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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囊的肌肉。
德公公气得不轻,却也只能透过两堵人墙,用耳朵去听里头在说什么。
墨锦川手指轻蘸茶水,在桌上写道:“回京之事拖不得。”
看着他放在一旁并未拆开的信封,宋言汐走上前,蘸水写道:“几日?”
墨锦川:“越快越好。”
他的急迫,让宋言汐越发觉得,她此前心中一直隐约存在的感觉,很有可能是事实。
华阳长公主对王爷的疼爱,并不是如传闻那般真心。
不过真心这东西,皇家的人没有倒也正常,算不得稀罕事。
她只是在想,究竟还有谁是真心待墨锦川好,没有丝毫算计真心换真心的那种。
两门神肩膀对着肩膀,用眼神交流着。
罗一刀:“他俩在人眼皮子底下玩这招,能行?”
程端给了他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
王爷与郡主办事,他们只管看着就是,总归错不了就是了。
听着门口焦急的踱步声,墨锦川抬手抹去了桌上水痕,淡淡问:“程将军寻本王何事?”
程端忙道:“还不是那个诗涵郡主,又是无偿治病抓药又是提供热粥的,结果今日的病患等了个她两个时辰也没见她从外头回去。”
“她眼下应该在将军府,去请。”
“请了,可她的院门紧闭,去请请她的人门都快敲破了也没见到人。”
“眼下回春堂那边已经闹开了锅,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诗涵郡主,要是他们看不上病,便要砸了医馆。”
“荒谬!”宋言汐冷了脸,拧眉问道:“回春堂不是还有两三个大夫,李老不是也在?”
程端懊恼道:“可别提了,原本那几个大夫在时疫闹起来的时候便诗涵郡主被处处打压,年前借着回家省亲的由头,一走就没了影了。”
“李老呢?他也回去了?”
“那倒是没有……”程端神色犹豫,明显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罗一刀咕哝道:“婆婆妈妈的,还不如个女人痛快。”
程端气不过砸了他肩膀一圈,骂道:“你他娘知道个屁。”
他看了眼宋言汐,又看看墨锦川,纠结再三才开口道:“我也是路上听人说得,真不真的,不好说。”
“你到底说不说?”
“哎呀,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诗涵郡主的一面之词,她非说她在医馆换衣服的时候李老闯了进去。”
程端光是说起来,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忍不住骂道:“李老在军中都多少年了,论起年纪,连她阿爷都能当,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宋言汐听得眉头紧皱,细细回想他方才的话,问:“若只是一面之词,旁人为何独独信她不信李老?”
这其中,必然还有内情。
徐啸挠了挠头,哎呀了一声道:“我也就是刚刚在驿站外头的茶馆里听了一嘴,哪知道那么多?”
“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宋言汐与墨锦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一道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王爷,万万不可!”
德公公总算找了个机会挤了进来,神色严肃道:“王爷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需要留在驿站内修养。”
强硬的态度,听着怎么也不像是简单的关心。
墨锦川抬眸看向他,眼神冰冷问:“本王如今去哪儿,要先问过德公公?”
德公公忙赔笑道:“王爷言重了,老奴哪敢有那个意思,只是临行前陛下有交代,让老奴无论如何也要以王爷的身体为重。”
闻言,墨锦川脸色更冷了,“这么说,限制本王的自由是父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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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顿觉脊背发寒,咬了咬舌尖,才硬着头皮道:“陛下也是心疼王爷,王爷身为人子,也当体恤陛下一番苦心才是。”
“你说的是。”
墨锦川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既如此,你便寻一捆麻绳来将本王手脚捆了,免得本王跑了,你回到京中不好同父皇交差。”
他轻飘飘一句话,听得德公公冷汗淋淋,眼前已经浮现出宣德帝那张震怒的脸。
绑人回去,他哪敢啊?
见德公公站在原地不动,墨锦川挑眉问:“怎么,难不成是等本王自己动手?”
“老奴不敢!”
“啪!”墨锦川抬袖掀翻了桌上茶盏。
瓷片碎裂的哗啦声,听得德公公心头更是一颤。
陛下说的不错,他的第五子一旦发起脾气来,比之他当年也不遑多让。
以陛下对他的疼爱器重,加之他远比其他几位王爷更为出色的能力,储君之位极有可能会落在他的头上。
若今日将他得罪狠了,以他们姓墨以往的行事风格,怕是很难不被记恨。
他又最像他的父皇,万一也学会秋后算账那套……
德公公越细想后背的凉意更甚,赶忙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恭敬道:“王爷息怒。” 网?阯?发?B?u?页?i??????ω???n????〇?2????????o??
第383章 将人捆了
屋内的氛围一瞬冷沉下来。
德公公额头抵着冰冰冷的地面,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听不到墨锦川说话,他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咬了咬后后槽牙心一横道:“王爷若是要出去,便从老奴的尸体上踩过去。”
“当真?”
德公公心下一沉,不待感伤,就听得墨锦川冷冷吩咐道:“暗一,将人捆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里。
暗一冷着脸,手中赫然攥着一大捆粗麻绳。
这种绳子,宋言汐从前见过。
是罗大哥从前杀猪时用来捆猪的。
一旦捆实,根本没可能挣脱。
德公公余光瞥见暗一的靴子,心更是瞬间凉了一片。
他虽说只是个奴才,可好歹也算是伺候着锦王从小到大的人,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别提,他年少时还与陛下是同乡……
德公公闭上眼,充满岁月痕迹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紧跟着,他听到耳边响起暗一的声音。
“公公,得罪了。”
德公公认命地抬起头,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道:“还望王爷给老奴一个痛快。”
话说完才意识到屋子里太过安静。
他缓缓睁开眼,屋内哪还有墨锦川和宋言汐的身影,只余拿着麻绳的暗一。
见他看来,暗一硬邦邦问:“公公是自己来,还是等我动手?”
*
坐在羊肉汤摊子前的板凳上,宋言汐看着端着两碗热汤坐下的人,挑眉问:“这就是王爷说的过去回春堂看看?”
墨锦川自筷筒中抽了双筷子递给她,自顾自道:“城中汤馆不下十家,唯有这家的味道三十年如一日,不曾变过。”
宋言汐失笑,“王爷才多大,如何知晓三十年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