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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清楚,他的妹妹究竟哪一点像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
不过以他对他的了解,别人即便是说了,父皇也绝不会信。
因为在他心目中,无论到何时,她都是那个打天下时跟在他身后的妹妹。
有道是,当局者迷。
就连皇祖母她老人家都看出了端倪,干脆借着祈福的名义住到了寺里,避世不出。
老太太在田间操劳苦了大半辈子,上了年纪好不容易能享几年荣华富贵,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他们相争的场面。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看着墨锦川的反应,华阳长公主凉凉道:“本宫也只是觉得奇怪,想让永安郡主帮着解惑罢了。”
宋言汐笑着反问:“长公主殿下觉得何处奇怪?”
“你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臣女愚钝,确实不知。”
“愚钝?”华阳长公主冷笑,“本宫倒是觉得,你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她沉着脸道:“纵然宋怀恩此前对不住你们母女,可他到底是你们兄妹的生父,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宋言汐道:“长公主殿下说的是,所以母亲与父亲和离时,只带走了她的陪嫁。
侯府名下的财产,还有他们三口在外居住的莲园,都一并留给了父亲。”
简短两个字,她手心掐了又掐,才能面无表情的喊出来。
每喊一遍,她都觉得是在拿尖刀往娘亲的心口扎。
那种人,不配做他们的父亲,也配不上这个本该无比神圣的称呼。
皇后适时开口道:“若是本宫没记错,莲园原本名清园,是言老爷子为爱女置办的陪嫁之一。”
她顿了顿,表情微妙道:“本宫听闻此事,还是在永安郡主外祖父病故之时。
若不是当时那么一闹,京中怕是不少人要误会,以为莲园是永川侯为心爱之人特意购置的院子。”
宣德帝脸色同样怪异,拧眉问:“竟有此事?”
见皇后点头,他不由冷笑道:“吃软饭吃到这种地步,朕还真是平生仅见。
做人做到这份上,亏得他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华阳长公主越听脸色越难看,冷声道:“皇兄,宋怀恩在外如何,那是他们父亲之间的事。
宋言汐身为他的女儿,如此狠心对待生父,实在不该。”
话虽然是这个理,可宣德帝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有这样的爹,换做是他,怕是早就割袍断亲了。
从宣德帝的脸色看出端倪,华阳长公主冷着脸提醒道:“皇兄别忘了,他二人大婚在即。
此时若传出,准锦王妃心狠手辣将生父与其妾室赶出家门的丑闻,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我墨氏皇族?”
旁的事,宣德帝或许不在意。
可事关皇室颜面,他眼底容不得任何沙子。
大安建朝还不到三十年,能做到与梁国齐平,这其中他不知付出了远超出常人多少倍的艰辛。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危及到皇室的颜面,动摇大安的江山。
答应小五娶宋家丫头,已然是他的底线。
宣德帝沉了脸,看向宋言汐问:“丫头,代秋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宋言汐垂眸,态度恭敬道:“回陛下,长公主提及之前,臣女从未听说过这些话。”
华阳长公主横眉,“你这意思,难不成是本宫特意编造这些冤枉你?”
宋言汐:“臣女不敢。”
“你不敢?”华阳长公主冷哼一声,“更出格的事都做了,你有什么不敢。”
“代秋,够了!”
“姑母,慎言。”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看着同样面带不悦的父子俩,华阳长公主眼含嘲讽道:“你们用不着这般紧张,本宫不过是看不惯,说她两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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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闻言,脸色更沉,“言汐丫头是要嫁给锦川为妃,做你侄媳妇的。
无论她做了什么,对或不对,你身为长辈都应耐心劝解。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说话阴阳怪气,哪里还有半点当长辈的样子?”
话落,宣德帝脸色骤然一变。
没等他再说什么,华阳长公主凉凉道:“皇兄教训的是,本宫没教养过孩子,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做人长辈。”
宣德帝:“代秋,朕并非这个意思。”
他一直知晓,这么多年她从未放下过明耀。
那孩子人是死了,却永远活在了她心中,每每翻出便是鲜血淋漓。
华阳长公主眼神冷漠道:“皇兄是什么意思,不重要。
你既觉得本宫是多管闲事,往后锦王府的事也好,宫中的事也好,本宫一概不再插手。”
宣德帝轻叹一声,无奈道:“代秋,莫要说这些气话。
你可是孩子们唯一的姑母,如何能不管?”
华阳长公主:“陛下言重了,本宫从前也并未管过。”
扔下这话,她朝着宣德帝福了福身,转身快步离开。
皇后想要跟上去劝,被宣德帝开口喊住。
他道:“不必去了,让她自己静一静。
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耍脾气。”
听出宣德帝心有不快,皇后上前几步,轻拍着他的后背道:“陛下莫恼,长公主之所以在您面前随意发脾气,不过是觉得您是她哥哥。
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您都不会同她计较。”
宣德帝轻叹一声道:“朕当真是将她惯坏了。”
皇后却笑道:“臣妾倒是觉得,今日的长公主看起来更有人情味。
不像从前,一年都头都难得见一面,从头到尾连句话都说不上。”
听到她这么说,宣德帝也不免觉得奇怪,看向墨锦川问:“小五,你方才在旁边看着,可觉得你姑母与平日有何不同?”
第651章 还请陛下为臣女解惑
墨锦川拧眉,沉声道:“姑母今日,看上去确有些反常。”
皇后面带浅笑道:“长公主殿下许是这几日心情不佳,脾气难免大了些。
平日她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公主府,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陪着,着实孤单了些。”
提及此事,宣德帝眼底不免多了愧疚。
他不由轻叹一声,无奈道:“代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倒是想拨几个人过去伺候,哪怕同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她倒好,次次黑着脸拒绝,就差拿大棒子将人打出去。”
皇后闻言,笑容不免淡了几分。
再开口时语调分明带了幽怨,“长公主殿下的脾气,臣妾如何会不知?
想来陛下是忘了,年前臣妾的娘家侄女儿不过是在寺庙碰见,想着同长辈打声招呼,却被长公主当众呵斥不懂规矩。”
经她这么一提醒,宣德帝才想起来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