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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安这话简直说到了华氏的心里。
她扭头看了楚修远一眼,冷哼一声:“楚修远,若不是易安马上要出嫁了,这时候闹出什么动静不太好,否则我一定马上从这里搬出去。”
“等易安出嫁,我就带着我的人离开楚家,不需要你楚大人亲自动手赶。”
华氏说完不再看楚修远一眼,一只手拉着楚易安,一只手拉着楚绵绵径直离开了主院。
华氏走的很快,楚绵绵人小,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楚易安侧头看了华氏一眼,她眼眶通红,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
楚易安无声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而院子里,看着华氏和两个女儿走远的背影,楚修远没有追上去。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古以来妻子都应该迁就丈夫,丈夫在外打拼,妻子顾好家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他知道华氏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可哪家夫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楚修远沉默了好久,扭头问身边的小厮:“我……真的错了吗?” w?a?n?g?址?F?a?b?u?Y?e?ī????ù?????n?Ⅱ?0?????????????
小厮闻言哪敢说话?只能保持沉默……
而楚易安随意找了个借口后就带着楚绵绵开溜了,华氏现在明显很想大哭一场啊,她和楚绵绵在场人家都不好发泄。
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再说,哭一哭对身体没坏处。
楚绵绵仰头看着楚易安,眼睛亮晶晶的:“阿姐,你刚才好厉害啊,我第一次见爹这个样子。”
楚易安挑眉,轻笑,开始给孩子洗脑:“可是阿姐马上就要嫁人了,不能继续保护母亲了,等阿姐出嫁后,绵绵要记得多帮母亲说话,别怕伤了父亲的心,他没有心,可以随便伤。”
楚绵绵若有所思:“真的吗?就像阿姐刚才那样?”
楚易安点头,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女子在这个世道生存本就不易,若是连我们都不帮她,日后遇上困难,谁又能保护我们?”
楚绵绵毕竟还小,很多话都听不明白。
但是阿姐说的要保护母亲这话她还是听明白了的。
楚绵绵用力点头:“那阿姐出嫁后绵绵一定保护好母亲,绝对不让父亲再欺负母亲。”
楚易安笑了笑,牵着楚绵绵去了自己的院子。
小芙在后边听得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完了完了,她家小姐这是打算祸害二小姐了啊。
不过有一说一,怼人确实很爽。
楚易安回了院子后带着楚绵绵看了会话本子,没多久桃霜就过来了,看她的眼神充满欣慰。
桃霜是华氏的贴身丫鬟,比所有人都知道华氏的不易,楚易安这么帮着华氏说话,不只让华氏很窝心,她也感觉很欣慰。
夫人为这个家操劳,孩子们其实都是知道的。
能与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处成这样,华氏已经做的比绝大多数的继母都要好了。
桃霜朝楚易安行了行礼,道:“大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与您说一声,不必为了她与老爷生份,也不必与老爷吵架,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
“还有夫人安排了绣娘,下午过来给您量尺寸做嫁衣,让您在院子里等绣娘过来,可万万不能再翻墙出去了。”
楚易安摸了摸鼻子:“知道了,我其实也不是每天都翻墙出去的。”
桃霜笑了笑没说话,走的时候把楚绵绵给带走了。
楚小丫头被楚易安洗脑了一上午,虽然性子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但是楚易安坚信她一定很快就能成长起来。
第21章 你引出的事,就你睡得最舒服
楚家大早上的就不得安生,而楚家之外,整个盛京各个地方也是不得安生。
首先是楚易安在状元楼里说出的横渠四句,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风靡整个盛京,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周边扩散出去。
如今盛京的学子谁要是不知道这几句话都要被人嘲笑一番。
而当日就在状元楼亲耳听到楚易安说出这几句话的学子似乎腰板都挺直了些,感觉自己见证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除了这几句实在震撼人心,让读书人仿佛找到了为何读书的关键之外。
倒也让他们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些年读书的初心是否太过复杂,太过追名逐利?丢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让他们来说,他们就说不出‘为天地立心’这等惊天动地之言。
可这几句话真的太振奋人心了,不管听多少遍都觉得这几句话实在是令人头皮发麻,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除此之外,所有人都在找楚易安口中的张载。
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着多么广阔的胸怀和远大的志向才能说出这种话。
时间才过去一晚上,尽管想找,但却没有人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楚易安透露出来的信息就两个,张载,老者。
太模糊了,想通过这两点找到张载此人,实在是强人所难。
是以尽管很想与张先生促膝长谈,众读书人也不得不压抑住心底的躁动,安心等候。
状元楼的事传的很广,昨天晌午就传进了皇宫,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把那四句话写在纸上,看着看着,竟也觉有股磅礴之气在胸口震荡。
他把纸拿在手里,用力到纸上都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褶皱,头也不抬的朝立在一旁的来福公公道:“能说出此等话之人,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若能为朕所用……”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来福公公伺候皇上多年,岂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立马顺着皇上的话往下道:“那楚家女既然见过那位张先生,陛下要不派人去仔细询问一番?兴许能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找到张先生呢?”
皇上叹了口气,总算抬起头来:“此等大才,暮年才传出来只言片语,可惜了。”
若是能早点发现,兴许早就助他稳固了大顺的江山,打的周边小国不敢来犯。
他也不用日日头疼要如何安顿秦家了。
秦家手头的丹书铁券实在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秦家只要存在一天,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先皇曾向天下发出罪己诏的事。
向天下人承认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残害忠良,这对于每一任皇帝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在史书上记上一笔,从此后人又该如何看他们皇家?
又有多少人会骂他们?皇上不想细想。
来福公公小声道:“陛下乃天下之主,只要您一句话,张先生即便再远也会立马赶来为您效力的。”
皇上闻言轻笑一声,将那张纸放在了桌上:“找找看吧,能找到最好,若是找不到……”
来福公公可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找到,只能尽快吩咐人去问楚易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