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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心不下王爷,非要亲自走一趟,被皇后娘娘和丽妃娘娘好说歹说才算是劝了回去。”

墨锦川神色淡淡道:“父皇近日身体不佳,本王不该让他为我忧心。”

德公公轻笑,“瞧王爷这话说的,你可是陛下一手带大的,他如何能不忧心?”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说起这个,王爷这么多年除了一桩事情外,还真没让陛下为你操过太多心。”

墨锦川垂眸,“不急。”

“老奴还什么都没说呢,王爷就猜到了?”

“不过是老生常谈,无甚好猜。”

闻言,德公公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王爷就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分明是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可临行前陛下的叮嘱,又言犹在耳。

父子二人,总归要得罪一个。

想明白这些,德公公心一横,直言道:“临行前,陛下曾言,他自觉年事已高,不求王爷为大安开疆拓土,只希望王爷能在年末之前定下终身大事。”

年初至年末,不过区区三百多个时日。

若一切按照婚嫁流程走,光是等到下聘都要今年秋末,老爷子就如此着急?

生怕墨锦川动怒,德公公补充道:“陛下还说,男婚女嫁乃是人生大事,也不好操之过急,王爷若是觉得年前成婚太过仓促,也可将日子推到明年开春。

钦天监卜算过,今年冬月和腊月,来年二三月都有好日子。”

墨锦川忽地勾唇,笑着问:“如此说来,本王是不是还要谢谢父皇,还能多容我些时日?”

“陛下也是一番苦心,王爷又何必说这些赌气的话?”

德公公轻叹,话虽是对着他说,余光却一直在看宋言汐的反应。

她并没有他想象般的懊恼,只安静的品着茶,一双清冷的眸子里甚至瞧不见半点着急之意。

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墨锦川有半点情谊的模样。

德公公心想,难不成是陛下上了年纪,看什么都起疑心,实则这二人清清白白半点也不似传闻那般有什么私情。

若真如此,便好办了。

墨锦川掀眸看向他,眼神冷淡道:“父皇如此操心本王的婚事,可曾定下哪家的前进?”

“王爷说笑了,您娶妃自是要自己好好挑挑,陛下又并非是不讲理的人,一切都依着王爷的喜好来。”

德公公说着,从胸口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册子放在桌上,道:“这上头收录着京中各家贵女,王爷回京路上闲暇时可挑一挑,若是不喜欢老奴这里还有。”

他顿了顿,又道:“王爷若是都不喜欢,也无妨,待回到京中长公主随便办个赏花宴即可。”

赏花宴,赏花的同时也赏人,具体用意大家早已心照不宣。

京中但凡体面人家,想要为儿女相看亲事,便会寻个天光正好的日子来上这么一场。

也不拘是什么赏花宴,诗词会,总归是以体面的方式,给未婚男女婚前一个相看的机会。

说是相看,也不过是远远瞧上那么一眼,至于能不能看上,其实不重要。

左右是家中父母决定,象征性的让你看上那么一眼。

便是看不上,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是要嫁的。

实在是无聊透了。

不过王爷常年在北境,一年到头也未必能回去一趟,想必不曾参加过类似的场合。

也不知,他是否感兴趣。

宋言汐借着拨动茶沫的动作,抬头扫了一眼,正好撞上墨锦川“不经意”看过来的双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已然得到了答案。

她勾了勾唇角,垂眸继续喝自己的茶。

至于其他的,自会有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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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墨锦川不接话,德公公便想着从宋言汐身上下手,目光刚看向她便注意到了她唇角浅淡的笑容。

待仔细去看时,已然没有。

难道是他上了年纪,眼花了?

不对,他绝对没看错,放眼整个宫中就没有比他眼神更好的人了。

可这好端端的说着话,郡主笑什么?

是觉得他这个老东西说的话太好笑不成?

德公公面带愠色,正要开口,忽听墨锦川问:“此事姑母也掺和进来了?”

“长公主殿下最是心疼王爷,这几年每次进宫,无一不是为了王爷的终身大事。”

知道他素来给华阳长公主几分薄面,德公公趁热打铁道:“长公主殿下对王爷那是一片慈爱之心,此次听闻王爷身陷险境,急的大病了一场。

待病刚好,又不放心锦王府的三位小主子,干脆搬了过去。”

墨锦川眸色骤然一沉,“姑母何时搬到的王府?”

“老奴离京的前几日便到了,估摸着,快要小一个月了。”

见他神色不虞,德公公还以为他是担心华阳长公主的身体,当即道:“王爷无须担心,有几位小主子陪在身侧,长公主殿下的精神反倒比从前还要好,人也精神了许多。”

宋言汐放下茶盏,幽幽道:“德公公人远在北境,倒是关心长公主殿下。”

听明白她的弦外音,德公公笑道:“长公主殿下前几日来了书信,要不然老奴哪能知道殿下近况。”

“书信何在?”

第381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墨锦川与宋言汐异口同声,好在前者声音较大,将她的声音完全盖了下去,才不至于惹人生疑。

德公公笑道:“老奴就猜到王爷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

他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到了墨锦川的面前。

信上的蜡封还完好无损,并未被人拆过。

德公公解释道:“长公主殿下共寄了两封书信来,未曾署名的老奴自作主张拆开看过,这一封是特意留给王爷的。”

信封之上锦川亲启四个大字如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尽显其书写之人的风骨。

比起常年隐居府中养尊处优的长公主殿下,这一手狂劲的字,倒更像是出自一个驰骋疆场的女将军之手。

可宋言汐分明记得,有关记载中写当初华阳长公主辅佐宣德帝打江山之时,并未有过冲锋陷阵之事,而是一直位于后方忙着收拢百姓筹集粮草之类的事。

她当年嫁的头一任丈夫,便是当时一雄踞一方的财主,几乎将万贯家财倾囊而出相助当时还只是起义军头领的宣德帝。

只可惜此人福薄,刚与华阳长公主成婚半年,两人连一儿半女也未曾生下,便在回乡探亲时突发恶疾病故在路上。

而华阳长公主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如今沦为废人被圈养在别院的那位,其兄长为宣德帝曾经最为信任的军师,死于大业将成那年。

这一下嫁,为安抚那军师家人的同时,更为了让新朝的众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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