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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当即破口大骂,定睛一看才发现脚边掉着一本医书。

他气冲冲的扭头看向宋言汐,刚想问她几个意思,就被她眼底的冷意吓得一个机灵。

这小娘子,眼神怎么这么凶狠?

看起来,像是要把他一片一片活剐了一样。

可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要是被一个小娘子,还是被她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传出去,日后他在十里八乡还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王彪越想,越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今天非得给这个外乡来的小娘们一点颜色看看!

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双手拱在一起将骨节握的啪啪作响,恶狠狠道:“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这小娘皮是不想活了。”

宋言汐满眼不屑,嘴唇动了动无声道:“废物。”

“你说什么?有种你给我大点声!”

王彪生的人高马大,又好吃懒做养的一身横肉,此刻凶狠起来还颇有几分唬人。

旁边的人原本想劝来着,又想着他那素来混不吝的性子,害怕一张嘴再被他给粘上。

他这种人,就像是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它膈应人。

宋言汐摸过王彪的脉,阴虚火旺,平日定是没少浸淫酒色,身体早已被掏空大半。

真要动气手来,他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废物两个字,配他正正合适。

没从宋言汐的脸上看到半点惶恐,反倒看到了浅浅笑意,王彪瞬间绷不住了。

他低低骂了一句,攥着沙包大的拳头便要去打宋言汐。

没等他碰到她一根头发丝,吴大娘蹭地一下上前,抬手狠狠就是一嘴巴。

她是常年干粗活的,手上有着一把子力气,这一巴掌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声音可谓又脆又响。

王彪都被打蒙了,只觉得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他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脏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余光一瞥险些被吓得当场尿裤子。

只见吴叔手持菜刀,直直朝着他的面门劈了下来。

刀刃在距离他的鼻子不足一指的位置,堪堪停下。

只要他的手指抖一抖,便能让王彪血溅当场。

一切发生的太快,屋内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

吴伯阴沉着脸,看着仿佛吓傻了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王彪,中气十足道:“滚。”

王彪连忙一叠声的答应,双手轻轻地将他拿刀的手往前推了推,转过身好似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

刚跑到门口,又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他喊都不敢喊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吴家的院子。

远远的,堂屋里的人听到他在外头骂咧咧道:“两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我看你们还能活几年!”

嘴上虽不饶人,可声音却越来越远,分明是怕吴伯恼了真追出去砍他一刀。

看着自家老伴儿难看的脸色,吴伯赶忙丢了手里的刀,上前扶住她。

小强娘在旁边骂道:“小彪这个杀千刀的,你们老两口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待他不薄,他咋能说那些话来扎秀梅嫂子的心……”

吴大娘脸色难看的打断她的话,问:“王家小子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第332章 真是个没有心的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原本同王彪说话的村民赶紧站起身,干笑道:“那什么,我得赶着回家把猪给喂了,就先回了哈。”

他说着,拽了拽小强娘的胳膊,又冲着宋言汐说道:“平川家媳妇,叔改明儿再来找你看病。”

小强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神闪烁道:“强他爹好像在喊我来着,我回去瞅一眼。”

她走到门口,又顶着吴大娘质疑的目光,故意道:“秀梅嫂子,我明儿吃了早饭就把鞋样啥的拿过来。”

丢下这话,她扭头赶紧往外走,生怕慢走一步就走不了了。

说她心里没鬼,她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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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娘挣开丈夫的搀扶,目光如炬,“吴东升,我陈秀梅嫁给你也大半辈子了,今天就想听你一句实话。”

她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心痛至极之事,捂着心口急喘了几口气问:“大壮跟磊子,到底有事没事?”

吴伯脱口道:“没事,他俩人在军中能有啥事。”

说着,他紧皱眉头,反问道:“你咋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是不是他们哥俩在外闯了祸,让人捎信回来了?”

吴大娘眼眶更红了,一字一顿道:“王彪说他们没了。”

“放他娘的屁,这个祖上缺了大德祖坟不冒烟才蹦出来的王八羔子,竟然敢咒大河哥俩。”

吴伯捋着袖子,气不顺道:“你在家等着,我今天非得把那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牲舌头割了!”

他说着作势便要朝外走,被吴大娘一把拉住。

“你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一拳头还不给你打死?”

见吴大娘笑了,吴伯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娘,不生气了吧?”

“不气了,跟一个没长脑子的后生有什么好生气的。”

吴大娘拍拍老伴儿的手,目光怜爱地看向宋言汐,“平川媳妇,刚刚没吓到你吧?”

宋言汐轻笑着摇头,没错过吴伯眼底一闪而过的痛心。

老实人其实是不擅长撒谎的。

尤其是面对自己相守多年的另一半。

吴伯的演技更算不上精湛,甚至在她看来破绽百出。

她一个外人尚且能发现不对,更别提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枕边人。

除非,她是心甘情愿被骗。

王彪说的那些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人生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宋言汐捡起地上的医书,想起前几日吴大娘因突发心疾晕厥在村口一事,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镇上。

除了一些滋补调理的药外,她还需要一套针。

趁手不趁手的暂且不提,至少能用,总不能让她用绣花针给人扎针吧?

说起来这个,也是巧了,那日吴大娘突然犯病被送回来时,吴伯正好带着墨锦川进山了。

村里人眼见家里只剩下宋言汐,赶紧招呼着套牛车打算把人往镇上送。

当时吴大娘脸色发青,嘴唇呈绛紫色,根本不可能撑到镇上医馆。

若不及时救治,甚至挺不到村里人牵牛车过来。

宋言汐身为医者,干的就是治病救人的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至于会不会暴露什么,她已经顾不上了。

待吴大娘缓过来,当时围观她动手救人的几个村民,已经把消息嚷嚷的满村都知道了。

禾木村本就一点点,又都是沾亲带故的,吴伯这个老好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只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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