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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为参天大树。

庄诗涵越看那对同心佩,心中越是唏嘘。

难怪林老夫人会“耐不住寂寞”,同人苟且并生下了林庭萱,闹了半天她这位公公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亏得她之前还同情他,觉得他头顶绿帽仍能念及旧情不休妻,是个在封建社会里难得有责任心又担当的好男人。

算她看走了眼!

庄诗涵后退了两步,满脸嫌恶道:“赶紧把这东西收回去,我不要。”

林庭风正想解释,就听她又道:“也不知道是送哪个女人没送出去的东西,转头拿来当什么传家宝,不嫌恶心。

我这儿又不是收垃圾的,什么都要。”

“诗涵,你……”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

庄诗涵看着林庭风微白的脸色,毫不掩饰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屑道:“我手底下的铺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一月的纯利,你们将军府上下就算是三年都吃不完。”

话是实话,却也是真的羞辱人。

尤其林庭风还是个男人。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庄诗涵这种鼻孔看人,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三品骠骑大将军是吃软饭的。

他丢不起这个人。

对上他不服的视线,庄诗涵不由冷笑,“你那是什么眼神,觉得我说话太难听,没顾惜你的脸面?”

她说着,笑得更开心了,“你要真要脸面,就不会像一条癞皮狗一样,和离之后还眼巴巴的凑到人跟前去。

人家一个正眼没看你也就算了,还搞得这么狼狈回来。”

林庭风冷沉着脸,攥了攥拳道:“此事是我糊涂,随你打骂绝无怨言。

方才那些话,往后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那些话?”庄诗涵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意味深长道:“老太太有句话还真没说错。”

林庭风拧眉问:“什么话?”

第631章 将军,此物留不得

庄诗涵盯着林庭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跟你爹,可真像啊!”

林庭风脸色微沉,冷声道:“父子之间,有所相似才是常理。”

反之,那才是倒反天罡。

可他并不觉得,诗涵口中的会是什么好话。

尤其是这话,据说还是从他母亲嘴里传出来的。

她如今,怕是每日都躺在床上诅咒谩骂着,恨不得他们爷仨即刻遭到报应烈火焚身而死才好。

想想也该知道,她能说些什么。

庄诗涵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林庭风,不由冷笑,“真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水的能装。”

“诗涵,此话何意?”

懒得看林庭风假惺惺那套,庄诗涵翻了个白眼道:“我去看一眼老太太,她一个人整日孤零零的躺着也怪可怜的。”

林庭风闻言,面上不免多了欣慰,“难为你肯大度不同母亲计较,她若知晓,必然开心。”

庄诗涵听笑了,反问道:“我同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不挑事,我保她日后吃喝不愁。 W?a?n?g?阯?f?a?布?页?ⅰ????μ???€?n????????????????o??

毕竟,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儿媳,孝敬她是应该的。”

她的视线随即落在林庭风身上,笑容略显讽刺,“倒是你这个亲儿子,也没见得有多孝顺。”

别的不说,她前两次去福寿堂时,隔着老远就听老太太在那儿骂。

骂她这个人命苦,生的儿子个个不孝,娶的儿媳又一个比一个狠毒。

还在那说什么,是老天爷不开眼,不肯给她一条活路走。

当时她只觉得老太太都都是自作自受,明明一手好牌非要打的稀巴烂。

现在想想,如果换做是她,摊上一个不回家的丈夫,两个儿子又一个自大一个自私,她怕是也会觉得将来的日子没什么盼头。

一个人待在后宅整日里胡思乱想,搞出些骚操作来再正常不过。

但她同老太太又不一样。

她有封号和地位,更有自己的生意,可以说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哪怕即刻从将军府搬出去,她也照样饿不死。

甚至,日子还要比从前过得更加精彩,活得风生水起。

而不是像林老夫人这样,窝囊隐忍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忍不下去了反倒还被周围的人认为是疯了。

就连唯一一个,真正跟她心贴心的宝贝女儿,也成了林庭风为了维持脸面的牺牲品。

思及此,庄诗涵不免唏嘘。

这女人呐,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遇到事情才能有底气与不公对抗。

否则,就只能一直仰仗着别人的鼻息活着,当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直到彻底闭上眼那天。

她这个人向来受不得丁点委屈,真要让她复刻林老夫人的生平,她宁愿死。

说难听点,如今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躺在床上全靠人伺候的老太太,与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更惨的是她其实并不糊涂,整日里就那么头脑清醒地躺着,简直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同样作为女人,她同情她。

对上林庭风被戳穿显得有些羞恼的眼神,庄诗涵凉凉提醒道:“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万一哪一日,你慢待生母的消息传扬出去,你的仕途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宣德帝一向崇尚孝道,最瞧不上的便是连自己父母都不敬不孝之人。

一个人倘若心狠到,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对你这个君主绝对忠诚?

林庭风脸色骤变,矢口否认道:“诗涵,你误会我了。

我虽然没日日在母亲床前侍疾,可慢待是万万没有的。

你若不信,我这便喊府上的下人过来,一问便知。”

“不用了。”庄诗涵断然拒绝。

他是将军府的主子,他若问,底下的人敢说半句不好?

即便是说了,又能证明什么?

老太太瘫在床上没有儿女服侍是事实。

只因她是大夫,林庭风便干脆将人直接推给了她,自己借着养病在一旁躲清闲。

亏得他还是个将军,不过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又不是多重的伤。

一想到林老夫人的伤,庄诗涵不免恨得牙痒。

春草那个贱人,当真是死有余辜!

她明明吩咐她的明明是盯好林老夫人,让她在大理寺咬死了状告宋言汐重伤林庭风一事。

人在她郡主府门外重伤昏迷,无论动手的人是不是她,她这么一告,怎么都能咬下一块肉来。

可谁能想到,那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吩咐的事没办好也就算了,还自作主张动手将老太太伤成这样。

她都还没嫁进门,就喜提一个瘫痪在床的婆母,难道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若非是她见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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