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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了。
他这个娘,若没遇到什么要紧事,他们兄弟便是她的心头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可真遇到了需要取舍之时,她第一个选的,永远是自己。
就像他一样,自私到了骨子里。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老夫人牙都快咬碎了,怒声质问:“风儿,难道你也要学你爹,为了个女人抛下娘不管不顾吗?”
林庭风理了理衣袖,凉声道:“母亲该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
意识到什么,林老夫人着急问:“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她重重一锤床榻,满眼恨意道:“那个贱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如意,也看不得别人好过。
勾引有妇之夫,她也不怕遭报应!”
林庭风冷声问:“骂完了?”
“完?”林老夫人恨得咬牙,“那个贱人都还没死,怎么可能算完。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诅咒那对奸夫淫妇,让他们不得好死!”
她说着,迫不及待的问:“风儿,你可是娘一手带大的,你肯定能理解娘的对不对?”
想到他们母子几个,那些年受过的白眼和吃过的苦,她恨声道:“若不是那个贱人勾了你爹的魂,咱们娘几个何至于吃这么多年的苦。”
一提到此事,她就有说不完的委屈。
从前林庭风自然是愿意听的。
毕竟,他从未有一日,忘记过那些同龄人鄙夷的目光,和那些羞辱他有爹生没爹养的话。
一字一句,他从不敢忘。
可当他逐渐知道当年的内情,比起怨恨那些个只会听信谣言的蠢货,他心中其实更恨从小便在他们兄弟二人耳边哭诉的母亲。
她总是诉说着她的委屈,从不管他们在外遭受了什么,哪怕看到他一身伤回来也只知道埋怨远走南疆的丈夫。
至于父亲为何狠心,她只字不提。
是怨恨,更是因为心虚。
从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体恤她养他们兄弟不容易,听她几句唠叨并不打紧。
可如今,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是怎么能,在明知儿子知晓自己那点烂事后,丝毫不觉羞愧,甚至还有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但凡有半点羞耻心,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被他的眼睛盯得后背发毛,林老夫人生气道:“狠心抛下你们兄弟不管,一走十几年的人是他林忠全。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们兄弟拉扯大,难道还错了?”
林庭风不耐问:“母亲,这些话您说腻了吗?”
林老夫人被问的一愣。
不等她开口,林庭风冷沉着脸道:“这些年来,同样的话您反反复复说了不下千遍。
您说不腻,儿子都听腻了。”
“你!”林老夫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林庭风也懒得同她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道:“该说的儿子已经说了,至于听不听在您。
您若是想搬到庄子上养身体,只管跟底下的人说一声,用不着特意传话来。”
林老夫人白着脸,难以置信问:“风儿,你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见母亲了?” 网?阯?发?B?u?页?ī????u?ω???n?????????????????????
“怎么会呢。”林庭风轻笑,语调温和道:“您是儿子的母亲,更是将军府的老夫人,儿子怎么可能会不见你。
往后逢年过节,儿子自会遣人来福寿堂,请您过去吃一顿团圆饭。
至于儿子大婚那日,人多眼杂的,您还是留在院中好好养伤吧。”
“你!”
盯着林庭风决然的背影,林老夫人怒声道:“林庭风,你会遭报应的!”
*
将军府库房,林庭风看着箱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砖块,一张脸黑沉的好似要杀人。
他一掌重重劈下,装着砖块的箱子瞬间四分五裂。
黄丰飞快查看了一下其他的箱子,里头堆放的全是砖块,最上面连一层遮掩的金块都不曾留下。
简直是猖狂至极。
黄丰道:“将军,报官吧。”
如此多的金子失窃,贼人想要搬出将军府,动静必然小不了。
说不准,府中还有内鬼接应。
若是不查,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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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风冷声道:“此事不能报官。”
知道他是有所顾忌,黄丰忍不住开口道:“将军,这些金子和银票是诗涵郡主的嫁妆,倘若她事后追究起来,将军府保管不当的罪名是逃不脱的。
要是闹起来,尽数赔偿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依着大安律例,凡女子的陪嫁皆属于她一人,夫家无权擅用。
到时候诗涵郡主告他们一个侵吞嫁妆,若是拿不出证据来,这个哑巴亏非吃不可。
据他所知,如今将军府上上下下,加起来连一千两现银都拿不出。
最近吃的用的,都是出自诗涵郡主的陪嫁。
要是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依着她的脾气,非得揭了将军府的瓦不可。
林庭风扫了他一眼,笃定道:“她不会这么做。”
第692章 生而不养是何罪?
“废物东西,这就是你说的万全之策?”
庄诗涵抬手就是一巴掌,指着门口道:“给我滚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
柏青被扇的偏过脸去,眼底闪过一丝戾色,抬眸看向她时又写满了紧张。
他道:“郡主消消气,是属下考虑不周,没想到那林家老夫人都瘫痪在床了,还会想着去查看库房里的存银。”
庄诗涵听了,也难免觉得奇怪。
是啊,那老不死的如今都瘫在床上了,吃喝拉撒全靠下人伺候。
每日里躺在那里不是骂她和她儿子,就是骂她那个狠心的丈夫。
说到伤心处,再哭两句她短命的女儿,再咒骂两句不孝的周氏。
这么一通骂下来,哪里还有力气想别的。
更别提,好端端的,突然想着要去库房查看她的嫁妆。
没有林庭风的允许,福寿堂的下人是不敢擅自抬她出院的。
以那老婆子视财如命的性子,也绝不可能,将她最是看重的库房钥匙轻易交到下人的手上。
那她又是如何知晓,金子被人掉了包?
见时机合适,柏青试探问:“会不会是林老夫人听谁说了什么,起了疑心,故意来试探郡主?”
庄诗涵摇摇头,冷笑一声道:“那老东西可不是试探我,你是没见,今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那架势,分明就是逼着他儿子跟我划清关系。”
柏青听了,更觉得奇怪,好笑道:“这林老夫人昏了头不成,郡主是何身份,肯嫁与她儿子做平妻已然是祖坟冒青烟。
她不知感激倒也算了,竟然还出言挑拨您与林将军的关系,实在是用心歹毒。”
庄诗涵不屑一笑,“一个老太婆而已,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