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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就是十年。

除了明白他一定能行外,更多的还是对徐啸这个老臣的放心。

徐啸曾对他起誓,只要他活着一日,便会护小五安好。

便是到了绝境,他也会先下去为其垫背。 网?址?发?B?u?y?e?ǐ????????ε?n?2???2???????????

所以方才他听到庄家丫头的话时,第一反应便是愤怒。

他决不允许,有人企图污了他的身后名。

宣德帝平复了情绪,沉声道:“你继续。”

墨锦川眸色微沉,继续道:“边城时疫爆发的源头,来自从附近李家村逃难的难民。

那些难民落脚的破庙里,有一人名田鼠……”

宣德帝越往下听,脸色越难看。

终于,他忍不住打断道:“小五,你所说的李程立志兄弟,可在你带回来的那几个孩子中?”

墨锦川坦然道:“不瞒父皇,他们兄弟二人如今就住在言家。”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白家那个孩子,在一路颠沛流离中垮了身子,没剩下多少时间。

以他的意思,并不想回白家认祖归宗。”

宣德帝有些意外,“这孩子能如此想,倒是难得。”

毕竟如今的白氏一族,因边城之战名声大噪,往后在大安的地位也只会水涨船高。

他若此刻回去,便是白氏全族心目中的功臣,定然如众星拱月般被人呵护疼爱。

想到李程,墨锦川唇角带了浅笑,“改日若是得空,父皇可以去趟言家,那孩子玲珑心思您瞧了定然喜欢。”

宣德帝微微瞪眼,“还要朕亲自走一趟?”

墨锦川:“几个孩子胆子小,父皇见谅。“

宣德帝:“……”

瞧他这话说的,他一把年纪了还能去为难几个孩子不成?

想着田鼠手脚被废一事,宣德帝沉着脸道:“此事关系重大,徐啸如今无法再替自己辩驳,朕也不能听信一人之言便定了他的罪。

你去一封信,让人将那个田鼠押解进京,朕要亲自审问。”

墨锦川面色微沉,“父皇,田鼠进不了京了。”

宣德帝拧眉,“小五,你这是何意?”

以为田鼠是怕之前作为杀手的事,被朝廷秋后算账,他沉着脸道:“朕也并非不讲道理,此人若是能将功折罪,朕便不追究他过往所犯之事。”

墨锦川道:“父皇误会了,田鼠并非不愿来,而是来不了。

他在边城之中发现了贼心不死的梁国习作,拼上了性命击杀二人,护下了半城的百姓。”

倘若田鼠不曾发现那二人,只需一把火,边城便会沦为人间炼狱。

他也终于,用自己的方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竟有此事?”宣德帝不免唏嘘。

他感叹道:“倒是朕小瞧他了,还以为他是忌惮过往的事情,才不敢随你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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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什么,宣德帝面色微沉,“林庭风所写奏报上,只字未提此人。”

他本就不知田鼠的存在,奏报之上未曾提及,倒也说得过去。

墨锦川正想着,就听宣德帝怒声道:“好个林庭风,当真是将朕当成傻子糊弄。

以往上报的那些军功,怕不都是从他人手中抢来的!

朕就说,林忠全那种货色,怎么可能生出一个样样都拔尖的儿子。”

想着林庭风此前的所作所为,墨锦川默默咽下了解释的话。

缺德的事情干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真要让人详查,他在边城这两年,所立大大小小的军功一多半,都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

那场令他在边城彻底扬名立万之战,更是疑点重重。

十年间,墨锦川与柯善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下百次。

无论是其骁勇的体魄,亦或是多年征战的谋略与经验,都绝不是林庭风一个堪堪领了两年兵的年轻将领所能比的。

别跟他说什么天纵奇才这这种屁话。

战场上,刀剑无眼,想要活下来并且打胜仗,不仅要熟读兵法和一副强健的体魄。

更重要的,是对你的敌人完完全全的了解。

缺了任何一点,就只有被人打的屁滚尿流这一个结果。

反观林庭风此前几次对战柯善,哪一次,不是被人家追着羞辱?

这样一个人,如果传来他被柯善俘虏的消息,他可能并不会意外。

可他深入敌营,斩下柯善脑袋还能全身而退一事,绝不可能。

宣德帝看向墨锦川,面色凝重问:“小五,你实话告诉朕,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徐啸是在为谁做事?”

第717章 我五哥行着呢,特别行!

“爹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娇娇瞬间瞪圆了眼。

墨映雪正在同缠在一起的线团“打架”,听到这话头也不抬道:“别喊了,你皇爷爷才没那么快放人。”

她挠了挠头,欲哭无泪,“五嫂,这些混账东西怎么不听话哇。”

宋言汐抬头看了一眼,忍着笑道:“公主先选绣样,我来理线。”

她伸出手,却见另一只大手拿起桌上的线筐。

墨映雪赶忙制止,着急道:“五哥,你快放下,你不行的!”

墨锦川:“……”

一段时间没骂这丫头,看来她是皮痒了。

话刚出口,墨映雪就意识到了不对。

她懊恼的咬了咬舌尖,赶忙挤出一抹笑找补道:“五嫂,你别听我瞎说,我五哥行着呢,特别行!”

闻言,宋言汐险些捏不稳手里的绣花针。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该不会也是她从话本子上学来的吧?

看来王爷说的不错,她的那些话本子,确实该都拉下去烧火。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墨映雪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赶忙扔了手中的线团,捂住了嘴。

只留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眨呀眨。

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墨锦川沉了脸,不容反驳道:“从下个月开始,月例减半,每月抄二十本书。

月末之前送到锦王府,少一页罚一手板。”

“啊?”墨映雪眼底满是惊恐,险些没当场哭出声来。

她掰着手指,细数道:“一个月二十本,也就是一天一本也要抄二十天。”

一想到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墨映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她瘪瘪嘴,看向宋言汐委屈道:“五嫂,你快管管五哥吧,还有没有天理啊。

你看看我这小手,哪里是抄书的手?”

她说着,忙把自己的纤纤玉手递给宋言汐看。

身为帝后唯一的嫡女,她自小过的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甚至连一件衣服都不曾亲手穿过。

平日里用作洗手的,更是千金难买的花露,养的一双手如羊脂白玉般。

五哥却要她用这双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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