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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

偏偏,他还不敢再说什么。

柔嘉公主都对这位服服帖帖了,他不过是一个太医,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看出他心有不服,宋言汐却懒得同他废话,吩咐连翘等人道:“这间屋子不能待了,想将贵妃娘娘送到侧殿去。”

几人闻言,赶忙照做。

齐太医见状,阻拦道:“贵妃娘娘尚在昏迷之中,脚上还有伤,怎能随意挪动?”

想到玉贵妃尚且意识清晰时的吩咐,他顿时底气更足了。

他沉着脸,看向宋言汐拧眉道:“永安郡主是在杂书上学到了一些奇招不错,却到底缺了些经验。”

宫人闻言,一时亦是陷入了两难。

以往都是齐太医为他家娘娘诊脉,也最是得娘娘信任。

倘若娘娘此刻醒着,不必说,肯定是要听齐太医安排。

可偏偏,娘娘如今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永安郡主既然能被陛下准许,为他调理身体,医术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别提,她还不止一次救过丽妃母子的性命,不日又将嫁给锦王殿下成为锦王妃。

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所以,他们到底该听谁的?

宫人面面相觑,急得都快哭了。

尤其是连翘,看看宋言汐,又看看齐太医,恨不得立即给他们磕一个。

他们赌气是小,可若是耽误了救治她家娘娘,就是大事了。

齐太医见宋言汐没有松口的意思,不免有些生气,“郡主年纪尚轻,不知医理的深浅,还是莫要贸然行事的好。

贵妃娘娘金尊玉贵,倘若出个什么差池,我等都脱不了干系。”

他还想说什么,原本领宋言汐进来的那个太医高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听郡主的!”

齐太医顿时瞪圆了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那人道:“你快少说两句吧,贵妃娘娘真要有个闪失,咱们都得人头落地。”

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齐太医,干脆上手去拉他,低声提醒道:“你再多话,就算是王老也保不住你。

郡主是什么身份,能同咱们一样?”

他真就想不明白了,平日里瞧着挺机灵一个人,怎么碰到要紧事次次犯糊涂。

陛下已经给永安郡主赐了婚,要不了多久,人就会摇身一变成为锦王妃。

看如今朝中形式,保不齐哪天锦王殿下的身份还要升一升。

别的人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只有他这个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人。

也就是永安郡主好脾气,不同他计较。

否则,光靠着他与王老的那点远亲,太医院早就容不下他了。

真不知道那诗涵郡主,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连自己的前程都不顾。

他们这些太医,说好听点是宫里当差的,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伺候人的。

贵人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本来是好心,想着同僚一场不能眼看着人一条道走到黑,可到了齐太医的眼里却变了味道。

他阴沉着脸,质问道:“姓奚的给了你多少好处?”

那人一愣,随即气笑了,“奚太医还真没说错,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网?址?发?b?u?页??????ü?????n??????②?????c?o?м

对方丢下这话转身就走,仿佛与他多说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侮辱。

齐太医紧攥双拳,咬了咬牙道:“好你个奚远,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

“无事便好,九皇子身子弱,让太医好生照顾着。”

宋言汐轻声吩咐着,就见凤仪宫的香兰行色匆匆而来。

她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映雪出事了?

香兰福了福身,忙道:“郡主不必紧张,我家公主无事,只是有些吓着了。”

宋言汐拧眉,“她亲自去搜的,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

她起身便要朝外走,却被香兰拦住。

香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暗一,压低声音道:“郡主莫急,我家娘娘已经前往云姝宫安抚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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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只需安稳坐着,静候天亮便是。”

第725章 姑娘,您说晚了

怕宋言汐听不明白自己的弦外音,香兰又道:“我家娘娘说,贵妃娘娘这病着实来的有些蹊跷,辛苦郡主代为照顾。

明日一早,娘娘便会求见陛下,将今晚之事原原本本禀告。”

宋言汐点点头,“劳烦姑娘代为转告,就说言汐谢过皇后娘娘好意。”

香兰浅笑,“郡主言重了。”

说完,她恭敬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身影渐渐隐入夜色,宋言汐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清冷的眼底满是担忧。

公主自小娇生惯养,从小到大身上连个磕碰都没有,更别提亲眼见过尸体了。

今晚,想必是吓坏了。

她虽比娇娇大上十岁,却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被那情形吓得当场哭鼻子也不是没可能的。

暗一沉声问:“姑娘可需要属下去一趟?”

宋言汐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皇后娘娘最是疼柔嘉公主,若是公主真的有事,她肯定是抽不出身的。”

她能顾得上去云姝宫安抚丽妃,想来情况不要紧。

皇后娘娘既然特意叮嘱香兰过来走一趟,就是怕她忙中出错,让人抓住了把柄。

她的这份好意,她得领。

至于玉贵妃,诚如皇后娘娘所言那般,着实是病得不轻。

这一点,今夜玉瑶宫中的太医皆可为她作证。

看着桌上昏暗的烛光,宋言汐吩咐一旁的暗一道:“暗统领回去陪着娇娇吧,她若是睡醒看到身旁没人,少不了哭闹。

贵妃娘娘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怕暗一默不作声将消息递出去,她特意叮嘱道:“夜深了,就别惊动王爷了。”

即便陛下给了他随便出入内宫的腰牌,可他毕竟已经及冠,这个时辰出现在云姝宫少不得落人口实。

有些话,传着传着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见暗一不动,宋言汐不由拧眉,“暗统领可是觉得为难?”

暗一有些艰难道:“姑娘,您说晚了。”

宋言汐:“……”

糊涂,她怎么把暗三给忘了!

事已至此,再去怪谁也无用。

宋言汐只能寄希望于,墨锦川能清醒一些,别做出身为臣子不该做的逾矩之事。

比如,夜探嫔妃寝宫这种蠢事。

*

“你疯了不成?”看着翻窗而入的玄色身影,宋言汐强压着怒火开口。

无召擅入嫔妃寝宫,乃是死罪。

身为朝中王爷,知法犯法,更是罪上加罪。

他也不怕明日早朝御史台参他一本!

墨锦川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气定神闲道:“汐儿莫慌,我过来一事父皇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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