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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目光死死地盯着庄诗涵,掌心的碎片扎进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疼。

她之前,就是用那种满含温柔爱意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唤他一声“风哥”。

可是现在,她却用那种眼神看别的男人。

墨锦川端起茶盏浅尝一口,在庄诗涵等的有些着急时,才幽幽道:“本王不曾答应过郡主,更谈不上什么信任。”

庄诗涵脸上笑容一僵,试探问:“王爷莫不是在同诗涵说笑?”

墨锦川眸色冷淡,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本王像是说笑?”

闻言,庄诗涵只觉得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一时间,愤怒和懊恼的情绪交织膨胀剂,逐渐占据了她的理智。

她紧咬着牙关,忍无可忍干脆就不忍了。

直截了当问:“王爷,耍我好玩吗?”

此言一出,屋内仿佛冷的一瞬能凝结成冰般。

林庭风暗道不好,只得压下那颗妒火丛生的心,开口缓和道:“王爷息怒,诗涵只是一时情急,并无故意冒犯之意。”

“息怒息怒,你除了这句还会说什么?”

庄诗涵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险些气晕过去,恨恨道:“林庭风,你也算个男人,我瞧不起你!”

“诗涵!”林庭风眼眸充血,额上青筋微凸,分明忍得很辛苦。

他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能同一个女人计较,更不能同自己的女人计较。

否则,他算什么男人?

庄诗涵看在眼里,却更加的瞧不起他,言语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过分了。

她眼神鄙夷道:“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没什么本事还自尊心强,处处要人哄着捧着。

老娘是跟你谈恋爱的,不是来当你娘的!”

林庭风双拳紧攥,眼眶通红道:“诗涵,你过了。”

庄诗涵挑眉,冷笑问:“我就算过了又能怎样?”

她用手指指着自己,轻蔑道:“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你不过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区区三品武将。

你与我并不相配,我同你在一起,属实是你高攀了。”

对上林庭风那几欲吃人的双眸,她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上去,冷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林庭风被打的偏过头,又偏过头看向她,眼底猩红一片。

庄诗涵横眉,“你看什么看,还想还手不成?”

第399章 诗涵,别逼我

林庭风双眸通红一片,眼底怒意滔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庄诗涵下巴微抬,竟是将脸往前递了递,冷笑道:“来,有种往这儿打,我敬你是条汉子!”

“诗涵,别逼我。”林庭风闭了闭眼,神色痛苦。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善良懂事的人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面目全非,成了他全然不认识的模样。

究竟是她变了模样,还是他识人不明,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从未看清过她……

待林庭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高高举起。

对上庄诗涵满眼的讥讽,他缓缓放下手,到底是没把这一巴掌打出去。

林家祖训,凡林家子弟,无论缘由绝不可对夫人动粗。

诗涵早已将身子给了他,如今二人还有婚约在,已然算他半个夫人。

他堂堂七尺男儿,更做不出打女人那种丢人现眼之事。

更别提,眼前之人是他心心念念也要娶回家的人,他舍不得……

林庭风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涨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见庄诗涵脸一垮,满眼嫌恶道:“林庭风,我还真没说错你。”

她方才说了什么?

她说他不算个男人,她瞧不起他,更斥他与她相配属实是高攀。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

她是他的女人,也终将成为他的妻,不过是耍性子当着外人的面骂几句罢了,他又怎能同她一般见识。

气头上的话,不听也罢。

林庭风压下乱糟的思绪,朝着面容冷淡的墨锦川拱了拱手,恭敬道:“此事涉嫌通敌叛国之罪,关系重大,还望王爷能容末将一些时日。

待查清其中蹊跷,再将证据呈上。”

程端冷哼一声,“这还像句人话。”

庄诗涵斜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无声道:“傻逼!”

程端蓦地瞪圆了眼,质疑道:“你放才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不等他反驳,庄诗涵脸上带着笑看向墨锦川,问:“王爷刚刚可曾听到我说话?”

墨锦川眸色冷淡道:“不曾。”

他方才在看别处,并未分出余光注意她有没有说什么。

便是说了,他也并不关心。

如今他更在意,宋言汐此刻在想什么。

纵然她已得知当初那场英雄救美,系林庭风一手设计,可也曾芳心暗许期待过与他成婚后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如今看到自己曾爱慕过的人,为了别的女子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不知她心中,是否有过那么一点不甘。

注意到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身上,宋言汐抬眸看去,正对上墨锦川那双看似古井无波,实则内里波涛汹涌的黑眸。

她不由得皱眉,暗道这人实在是太过胆大。

如此明目张胆盯着她不放,当屋子里这几个都是死人不成?

也不怕万一被人瞧出些苗头,传扬出去,影响他在百姓心目中的高尚形象。

只是她私心觉得,他应当是不在意那些外界言论的。

否则,他在王府养伤那两年便不是沉淀,而是真的一蹶不振了。

忆起初见时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却难掩眼神坚毅的墨锦川,她只觉得心口某处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这是,在心疼他?

可娘亲曾告诫过她,身为女子,可性格温婉体贴,成婚后相夫教子操持内宅。

婚后偶尔也可洗手作羹汤,用心侍奉夫君婆母,做一个人人称赞的贤惠妇人。

却唯独不可心疼男人。

心疼男人的那一刻,便是你心痛难过的伊始。

薄情寡义,始乱终弃,好像自古以来便是男人拥有的特权。

而惨遭抛弃导致名声尽毁,为之或自尽或郁郁而终的女子,最终也只得到几声叹息。

再得到同为女子的苦命人一句“可惜了”。

何其可悲?

宋言汐垂眸,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逼迫自己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抛在脑后。

倘若大仇得报后,锦王殿下不嫌她再嫁之身,她愿再入后宅,扮演好一个贤妻的角色,为他照料几个孩子长大成人。

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若是他不愿,她便背上药箱延续师父他老人家走过的路,走遍这大好河山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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