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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直。
庄诗涵正想着,就听林庭风又问:“边城娇娇之死,究竟是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秘密,还是说,她知道了你那些不能见光的秘密?”
听着他一连串的逼问,庄诗涵知晓,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
否则,是不是她的罪名最后都会强扣到她的身上。
她阴沉着脸,不答反问:“这些话,你在心里憋了挺久了吧?”
说着,庄诗涵不由冷笑,“从前在边城时,你可是觉得我千好万好,就算是骂人那也是声音动听的。
自打回了京中,你便变了一副嘴脸。
我说也是错做也是错,反正怎么都不如她宋言汐得你的心。
早知如此,你还同她和离做什么?”
林庭风眉头紧拧,“此事与她无关,你不必攀咬她。”
庄诗涵闻言,笑得更讽刺了,“听听,连攀咬这个词都用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才是恩爱的夫妻,而我不过是看不得你们好过的小人。”
林庭风眸色沉了沉,竟没下意识反驳。
他在想,当初自己若没有一时糊涂犯了错事,就用不着对庄诗涵负责。
倘若没有她在其中搅和,待他得胜归来,有军功在身,与宋言汐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和离这步。
那两年间,但凡他偶尔往家递一封书信,哪怕只是对她言语之上关心一二,以她的性子,绝不至于因为看不到希望为自己另谋出路。
这一切,若是她不曾出现,就都不会发生。
他甚至可以用军功为宋言汐请封诰命,让她成为大安最年轻的诰命夫人。
他们二人琴瑟和鸣,再生几个孩子,日子定然幸福美满。
看着林庭风眼底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温柔,庄诗涵讽刺一笑,“怎么,天还没黑就开始白日做梦了?
想要宋言汐原谅你,与你重归于好,除非河水倒灌,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每说一个字,林庭风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对上他阴恻恻的双眸,庄诗涵好笑问:“怎么,想掐死我?”
林庭风紧了紧手指,没说话。
可他的反应,已然给了庄诗涵答案。
她只觉得心寒,盯着林庭风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庄诗涵抬手拭去眼角泪花,极尽嘲讽道:“林庭风啊林庭风,宋言汐跟你做夫妻时,你忍不住要出来偷吃。
眼看着要同我成婚了,又做梦想要吃回头草。
你说说,你贱不贱啊?”
“你给我住口!”
林庭风一抬手,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酸枝梨木做的小桌瞬间四分五裂。
飞溅起的桌腿狠狠砸在庄诗涵的腿上,疼的她骤然白了脸。
比之更疼的,是她在滴血的心。
她忍着疼上前两步,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林庭风的脸上,骂道:“你知不知道,这把椅子值多少钱?
一千两,比你一年俸禄都多!”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陪嫁,就这么被他给毁了,庄诗涵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咬着牙道:“整个大安,像这种成色的桌椅只此一套,我就算是想再配一把都买不来。”
庄诗涵抬起头,对上林庭风暴怒的双眼,失望道:“你果真,配不上我对你如此用心。”
若非当时满心欢喜想要嫁他,置办的嫁妆都是顶顶好,她现在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这还没成婚呢,先是赔了一半的嫁妆给宋言汐那个贱人,如今那个老不死的和他那个病秧子哥每日里不是吃药就是进补。
还有他那个大嫂,仗着肚子里有一团肉,成日里不是燕窝虫草便是要吃那些稀罕的。
每一日,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是流水一般花出去。
将军府的账目,她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疼。
偏偏林庭风又是个吃粮不问事的,一同他说起账上的事,便说府上的账本就该由她这个未来主母管。
轻飘飘一句话,便将麻烦推到了她面前。
还没成婚呢,日子就已经过成了这样,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庄诗涵越想越委屈,抹了把眼泪道:“我方才的话你好好想想,若是不想与我成婚,现在后悔也不算晚。”
林庭风紧攥双拳,冷声道:“诗涵,圣旨已下,这种糊涂话往后还是莫说了。”
闻言,庄诗涵毫不犹豫道:“圣旨的事你不必管。”
她既然有办法让皇上给他们赐婚,自然就有办法,让这圣旨做不得数。
大不了,就是多花些银钱的事。
只要她还有本事挣钱,宣德帝就算再不喜她,也不会真的舍得动她。
“简直荒唐!”林庭风一摔袖,阴沉着脸问:“你将圣旨当什么了,小孩子过家家不成?
皇上金口玉言,绝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眼神阴冷地盯着庄诗涵,一字一句道:“除非,你我二人无法活着履行婚约。”
第688章 究竟谁给他的脸?
庄诗涵骤然冷了脸,“你威胁我?”
林庭风眸色沉沉,凉声道:“陛下是一国之君,能容你一次放肆已是难得。
倘若得寸进尺,便是自寻死路。”
闻言,庄诗涵不免觉得好笑。
她语带讥讽,问:“你如此了解陛下,怎么没算到他会给宋言汐和锦王赐婚?”
林庭风的脸色一瞬变得难看。
这一点,他确实从未想过。
否则,也不会在得知陛下为他二人赐婚时,如此失态。
但凡那一日锦王殿下动了杀心,他如今,绝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看得出来,他对宋言汐确实动了真情。
不仅不嫌弃她是再嫁之身,甚至不惜为了她出言顶撞陛下,众目睽睽下被罚跪在御书房外丢尽颜面。
只因不愿委屈她做妾,想要给她正妻之位。
若非陛下偏疼锦王,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宋言汐以再嫁之身嫁入锦王府为正妃?
她不孝不贤,于锦王妃之位实在是德不配位。
如今年轻貌美,尚能得锦王几分欢心,待到将来年老色衰之时,她又将如何自处?
想到宋言汐总有后悔那日,林庭风的脸色缓和不少,难得心情不错道:“一个旧人,都已经过去了,不必日日提她。”
庄诗涵听着,却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
这人是几个意思?
前头还袒护着不许旁人说她半句不好。
甚至还说什么,让她不要攀咬宋言汐的屁话。
怎么一转头,反倒用“旧人”称呼她。
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就是他吧?
没错过她眼底的嘲讽,林庭风也不恼,瞥了眼地上的狼藉道:“这套桌椅既已损毁,便换了吧。”
他说着,抬眸看向庄诗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