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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次再这么见外可别怪我大雪天的赶你们小两口出去。”

她手下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痛意,“我家老幺走的时候就是大雪天,连我新给他做的袄子都没来得及带。”

说着,她擦了擦眼角,笑道:“这人上了年纪就是絮叨,这么点事情反复念叨,平川你可不能嫌大娘啰嗦啊。”

“不会。”墨锦川垂眸,神色淡淡道:“我娘生我时难产走了,我从来没听过她的声音,不过听我爹的意思,她应该跟大娘的性子差不多。”

吴大娘听着这话,眼底的心疼更浓了。

她低头整理着被褥,声音带着哭腔道:“好孩子,你们夫妻尽管在家住,两口饭大娘还是管的起的。” w?a?n?g?址?f?a?B?u?Y?e?????????è?n???????????﹒????o??

墨锦川笑着应了声“好”。

其实他骗了吴大娘。

他娘并非是简单的难产,而是遭奸人所害,拼命产下一子后香消玉殒。

至于他爹……

后宫数得上名号的妃嫔几十人,其余身份不显或是被随意宠幸后无名无分的,更是不知凡几。

好在他娘聪慧,在察觉有孕后并未声张,而是选择在华阳长公主入宫祭奠亡母时,想办法买通了值守的太监见了她一面。

内宫中除了女人就是太监,华阳长公主心知这是她兄长的骨血,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她调到了太后生前所住的宫殿负责洒扫。

明面上她仍是宫女,私下却有宫婢伺候,一应衣食住行也有专人照料。

只待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无论诞下的孩子是男是女,皆是皇室血脉,她作为生母即便日后没有宠爱,也不必再过仰人鼻息的日子。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宫的女人又个个都是人精,没等临盆便有人将消息泄了出去。

她出身平平,骤然被推到人前,终日惶惶不得安寝,对于各宫的示好更是不敢推却,生怕得罪任何一人。

可她忘了,她腹中的骨血就是最大的罪。

尤其是得知太医断言她腹中为男胎后,她更是一跃成了满宫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性子在中秋宴上动了手。

她身中剧毒,拼着最后一口气在力竭前产下一子,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便撒手人寰。

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害皇嗣,宣德帝大怒,命大理寺与刑部联手肃查,几乎将前朝后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凶手。

或许是帝王威严不容挑衅,亦或者是他心中真的有傀,拒绝了华阳长公主要代为抚养他的请求,将他放在了身边教养。

满宫皆道他好福气,却无一人问过他,这“福气”他想不想要。

*

宋言汐昨夜有心事,辗转反复直至夜深才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天色早已大亮。

外头隐约有说笑声传来。

她推门出去,便见穿着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衫的墨锦川歇坐在大门的门槛上,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着竹条。

吴大娘就坐在对面不远处,一边编筐一边数落自家老伴儿,“就平川这手艺那真是没的说,劈出来的竹条就连宽窄都是一样的,还没什么毛刺,编出来的筐也好看。

难怪咱家的筐不好卖,你赶紧跟人平川学着点。”

吴伯也不生气,乐呵呵道:“我倒是想学,也得有那本事不是。”

吴大娘嗔他一眼,“你这老东西,心里还挺有数。”

听到开门声,她扭头一看,才发现墨锦川已然站起身,朝着宋言汐快步走去。

他满眼写着关切,温声问:“娘子昨晚睡的可好,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

第330章 梁军大败

一瞬间,夫妻二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了宋言汐身上。

她干干一笑,轻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暂时失声的人是墨锦川。

或者,她也可以考虑暂时毒哑他。

捕捉到宋言汐一闪而过的寒光,墨锦川勾了勾唇角,动作极其自然地扶上她的胳膊。

态度关切又紧张道:“娘子当心脚下。”

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老夫妻不同程度的皱了皱眉。

这小夫妻俩,矛盾挺深啊!

顶着二老关切的目光,宋言汐只好浅笑着点点头,任由他将她扶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下。

屋檐上白雪皑皑,院子里却看不到半点积雪。

感受着太阳晒在脸上的融融暖意,宋言汐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有了片刻松缓。

有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至于外界纷纷扰扰,暂时便不提了。

宋言汐眯着眼,听着吴伯夫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唇角不知不觉间扬起一抹笑意。

略显苍白的小脸在阳光笼罩下,仿佛被渡了一层淡淡的粉,美的好似一副画卷般,让人不忍心打搅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墨锦川抱着被褥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他一瞬弯了眉眼,放轻脚步走到躺椅边,动作极尽温柔地将手中被褥轻轻盖在了宋言汐的身上。

宋言汐其实并未睡着,也听到了他靠近的脚步声,只是冬日的阳光晒得人整个都是懒洋洋的,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她心想,左右墨锦川已经替她在二老面前立了蛮不讲理大小姐的人设,她不如贯彻到底。

否则白白担了这个名头,岂不是很亏?

如此想着,宋言汐心中仅存的那一点愧疚也没了,使唤起墨锦川也愈发得心应手。

有些事情甚至用不着她写出来,只需一个眼神,他便立即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并妥帖办好。

吴大娘起初是看不惯的。

甚至想着再给宋言汐做做思想工作。

“夫妻夫妻,哪有这个样的?”

吴伯只用一句话,便打消了她的念头。

他看了她一眼,问:“咱们成婚第一年,岳母也是这么说的。”

吴大娘气得干瞪眼,却想不到什么能反驳的话。

当晚,吴伯被迫与墨锦川在堂屋地上挤了一晚。

美其名曰,身为过来人要给他传授一些心得。

比如,天大地大不如媳妇大,媳妇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

再比如打是亲骂是爱,就算是真在气头上踹你一脚,那也比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要好。

他们这些做男人的,得学会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自己家媳妇又不是别人家的,让一让又少不了一块肉。

可你要是不让,那你就自己想去吧。

墨锦川一直默默的听着,好半晌才问:“就算是多年夫妻,惹了娘子生气也要搬出来睡?”

黑暗中,吴伯沉默了很久。

久到墨锦川都以为他睡着了,才听他冷哼一声道:“是她非要出来睡,天寒地冻的,我是让着她。”

“原来如此。”

“年轻人怎么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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