挑眉:“激将法对我没用。”

盛凌川:“你不敢。”

楚易安翻白眼:“我说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盛凌川:“你就是不敢,我懂,你怕输给我,让你没面子。”

楚易安额角青筋狂跳:“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盛凌川:“你急了。”

楚易安:……

楚易安撸起袖子,到底是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冷笑一声,指着不远处的一盆菊花道:“行,给你个挑战我的机会。”

“咱俩以菊为题,各作诗一首。”

眼瞅着秦淮书想溜,楚易安过去一把把人薅过来:“大哥点评,看我俩谁作的诗好。”

秦淮书:……

秦淮书面无表情,眼神无奈的看着楚易安。

盛凌川要的就是跟楚易安比试,把她踩在脚底,根本不管以什么为题。

他读书这么多年,还会输给楚易安?

笑话。

只要赢了,以后楚易安见着他还不得绕道走?

盛凌川脸上立马堆上笑,挣扎了一下,轻咳一声:“你先把我松开。”

楚易安招了招手,下人非常有眼力见的上来解开了盛凌川身上的绳子。

盛凌川比了个请的手势:“我不欺负你,让你先来,免得你待会压力太大。”

楚易安嗤笑:“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既然盛二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却之不恭,只希望你待会别说不出话来才好。”

说完她看向那盆菊花,皱起眉来,好像在思考。

盛凌川也不打扰,理了理衣摆,好整以暇的坐下,朝下人招手:“你们的待客之道呢?还不上茶。”

楚易安震惊了,这人的脸皮居然比她还厚。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无语的道:“你是来做客的吗?我都不想拆穿你。”

盛凌川恍若未闻,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楚易安看不下去了:“行了,我好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屁股稳稳粘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

楚易安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

空气安静了一瞬,秦淮书怜悯的看着盛凌川,盛凌川细细品味后嗖一下站了起来。

楚易安眼睛弯了弯,也做了个请的手势:“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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