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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为了填饱肚子,他们兄妹俩各处跑着挖野菜,掏鸟洞,下河摸鱼,能想的招全都干过。

家门后不远的一处荷塘,更是成为了他们兄妹时常造访之处。

每到荷花盛开之时,他们就会摘了莲蓬,送回去给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母亲烹煮。

不消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便被端到了面前。

既没有如今的蜂蜜调味,也没有好看的花瓣点缀,只有一个边缘缺了一角的粗瓷碗。

兄妹俩一人半碗,便以为是世间美味。

那一口滋味,是家乡的味道,更是他的来时路。

宣德帝时刻不敢忘。

每年逢年过节,甚至在他的生辰时,他都要喝上一碗莲子羹。

既是怀旧,更是在提醒自己,绝不能让大安百姓在他的带领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看着面前惶恐的宫人,宣德帝眸色沉了沉。

他要是没记错,他已经将近一个月,不曾到过玉瑶宫。

也就是说,无论他来不来,何时过来,小厨房里永远都有火候正好的莲子羹供他品尝。

别人或许不知,可她曲凤兰身为他的枕边人,该知晓他一向节俭,最不喜宫中奢靡浪费之举。

久久等不到他开口,玉贵妃心中难免觉得委屈,吸了吸鼻子道:“陛下若是不想见臣妾,倒也不也为难自己特意来这么一趟。”

此话一出,屋内伺候的宫人顿时觉得两股战战。

放眼整个宫里,敢用这种语气同陛下说话的,也就只她这一位。

毕竟,二人是从微末时,一路相携的情分,与其他人自然不同。

可您就算是想耍性子,那也得分时候,没看到陛下的脸都沉成什么样了?

玉贵妃赌气低着头,自然看不清宣德帝的脸色,只听得他道:“难为贵妃有心,只是朕近日挑嘴,喝不惯这些奴才煮的。”

喝不惯奴才煮的,不就是想喝她煮的?

想明白这点,玉贵妃心中一喜,嗔道:“陛下也真是,什么时候想喝了,便来臣妾宫中。

您想喝多少碗,臣妾都给您煮。”

她说着,娇羞一笑,缓缓抬眸看向宣德帝。

四目相对的瞬间,心头那一抹雀跃,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少年夫妻,玉贵妃对于自己这位枕边人,再了解不过。 W?a?n?g?阯?发?布?y?e?ⅰ???ü?????n?Ⅱ???????⑤?.???ō??

他哪里是想要喝她亲手煮的莲子羹,分明是,想来找不痛快了。

玉贵妃脸上没了笑,淡淡道:“陛下见谅,臣妾脚上有伤不利于行,怕是煮不得莲子羹了。”

想到什么,她凉凉一笑,“说起这莲子羹,阖宫上下无人能比不过皇后娘娘的手艺。

陛下若是惦记着一口,大可以去凤仪宫坐坐。”

她们这位皇后,惯会伺候人,她可学不来她那一套。

简直是有失身份。

陛下当初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带着底下的兄弟们揭竿起义,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能吃饱穿暖,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如今既然过上了,自然是该好好享受。

哪有放着奴仆遍地不用,反倒是让她这个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

难不成是养着她们吃干饭的?

也就是楚皇后那种,正儿八经出身名门之后的人,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才会想着自讨苦吃。

她不一样,从小到大吃过最多的苦,就是他们娘俩跟在陛下身边颠沛流离的那几年。

这辈子的苦,都在那时候吃完了。

陛下曾许诺她,待到千秋大业定下,便不会再让她吃半点苦,后半生将她泡在蜜罐子里。

这才多少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依她看,不是记性太差忘了,而是宫里新进的妹妹太多,让他看花了眼。

有道是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她如今老了,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再不复如花模样,同那些娇艳欲滴的小姑娘们自然比不得。

陛下肯屈尊降贵前来看她,她该感恩戴德才是,又怎么能不识好歹说那些难听的?

玉贵妃心头懊恼,眼泪不自觉顺着脸颊流淌,委屈道:“陛下既然不想瞧见臣妾这张脸,又何必来我这玉瑶宫一趟。

干脆下道圣旨,废了臣妾,也省的陛下心头不痛快。”

宣德帝冷冷地盯着她,面上瞧不出太多情绪,“贵妃方才所言,可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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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同情本宫,你也配?

话音刚落,屋内的宫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高呼道:“陛下息怒!”

玉贵妃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很是熟悉,却让她觉得分外陌生的男人,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张了张口,却是眼泪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玉贵妃挺直了脊背,整个人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般。

在周围一众急促的呼吸声中,她听到自己说:“臣妾方才所言,句句出自真心。”

玉贵妃垂眸,自嘲一笑道:“臣妾身子不适,恐不能伺候陛下,陛下还是请回吧。”

宣德帝眸色更冷,面无表情道:“贵妃既然身体抱恙,这段时日就别总是往外跑了,安心养着。”

闻言,玉贵妃陡然变了脸色,看向他的眼底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她咬了咬牙,问:“陛下这是要软禁臣妾?”

宣德帝道:“朕只是想让你安心养病。”

明明是关切,说出口的话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可言。

玉贵妃便是再蠢,也听得出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勾了勾唇,讽刺问:“敢问陛下今日,又是特意替哪位妹妹出气来了?”

无视宣德帝阴沉可怖的脸色,玉贵妃自顾自继续道:“让臣妾猜猜,难不成是一向不争不抢被陛下夸淡雅如兰的丽妃妹妹吧?”

她眉梢微挑,“怎么,如兰花一般的女人也会拈酸吃醋啊?”

一众宫人听着这话,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只觉得玉贵妃定然是疯了。

平常在陛下面前,偶尔酸几句也就算了,只当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陛下清楚她的性子,也一向不会同她真的计较。

可她明明知晓,丽妃娘娘刚诞下九皇子不久,如今正是得陛下看重之时。

前些天有几个不怕死的宫人,之时偷偷在背后说丽妃娘娘坏话,当天夜里便被罚去刷恭桶了。

她如今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惹陛下不痛快?

一个宫女眼见情况不对,悄悄挪动着膝盖往后,想要往外递消息。

刚挪了没两步,便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她回头一看,顿时吓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德海就站在那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小宫女却只觉得后背发凉,身体不自觉有些颤抖。

直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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