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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敢应答。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皇家父子之间的家事。

他们可以公然写折子弹劾二人,却不能在宣德帝教训之时插话,更不能提醒他该如何教儿子。

前者,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尽职尽责。

而后者,便是蓄意谋反。

二人浸淫朝堂数年,早已练的滑不丢手,怎会给自己自找麻烦?

“父皇息怒。”兄弟二人也同时跪了下来。

安王道:“儿子以将府上能用之人都派了出去,定能找到五弟与永安郡主,将他二人平安带回。”

“永安?”宣德帝眯了眯眼睛,不由冷笑,“你不说朕倒是忘了,老二,你进来同永川侯走得挺近啊。”

安王闻言,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宣德帝的皇位本就是靠着争抢得来的,最忌讳底下的人背着他弄权。

尤其是这两年,他越发觉得身体不济,疑心比之从前更甚。

任何人,都不能惦记他屁股底下这把椅子。

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亦不能例外。

安王忙磕了个头,解释道:“父皇明鉴,儿子这些时日与永川侯府往来,皆是为了三弟啊!”

宣德帝阴沉着一张脸,“是吗?”

安王脊背发寒,深知自己今日若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便会成为下一个被赶到封地的王爷。

他正欲开口,就听宁王轻咳一声道:“父皇容禀,二哥近日与永川侯交好,全是因永安郡主手中那一颗出自神医谷的养心丸。”

短短一段话宁王歇了三四回,却仍因气力不继白了脸,捂着胸口继续道:“是儿子身体不争气。”

宣德帝的脸色变了变,吩咐道:“你既身子不适,便早些回去歇着,小五的事用不着你费心。”

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安王时,眼底的冷意化了些,“难为你记着老三的病,回吧,若有小五的消息立即来报。”

“是,父皇。”

安王从地上起身,忙去扶宁王,兄友弟恭的模样看得宣德帝不免欣慰。

只是一想到仍无消息的墨锦川,那一丝欣慰,又瞬间被冲散的一干二净。

待到无人处,安王松开了扶着宁王的手,感激道:“方才在父皇面前,多谢三弟替本王圆说。”

宁王面带不解道:“二哥此话何意,难道你与永川侯相交,是为了永安……”

第353章 你觉得宋家那丫头如何?

“此事便不劳三弟操心了。”

安王打断宁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既然三弟的身子这般弱,还是安心在王府养伤,莫要到处走动的好。

毕竟那一箭伤及心脉,非同小可,若不好好调理将来怕是会留下病根。”

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俨然一副好哥哥模样。

宁王扯了扯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二哥琐事繁忙,就不必为本王的病费心了。”

他回头望了眼御书房方向,幽幽提醒道:“本王若是二哥,便会立即同永川侯割席,以免继续惹得父皇不快。”

安王眸色微沉,面上却仍旧带笑,“三弟与其担心本王,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你若再这么修养下去,王府的门客怕是要跑光了。”

宁王垂眸,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似自嘲道:“是我身子不争气,大半年了一直也不见好,白白浪费父皇差人在各地寻找的珍惜草药。”

他说的哪里是草药,却分明是在炫耀宣德帝如何对他的偏疼。

京中谁人不知,自春猎宁王御前救驾后,宣德帝对他关心备至,甚至隐隐有了要超过此前对锦王的疼爱。

而他舍命救父的美名,更是被编纂成册传扬的大安上下人尽皆知。

只是众人提及时,不免感叹。

宁王殿下哪儿都挺好,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安王起初听到这话时是高兴的,毕竟一国储君,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一个病秧子。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这个看似不争不抢的弟弟,名义上是在家中养病,可暗中小动作不断,朝堂之上的事更是一点没耽搁。

在有些事情上,消息甚至比他这个每日上朝的人还要清楚。

安王面上笑容不变,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着,杀心渐起。

若早知他是个这么不肯安分的,他便不该顾忌那一点所谓的兄弟情,心软放他一马。

该趁他病,要他命。

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宁王笑了笑道:“外头风大,我身子受不住,就不陪着二哥在这吹风了。”

他说着又是两声轻咳,面色惨白如纸。

一看便是短命之相。

安王看在眼里,眼底的笑意更是真诚了几分,关切道:“你身子弱,快些回去歇着吧,为兄还要着人继续去查老五的下落。”

宁王点点头,虚弱地笑了笑道:“老五的事,便劳烦二哥了,一有消息还望二哥遣人相告。”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老五这么多年一向命硬,两年前回京时只剩一口气都被救活了,想来此次也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安王眸光闪了闪,道:“借你吉言。”

*

御书房内,宣德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沉声问:“人到哪儿了?”

旁边的朱公公忙上前为他揉捏太阳穴,恭敬道:“回陛下的话,算算脚程,德公公应该这两日就能抵达边城,与徐将军等人汇合。”

怕宣德帝生气,他又道:“陛下不必太担心,永安郡主医术高超,锦王殿下身边有她照顾必能化险为夷。”

“你说宋家那丫头?”

宣德帝冷哼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丽妃前一阵同朕说她性子倔,瞧着是个有主意的,没想到她竟是个主意这么大的。”

朱公公在一旁想说话,又摸不准他的心思,不敢贸然接话。

只是如果非要他说,他觉得永安郡主是个重情义的奇女子。

旁的不说,单是她得知锦王殿下遇险,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梁军腹地一事,便能看出端倪。

边城那些个将军,或顾全大局或胆怯,竟只有一个程将军带人前去接应。

一群大男人,胆魄竟还不如一个女子,平白的惹人笑话。

朱公公心中腹诽着,手上的动作竟不知何时停了。

他正觉气愤,忽听有人问:“你也觉得那丫头胆识过人,该赏?”

“那是自然。”

回答的话脱口而出,朱公公方才意识到自己闯下塌天大祸,忙跪了下来自扇嘴巴。

一边扇一边道:“奴才该死,还望陛下饶命。”

待他扇了十数个巴掌,才听得宣德帝道:“行了,起来吧,瞧你那出息。”

朱公公瑟瑟发抖,哪敢真的起身。

干爹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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