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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日后哭都没地方哭,我等外人也不好掺和别人的家事,更是帮不到你,只能劝你慎重考虑。”
啧啧啧不愧是读书人啊,一个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连楚修远这狗东西看起来也人模狗样了呢。
你们若真这么好早就劝楚修远多回家了,而不是拉着他喝酒谈天说地。
楚易安点头,唇角上扬,意味深长的看向说话的那几个人:“那你们可要说话算话。”
几个学子点头:“那是自然。”
楚修远又问楚易安:“你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楚易安点头,目光审视的看着他:“不知大人每月给家中的银钱是多少?可否够家里开支?”
楚修远愣住,万万没想到楚易安会问这个问题。
想了想家里的情况,华氏有钱并不需要他往家里拿,他把银钱用来喝酒结交朋友也无不妥。
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有什么事只要开个口他那群朋友都能帮他。
虽然这么想,可楚修远毕竟要面子,他能这么说?
那肯定是不能。
于是楚修远斩钉截铁的道:“我每月的俸禄自是大半都给了家中,自然是够家里开支的。”
几个学子顿时朝楚修远投去钦佩的眼神,楚修远腰板都挺直了些。
然而下一秒,一道愤怒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自得。
华氏从人群里走出来,看楚修远的眼神都在喷火:“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往家里拿过银钱?”
“楚大人可得说清楚,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往家里拿的?”
“我好找账房核对清楚,可万不能冤枉了楚大人。”
一听到华氏的声音楚修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扭头就对上了华氏冒火的眼睛。
他一颗心咚一声坠到湖底,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慌乱。
而听到华氏话的几个学子纷纷面露迷茫:“这位是……楚夫人?”
楚修远生怕华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忙上前拉着华氏就往外走,手用力到将华氏的手都捏的出现一圈青紫。
“夫人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事情还没完。”
“你先回去,等我忙完回家再与你说。”
边说还边朝华氏使眼色,眼底带着几分哀求和不满。
虽然华氏不缺钱,家里也不需要他那点俸禄,但不需要和不给是两码事。
若是让外人知道楚家所有开支和奴仆的月银都是华氏的私房在补贴,楚修远都不知道他这张老脸得丢成什么样子。
日后来了状元楼还有人听他说话吗?
怕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靠夫人才能养家的废人。
看着楚修远那表情华氏只感觉一颗心冰凉冰凉的,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
虽然早就对楚修远不抱任何期待,可他今日的举动还是让华氏感到很难堪。
她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可还是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原来楚修远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啊。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
难道她好欺负楚修远就能这么欺负她作贱她?
华氏从没觉得这么委屈过,委屈得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怕她一开口就会泄出哭声,那只会让她更难堪。
看华氏的样子楚易安就知道她怕是已经要憋不住了,赶忙上前拉过华氏把人护在了身后。
楚易安皱眉不满的朝楚修远怒道:“你干什么?楚大人这么坦荡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要回家说?”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这明显要吵架的气势把周围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吵闹的状元楼仿佛被按了静音键般安静下来。
一群人全看向了楚易安和楚修远。
楚修远这一刻总算反应过来面前的姑娘是谁,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不是他大闺女吗?
想起楚易安刚才问他的话楚修远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
这是故意骂他来了?
这是一个女儿该跟父亲说的话?
楚修远怒火直冲天灵盖,张嘴就训斥道:“你怎么也来了?”
“你娘胡闹你也不知道拦着点跟着瞎胡闹,你马上都要嫁人了,你这、你这是在丢我楚家和国公府的脸。”
“还不赶紧带你娘回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回去再说。”
一句话的功夫就成她瞎胡闹了?还把所有的问题都抛给她让大家觉得是她和华氏的错?
楚易安气笑了。
今天过来本来也没想给楚修远留面子,他还这么上赶着,她要是再忍下去那就真的不礼貌了。
第10章 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就和离
“丢人现眼?”楚易安大步走到楚修远面前,那冷冽的眼神让楚修远都怔在了原地,一时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楚易安冷笑一声:“整个楚家除了你,还有谁会丢人现眼?”
“你楚大人做人的道理、做官的道理说的头头是道,一套一套的,还要教别人怎么做人。”
“但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了吗?”
“自己做人都做不明白,还这么好为人师,也不怕把别人教坏了。”
“你嘴上说着男儿当顶天立地,顶立门户,为妻儿遮风挡雨。”
“可自从母亲嫁进楚家,你就好像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隐形人。”
“家事,儿女,甚至是外边的人情往来,你事事都抛给母亲从不过问,就好像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一样。”
“除此之外,这些年楚家的一切开支,上到与各位大人的往来节礼,下到府上下人的月银,你楚大人掏过一个铜板吗?”
“你口口声声大半的俸禄都给了家里,可自打我记事以来,家里明明所有的钱都是母亲几个铺子的收益和嫁妆在支撑。”
“若是没有母亲的这些陪嫁,楚家现在早就是个破落户了。”
“请问你楚大人的俸禄到底什么时候给了家里?”
“你的俸禄不都被你拿来喝酒了吗?你什么时候管过一大家子人的死活?”
“你自己喝了也就算了,你还要把这钱算到我们头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楚易安本来没觉得有多生气,奔着赚五百两银子顺便为华氏出口恶气而来。
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就感觉心里的那点火星子好似被浇了一大桶油,蹭一下燃成了熊熊烈火。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华氏,楚修远的坟头草绝对都长到可以割来喂猪了。
楚易安的眼神是真的想刀人了:“楚修远,你简直枉为人父。”
“对哥哥和弟弟你没有尽到教养之责。”
“你明明跟几个书院的山长都认识,你跟几位山长提一嘴,送哥哥和两个弟弟去考教一番兴许就能进书院了。”
“可你不,你怕哥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