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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阿姐,你怎么知道?”
言卿放松了眉头,幽幽道:“因为你阿姐比你聪明。”
不等儿子反驳,她问:“你若是王爷,刚立下了战功,一双腿又将将痊愈的时候,你能放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身边靠?”
宋旭柏不服道:“我可是他未来小舅子。”
言卿问:“你不是不愿意承认这个姐夫?”
话音刚落,宋旭柏忙反驳道:“我哪有这么说过,娘,您别瞎说。”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宋言汐的反应,生怕她因此不高兴。
言卿嗔了他一眼,道:“傻小子,你姐姐可没这么小气。”
她顿了顿,又道:“锦王也不是小气的人。”
宋旭柏闷声问:“娘又不了解锦王,如何知道?“
言卿反问:“我不了解王爷,还能不了解自家女儿?”
她眉眼含笑,温声道:“你姐姐长大了,娘相信她的选择,你也该相信她。”
想到什么,她敛了笑继续道:“言汐,即便嫁入皇家,往后你也一定要过得幸福才行。
若是他待你不好,告诉娘,娘带你回家。”
宋言汐:“好。”
有她这些话,便足够了。
言卿母子二人离开时,宋言汐并未陪同。
只是回侯府收拾东西,用不着去那么多人。
再有便是,她有些事情暂时不便让他们二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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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庄诗涵究竟师承何人,以及她极有可能并非靖国公的“女儿”一事。
她无法解释,此前本该与之毫无关联的自己,为何在出去一趟之后便生出这诸多的怀疑。
更不知道,该如何告知弟弟与母亲,他们其实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而她,则是那个害了所有人的罪魁祸首。
大仇尚未得报,她也还未查清林庭风背后的黑手,怎有脸向他们坦白,更遑论乞求他们的原谅?
听闻她有事请自己帮忙,暗三恭敬道:“姑娘如今便是我们的主子,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说完她意识到不对,低着头道:“此前诓骗姑娘一事,是我们兄妹二人糊涂,还望姑娘不计前嫌。”
宋言汐浅笑道:“你们也是一片忠心,我不怪你们。
相反的,我还要感谢你和暗统领。”
暗三缓缓抬起头,想知道这个谢字,从何而来。
知晓她们现在说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传进墨锦川的耳中,宋言汐笑意更浓。
她道:“若非这一遭,我恐怕还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暗三:“姑娘,属下……”
宋言汐:“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
锦王府。
墨锦川端坐于桌后,神色如常问:“她果真是这般说的?”
暗三恭敬道:“回主子,一字不差。”
闻言,墨锦川唇角微微上扬,语调却仍平静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暗三依言退下时,却又听他吩咐道:“此去神医谷路远,你且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动身不吃。”
“是,主子。”
暗三转身之际,恍惚间好似看到了自家主子上扬的嘴角,一时只当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她家主子向来不喜形于色,当年得知宋姑娘即将订婚时,也只是孤身策马往京中赶并未表露多余情绪。
如今不过是姑娘表明心迹的一句话,本就心意相通的二人,想来早已心照不宣。
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待到人走远,暗一上前两步,问:“主子可是要备礼?”
墨锦川点点头,站起身道:“开库房,你随本王一道去挑。”
暗一迟疑问:“主子不是同小小姐说,私库中的东西都是留给姑、留给王妃的,任何人不得擅动?”
墨锦川脚步顿了顿,意味深长道:“皇甫神医于她而言,不一样。”
想到宋言汐小小年纪,便被皇甫怀拐去了神医谷,暗一道:“王妃跟着神医学医多年,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确实,他们师徒感情好到,墨锦川一度吃味。
不过幸好,他一早便与皇甫神医熟识。
否则,也无法以另外一种方式,暗中默默陪伴她那么多年。
想着暗室中那些不可见光的秘密,墨锦川吩咐道:“今夜三更,你带两柄铁锨来,本王有用。”
暗一恭敬应声。
主仆二人步履匆匆,全然没注意到,暗处藏着两个小脑袋。
等他们走远,子旭才松开捂着娇娇嘴巴的小手,将手指竖在嘴上作噤声状。
怕小丫头不懂得配合,他又指了指耳朵,示意墨锦川和暗一耳力过人。
要是真让他们听见,他的屁股非得开花不可。
等到四周静悄悄,彻底没了动静时,子旭才用气音道:“可以了。”
娇娇闻言,忙迫不及待问:“爹爹是要挖坑嘛?”
子旭点点头,“总不至于拿铁锹揍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笃定道:“我今天没有惹事,一定是。”
娇娇问:“三哥哥,爹爹挖坑干什么呀?”
子旭摇摇头,“不知道。”
他似是想到什么,嘿嘿一笑,一双眼睛在夜色下亮的吓人,“想知道还不简单,等娇娇生辰,哥哥带你来挖。”
第542章 学不来你母亲那般
华阳长公主喜静,长公主府并未聚集在寸土寸金的东市,而是坐落于京城西北角。
自辰时起,便有马车陆陆续续前往公主府。
这么大的阵仗,京中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百姓们坐在沿途的酒楼茶馆,看着这热闹情形,不免唏嘘。
“这么多辆马车,得是多少客人啊,长公主府里能坐得下嘛?”
“你这就是瞎操心了,咱大安谁不知道,陛下对这唯一的妹妹那叫一个宠,向来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长公主府后头那个大庄子知道吧?就是前几年陛下赐下来,专门用来给长公主侍弄花草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什么,当初要不是长公主,有没有咱们大安还不一定呢。”
“咦,这话怎么说?”
*
马车里,宋言汐听着外头传来的议论声,不由皱眉。
坐在她对面的宋宝珠,却听得格外起劲,甚至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吩咐道:“走慢些。”
她今日穿着一身桃粉色衣裙,妆容精致,头上随便一支鎏金步摇都价值百两。
自坐上马车,她便开始嫌弃车子太小,垫子不够软,马车里草药味的熏香太过廉价。
就连宋言汐闲着无聊捧着本医书看,都被她说成是榆木脑袋,不通情趣。
还大言不惭的说,她们姐妹一场,她往后定会好好教教她,该如何做一个人人称赞的郡主。
对此,宋言汐只当是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