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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一下,自然也就不可能懂她的意思。
怕再耽搁下去惹恼主子,香兰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待人走远,墨映雪这才松开了宋言汐的手,不好意思的笑笑,“今日有劳五嫂为我遮掩,多谢了。”
她有些懊恼道:“母后也真是的,怕我冲去驿站寻闻祁的不痛快,特意拨了香兰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母后在外头捡来的,闻祁才是她亲儿子。”
宋言汐道:“公主莫恼,皇后娘娘如此做,也是为着两国邦交着想,她最疼的还是你。
毕竟,梁太子此次是打着议和的名头而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然不好轻易得罪。”
墨映雪冷哼一声,不屑道:“什么议和,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还不是被我五哥给打怕了,灰溜溜夹着尾巴认怂来了。”
她咬咬牙,“来认怂还这么太派头,也没见他有多诚心。”
宋言汐闻言,眼底不免多了诧异。
墨映雪笑着问:“五嫂当真以为,本宫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绣花枕头呀?”
宋言汐:“公主明鉴,我绝无此意。”
她只是惊诧于,柔嘉公主对此事的见解。
朝中不少的大臣,甚至就连安王宁王兄弟二人,对于议和一事所表现出的态度,都是热情积极的。
甚至部分人,是十分支持墨映雪这个嫡公主前往梁国和亲的。
用他们的话来说,柔嘉公主作为帝后所出的嫡公主,享受了大安百姓多年供养,理应在百姓需要之时挺身而出。
况且她嫁过去便是太子妃,待到梁皇驾崩闻祁登基之时,便会成为梁国的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有她在一日,两国之间便轻易不会起战乱,安梁两国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牢靠的关系。
可一旦梁国单方面撕毁盟约呢?
届时,墨映雪这个安国帝女出身的梁国皇后,又该何去何从?
宋言汐想,那些支持和亲作为连接两国桥梁的人,并非没想到早晚有撕破脸那些。
他们只是觉得,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送了便送了。
既不是他们家中女儿,又威胁不到他们的利益,甚至有可能为安国换来几十年的和平。
如此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墨映雪眼底盛了笑,解释道:“五嫂别急,我是同你开玩笑呢。”
她回头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要问五嫂。”
“公主想问什么,尽可直言。”
“我听父皇说,这些时日一直是五嫂帮着我三哥调理身体,他的身体究竟如何?”
“宁王当时中那一箭伤在心肺,很是凶险,能保下一条命已是万幸。”
宋言汐顿了顿,斟酌道:“公主同宁王殿下是兄妹,又自小一起长大,应该最是了解他的脾性。”
听懂她的弦外音,墨映雪愁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叹气道:“三哥原来不这样的。”
怕宋言汐不信,她解释道:“听我母后说,三哥以前最爱笑了,爱玩爱闹,总喜欢带着弟弟妹妹偷溜出宫吃好吃的。
就连喜欢臭着脸的五哥,也喜欢跟三哥一起玩,还被三嫂调侃说是小尾巴。”
墨映雪狐疑道:“这些,五哥难道都没告诉五嫂嘛?”
她说着,脸色微变,低喃道:“也对,那种事情让五哥怎么开得了口。”
那种事情?
对上宋言汐疑惑的双眼,墨映雪强扯出一抹笑,道:“五嫂别听我胡说八道,三哥比我大了十几岁,他跟三嫂成婚的时候我还满地跑呢。”
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摆明了是心虚。
宋言汐无心窥探他人的秘密,只说:“气大伤身,更何况宁王身有旧疾。
公主若是见到宁王,不妨劝劝他少动些干活,安心静养才是长寿之道。”
墨映雪闻言,眼前瞬间亮了,“五嫂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三哥这几年不会死?”
第596章 她巴不得,他死的越远越好
宋言汐闻言,不由拧紧了眉头,“宁王殿下的伤如果能安心静养,戒酒戒躁,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便会恢复如常。
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习武,可平日里生活,却也不是问题。”
怎么看,与那个死字也搭不上关系。
可若他不爱惜身体,即便胸口没中过那一箭,如此脾性也绝非长寿之人。
用师傅他老人家的话,气都能把自己给气死。
闻言,墨映雪猛然松了一口气,拉着宋言汐的手道:“五嫂,咱们去看三嫂吧,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启宸了。”
想到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世子,宋言汐点点头道:“劳烦公主稍后,我去取点东西再走。”
*
将军府。
林庭风面容灰白地靠在桌腿上,脸上遍布着青黑胡茬。
一双眼睛木然地盯着门口,不知是在等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眼珠子缓缓滚动,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难听,“你来了。”
脚步声顿了顿,响起黄丰恭敬的声音,“将军,是我。”
林庭风眼底浮现的那抹亮光,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苦笑道:“我就知道,她是不会来的。”
她巴不得,他死的越远越好。
如果他此次中毒身亡,入殓那日,她或许会过来。
然后在无人处,冲着他的棺材吐一口唾沫,骂一声晦气。
思及此,林庭风不免觉得自己眼下的行径太好笑。
明明知晓最终结果,却还是怀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期待着,黄丰能将人带来。
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黄丰沉默着进屋,小心翼翼将林庭风从地上扶到椅子上,又用铜盆打了一盆洗脸水来为他净面。
半晌,他道:“将军,往后别再纠缠永安郡主了。”
“砰!”林庭风将手中的毛巾重重扔回盆里,水珠溅了两人一身。
他阴沉着脸问:“宋言汐同你说什么了?”
黄丰道:“永安郡主什么都没说。”
“撒谎!”林庭风反手打落水盆,抬脚要去踹他,结果刚一动作就觉得胸口猛然一疼。
就好似有人手持利刃,狠狠扎进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攥紧手柄狠狠翻转一圈。
不过呼吸间,林庭风便疼出了一身冷汗,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掀翻了旁边桌子,嘶吼道:“快,打晕我!”
黄丰正要动手,就听得门口响起周氏凉凉的嗓音,“小叔还是忍一忍的好,郡主说了,你中的毒只能熬。
一旦你睡过去,或者是被人打晕了,毒素就会浸入你的血脉,那可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