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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凑齐这些材料,都要一月的时间。
就这,还是她娘亲不惜花费重金的结果,否则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去。
岂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行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墨锦川自然明白。
可他想要立即将宋言汐娶回家藏起来的心,也是十分迫切。
前有林庭风那个狗皮膏药,死缠烂打。
后有邱家夫人虎视眈眈,恨不得他们现在便退了婚约,好让她替儿子上门提亲。
听说就连聘礼年前就备好了,只等着他们回来,好找个黄道吉日登门。
她也不想想,汐儿能不能瞧上宗平那个臭小子。
年纪与他小舅子相仿,生月甚至还要小上两个月,合该跟着喊她一生姐姐,也亏得她能说得出口。
这些倒也算了,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有些痴心妄想无可厚非。
可他那个好二哥,妻妾多到安王府都要放不下的人,也敢动了想要求娶她的念头。
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宋言汐哪里知晓墨锦川的顾虑,只以为他太着急,佯装生气问:“王爷便这般着急,连三个月都不愿意等?”
墨锦川脱口道:“胡说,三年本王也照样等。”
话音落地,他想到什么,眼神幽幽道:“到时,你别嫌我年纪大就行。”
宋言汐失笑,反问道:“王爷竟还在意年纪?”
墨锦川沉默了片刻,道:“我比你大了八岁。”
八年时间,整整隔了一个子恒。
让他如何能不在意?
宋言汐问:“王爷可知道,陛下年长皇后多少?”
不等墨锦川开口,她道:“十二岁。”
皇后入宫时,先太子都已经跟随宣德帝上下朝了。
而墨锦川那时,想必也已经记事了。
宋言汐不由拧眉,有些不悦道:“不过是八岁而已,又不是十八岁。
我若真在意,一早便会同王爷说清楚。”
玩弄别人心意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听着她埋怨的话,墨锦川眼底反倒多了笑。
只是那笑意,宋言汐怎么看都不像是憋了好话。
想到什么,她试探问:“三公子去青山书院之前,是不是同王爷说了什么?”
墨锦川面带浅笑:“不曾。”
那小子不过是提醒他,他们的姑姑抢手的很,让他没事多来郡主府走动。
也免得,像长乐候世子之类的人,不知分寸的到她面前瞎晃悠。
上马车时,子旭还一脸担忧道:“爹,你可以定要看好姑姑,别让人抢了去。
你要是实在看不住,就等我回来的。”
最后,子旭是哭着走的。
听着他贼心不死的话,墨锦川实在是忍无可忍,将人捞下来揍了一顿。
子衍怕他手疼,甚至贴心地递上了镇纸。
看着墨锦川的表情,宋言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肯定是那皮猴子说了什么。
否则,他怎么会好端端忧虑年纪一事?
怕他心中仍有过节,宋言汐拉过他的手,促狭一笑道:“外祖父说,年纪大一点的男人知道疼人,他老人家的眼光一向不出错。”
想到言老爷子,一抹担忧不由涌上墨锦川的心头。
若是老爷子知晓,他终究还是将他捧在手掌心的外孙女骗到了手,怕不是要用言家祠堂的木棍痛揍他一顿。
算了,揍便揍吧。 W?a?n?g?址?f?a?布?页?????????ē?n??????Ⅱ????????ō??
只要能把媳妇娶到家,便是打断他一双腿,他也毫无怨言。
想到今日在邱府听闻的消息,宋言汐不由皱了眉头。
猜到什么,墨锦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担心,父皇不会让映雪去和亲的。”
对上宋言汐眼底的疑惑,他温声解释:“皇后的母家虽不是权贵大族,家中却出了一个文学大儒,在诸国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梁皇虽喜杀戮,却极其看中文人名士,一直想要邀请楚先生前往梁国做客。
闻祁此次之所以点名想要映雪做他的太子妃,意图多半在此。”
宋言汐闻言,只觉荒谬。
一个喜好杀戮,对待御下子民暴政之人,却偏偏喜爱文人雅士。
特意请人过去做什么,同他辩一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怕是楚先生愿意说,他却不肯听。
届时再恼羞成怒,一刀将人砍了,哪个不怕死的敢去?
墨锦川闻言,不由得轻咳一声,“楚先生不愿意前往梁国,确实是有此顾虑。”
即便是在世大儒,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
是人,便惜命。
宋言汐摇了摇头,笃定道:“闻祁大费周章前来,绝不会只为了此事。”
第590章 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对上墨锦川的视线,宋言汐道:“我若是他,巴不得梁皇早日归西才好。
一个将死之人,哪里用得着他这般费心讨好?”
听起来,倒像是故意为之。
墨锦川拧眉,“照汐儿的意思,闻祁向父皇求娶映雪只是个幌子?”
“说不好。”宋言汐思索着,慎重道:“闻祁此人性情乖张,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就连乌先生都不知晓他此行的具体目的。
嘉柔公主作为帝后之女,若能与梁国结亲,确实有利于两国关系的稳定。”
在外人眼中,一直被他礼遇有加的乌钧,早已成为他的心腹重臣。
实则,直到使团行进了几日,乌钧才知晓闻祁口中的“春猎”,是要前往大安议和。
至于和亲一事,更是从未听他提起过。
闻祁此人,谁都不肯信。
一个人能多疑至此,宋言汐亦是前所未见。
只是有一点,目前是能确定的。
庄诗涵与闻祁之间,确是旧相识错不了。
且极有可能,关系匪浅。
否则,她不会在得知梁国使团即将抵京时,便慌不择路跑要来找他们谈交易。
甚至不惜,主动告知他们闻祁的软肋。
她的要求很简单。
在闻祁的使团尽数离开京城之前,墨锦川要让人在暗中保护她,最好是寸步不离。
宋言汐问起其中原因,她只说之前经商时看走眼,意外得罪了闻祁,怕他记恨。
至于怎么得罪的,只字不提。
闻祁性情乖戾,因记恨庄诗涵,便搜罗与之长相相似的女子在身边百般折磨,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有一点,宋言汐始终觉得奇怪。
二人若只是因为经商相识,像闻祁那种生性多疑的人,又怎会对一个生意场上的友人坦诚相待?
更别提,庄诗涵还是个女儿身。
闻祁肯将能动摇他储君之位的秘密,坦言相告,就意味着她对他而言与旁人不同。
或许,庄诗涵并未对他们说实话。
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