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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大喊一声:“来人!”

院子外小芙和华氏的贴身丫鬟桃霜听到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楚易安看向桃霜:“老爷今日去了哪里?”

桃霜不明所以,看了华氏一眼,华氏所有注意力都在楚易安身上,没接收到她的信号。

桃霜只能道:“回小姐,老爷下了朝一般都在状元楼喝酒。”

状元楼住的大多都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不时还会请大儒过去讲学,甚至偶尔还会办一些文人参加的宴会什么的。

是以非常受读书人欢迎,声名远扬。

楚修远这人好面子,从六品的官在盛京不起眼,可在那群学子面前却足够让他找到优越感了。

得到答案楚易安吩咐桃霜:“去,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跟我出去一趟。”

桃霜眼皮子跳了跳,这看起来不像正常出门啊。

怎么感觉大小姐好像有点亢奋?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桃霜看向华氏,华氏还沉浸在激动又紧张的情绪里,再一次没接收到她的眼神。

桃霜只能下去安排。

楚易安看向华氏:“母亲,我们走吧。”

华氏傻傻的点了下头,被楚易安半拖半拉着上了马车。

上马车后她才回过神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无所适从,各种情绪在心头蔓延交织。

她紧张的抓住了楚易安的手,手心冰冰凉凉的:“易安,我们这么做,你爹上朝会不会被人穿小鞋啊?”

楚易安搓了搓华氏的手,冷笑一声:“那不更好吗?皇上最好撸了他的官,这样他就有时间学学怎么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了。”

“不,应该说他就有时间学学怎么做人了。”

做人都做不明白还当什么官?

楚易安是完全不介意有人狠狠参楚修远一本,皇上能即刻下旨剥夺他的官位,又或者把他外派去别的地方派远一点,少来碍眼。

华氏闻言点了点头,紧张的不行。

可看楚易安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插双翅膀瞬移到状元楼让楚修远即刻颜面扫地的表情又觉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马车走了大概一炷香才停下,状元楼到了。

楚易安掀开帘子看了看,‘状元楼’的匾额高高的挂在大门上边,字迹大气磅礴中透出几分潇洒不羁。

据说是某一任从这里考中的状元亲笔提的。

今日状元楼也不知在弄什么好似还挺热闹,说话声从里边传来,像是两个人在争论什么。

须臾又传来满堂喝彩的声音,隔着好几条街都能听到。

楚易安有点傻眼,从门口看去就见状元楼一楼已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人多到让社恐原地爆炸的程度。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以前也没这么多啊。

这要是冲进去把楚修远绑走怕是都挤不到他身边。

而且现在进去打断人家正在做的事有理都变成无理了,她和华氏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大意了,应该先打听一下状元楼今日在干什么的,楚易安有点尴尬。

可来都来了,不把楚修远带走不显得她之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亏她在华氏面前说了那么多,到头来自己打自己的脸?

那以后华氏还能自信得起来?

华氏显然也注意到了状元楼里的情况,眼神有点冷。

她冷哼一声率先从马车上下来朝着楼里走去:“我倒是要看看这状元楼是给楚修远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整日徘徊在此不愿回家。”

“今日正好人多,我倒是要瞧仔细了。”

第8章 闹够了吗?没闹够滚出去闹够了再进来

听到华氏的话楚易安悄悄松了口气,赶忙跟在华氏身后一起挤进了楼里。

进去后入眼人更多了。

不只一楼坐的满满当当,二楼三楼也伸出无数脑袋盯着楼下的台子,看的目不转睛。

几人刚找了个角落站好就听满堂又爆发了喝彩的声音。

震得楚易安耳朵都差点聋了。

尤其是她旁边那男的声音跟破锣嗓子似的又大又难听,她耳朵到现在还难受。

待那阵声音过去,楚易安缓了缓,耳朵没那么难受了才拉了拉前边一人的衣服凑过去小声问道:“请问兄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正听的起劲被贸然打扰那人脸上出现几分不耐烦,扭头一看问话的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又立马把不耐烦压回了回去,耐心的道:“状元楼举行的辩论擂台赛,辩三日,每日一个话题,今日是最后一场。”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辩论会吗?

楚易安参加过辩论会,但是古代的还是第一次见。

顿时来了点兴趣:“那今日辩的是何话题?”

男子:“今日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楚易安眼睛睁大,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玩这么大?”

这话题是不是太犀利了点?这群读书人这么不怕死的吗?

见楚易安反应这么大,男子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嗯哼,今日其实还好,前日辩得更大,话题也更犀利,好多人都不敢上台。”

楚易安更好奇了:“那辩的是何话题?”

男子没有拐弯抹角吊楚易安胃口:“前日辩寒门难出贵子,那场真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谁也不让啊。”

“相当精彩,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昨日辩的倒是没那么刺激,算是这三场里最温和的一场,大家都敢畅所欲言。”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

后悔写在脸上,楚易安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状元楼举行了辩论擂台赛?

她想看寒门难出贵子那场的辩论,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又敢把话说到什么程度。

看来只能等回去后找人打听一下了,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华氏站在旁边看着楚易安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感觉手很痒。

她这继女不是来帮她找回场子的吗?

为什么感觉楚易安也很想加入进来是怎么回事?

她不会也要学她爹那老东西以后家都不顾也要往状元楼跑吧?

华氏咬牙切齿,伸手拉过楚易安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楚易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扭头就见华氏的脸已经快要黑成了锅底,看她的眼神也阴恻恻的。

仿佛在看叛徒,有种将叛徒现在处决的冲动。

楚易安倒吸一口凉气赶忙露出个讨好的笑摇了摇华氏的手,表示她一定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

华氏抽回手冷哼一声懒得看她,视线落在了擂台上。

这场辩论已经接近尾声,台上的两个学子一个出自青山书院,一个出自鹿雅书院。

青山书院的学子坚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鹿雅书院的学子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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