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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还是在禾木村那段岁月静好的时光太过难忘,宋言汐只觉得鼻尖酸涩,轻笑道:“这么冷的天,难为王爷费心。”

“说来也是巧了,这个时节本不该有花开,这一株野花正好生在厨房外的墙根下。”

“所以王爷便将它狠心拔了?”

墨锦川被问的一怔,黑眸间闪过一丝懊恼,“你若不喜,便……”

话说一半,便见宋言汐拿起一块枣糕,另一手提起药箱,冲着外头道:“有劳。”

暗一掀起帘子,压低声音道:“姑娘当心。”

宋言汐抬眸看去,就见庄诗涵脸色铁青地站在驿站门口,正与林庭风说着什么。

似有所感,她抬头看过来,那双本就盛着怒意的眼眸看到她的瞬间,险些燃起火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估计早已被她千刀万剐。

宋言汐只觉无语。

陛下的旨意,关她什么事?

她若真有胆量,大可以进宫找陛下理论,而不是在这里企图用眼神让她觉得羞愧。

下马车前,宋言汐回头看了眼端坐在里头的墨锦川,唇角微掀,轻声道:“劳烦王爷费心,将这枣糕上的小花收集起来。”

在对方隐含期待的目光下,她一本正经道:“此物可入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一钻进了马车里,小声咕哝道:“这种野草不是到处都是,也不见人拿来入药。”

他说着,便要捏起一朵细细查看。

手刚伸出去,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上。

暗一果断收回手,眼神笃定道:“姑娘说能入药,必定能。”

*

宋言汐到时,屋内的太医正急得原地踱步。

时不时有人问一句:“诗涵郡主何在?”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有人怒气冲冲道:“也不知道诗涵郡主到底什么意思,明明说了能治,却又不肯出手。

这孩子眼下进气没有出气多,难道我等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活活疼死?”

在场的都是大夫,哪怕在宫中任职初心远不如当年,却也不至于狠心到见死不救。

只是这孩子伤的太重,牙关又紧咬着,连一口药都灌不下去,他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不是说这孩子是诗涵郡主新认的义子,便是看在这一层的情分上,她也不该袖手旁观啊!”

“话别说的太早,谁知道是郡主不愿意出手,还是不能出手。”

“齐太医这话何意?”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说话之人。

齐太医捋了把胡须,正要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余光瞥见提着药箱站在门口的宋言汐,立即止住了话头。

众人循着视线看去,有人认出宋言汐,忙道:“是永安郡主。”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缓缓转身,目光与宋言汐对上,轻点了点下颌。

随即道:“郡主既到了,便快些为这孩子施针吧。”

齐太医闻言,不由地轻哼一声,“奚老倒是会难为人,郡主谁不知永安郡主不过是略通医术,又没正经拜师学过医,哪里会什么针灸之法。”

老者顿时黑了一张脸,冷冷问:“怎么,你齐老二亲眼看见了?”

第438章 人都快死了,你还在等什么?

齐太医多年痴迷医道,各种病症皆有涉猎,在太医院任职近二十载,也算是院里响当当的人物。

可他天赋却不足,任凭他如何努力,费尽心机,于医道方面的研究也远不如奚太医通透。

偏偏他性子又最是要强,凡事总要与人争个高低,时日一长,太医院的同僚便在私底下戏称他为“齐老二”。

暗指他万年老二,即便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技不如人。

平日里,大家背后说说笑笑也就算了,没有人会蠢到把这些得罪人的话放到明面上来说,齐太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

今日被人家当众踩了痛脚,还是最大的死对头,他哪里能忍得了?

他当即阴沉了一张脸,冷冷问:“奚远,老夫最近是不是给你好脸色了?”

奚远捋了把胡须,眼神不屑道:“手下败将何来的脸说话?”

忆起前些日子比试惨败,齐太医更是恨得牙痒,正要说话,就见庄诗涵扯着林庭风进来。

两人的脸色不算好看,明显是刚起过争执。

宋言汐正在为刘狗蛋把脉,一双柳眉紧蹙着。

见她迟迟不动针,庄诗涵咬了咬牙问:“人都快死了,你还在等什么?”

宋言汐头也不抬问:“怎么,人是等我来了才出事的?”

观其脉象,最早昨日傍晚这孩子便出现了腹痛不止的现象。

他早已过了牙牙学语的年纪,渴了饿了知道喊,疼了也肯定知道叫人。

偌大的皇家驿站,竟没一个人听见?

旁人先不说,诗涵郡主身为这孩子的义母,自身又有不凡的医术,她但凡稍微伸伸手也不至于让这孩子活活疼晕过去。

她这才刚到呢,就迫不及待把过错往她头上扣了?

被宋言汐看穿心思,庄诗涵有些懊恼,硬着头皮道:“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只用告诉我一句,这孩子你到底能不能救。”

宋言汐不答反问:“为何不能?”

她收回手,打开一旁的药箱,取出里头的针包。

见他当真要给刘狗蛋治病,庄诗涵坐不住了,当即冷着脸道:“你不能动手。”

“好啊。”宋言汐答应的痛快。

她反手合上药箱,转头对上庄诗涵阴沉的眸子,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言简意赅道:“诗涵郡主愿意替本郡主担下抗旨不遵的死罪,求之不得。”

话音落地,屋内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众太医面面相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事怎么还会与抗旨扯上罪名。

难不成,永安郡主也同他们一样,是奉旨前来诊治?

还是说床上躺着的这孩子,身份非比寻常?

庄诗涵脸色愈发难看,咬了咬牙问:“宋言汐,事关人命,你连这个都要争?”

林庭风低声呵斥:“诗涵,别胡说,她不是……”

“你住口!”

庄诗涵狠狠剜了他一眼,警告道:“我待会儿在跟你算账!”

她看向宋言汐,近乎施舍道:“你愿意逞能便去治,治死了到时可别甩锅在我头上。”

听那语气,倒是巴不得她把人给治死。

毕竟刘狗蛋对她而言,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作的大麻烦。

能借他人之手,除掉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麻烦,真正求之不得的人该是她庄诗涵才对。

难怪她方才装模作样的阻拦她,自己却又始终不肯往前走半步。

既如此,她就更不能让她顺心了。

宋言汐快速打开药箱,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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