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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直守在她身旁,否则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捕捉到她眼底的心疼,墨锦川眸色沉了沉,压低声音道:“你我如今是夫妻,娘子切莫同为夫客气。”
他说话时身子微微前倾,“为夫”两个字从唇齿间流出时温热的呼吸正好扑在宋言汐的脸上,惹得人心口一阵酥酥麻麻。
她轻咬下唇,两颊飞上一抹可疑的红霞。
说着话突然靠这么近,还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宋言汐想到什么,一时眼神又羞又恼,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即便如此,在外人看来二人仍是举止亲密的小夫妻。
听说宋言汐醒来要过来同她说话的吴大娘正好走到门口,见两人感情如此好,当即笑了起来。
她声音洪亮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人家小夫妻感情好着呢,你个糟老头子知道个屁。”
吴伯小声辩解道:“还不是那姑娘总哭,这要不是平常受委屈太多,也不能梦里一直哭。”
“你就知道,一定是人平川给她的委屈受?”
不等吴伯再开口,吴大娘继续道:“反正我瞧着平川这后生不错,是个知道疼媳妇的,比你个东西强。”
她冷哼一声,又道:“你瞪什么眼,一双驴眼大了不起啊?
就冲他觉都不睡守了他媳妇三天这个劲儿,就把十里八乡那些个男人都比下去了。
更别提人还长得那么俊,身板也板正,我也就是……”
眼看她越说越来劲,吴伯赶忙打断她:“你快少说两句吧,这姑娘刚醒,还病着呢,等会儿再被咱们嚷嚷的头疼。”
吴大娘赶忙住嘴,进门的时候仍觉得气不过,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转过头看到宋言汐,她脸上瞬间多了灿烂笑容,关切道:“丫头,你可算醒了,有没有啥想吃的跟大娘说,大娘去给你做。”
宋言汐轻摇了摇头,面上带着感激的笑。
吴大娘听自家丈夫说过她有可能会失声的事,心下不免惋惜,忙岔开话题道:“还是老婆子我看人准,先头你睡着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生的标志,可真是十里八乡都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一句大美人,听得宋言汐不免难为情。
可吴大娘下一句,却惹得她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她一脸欣慰地看着墨锦川,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道:“平川这小子也生的俊俏,跟那画上的神仙一样,你大娘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吴大娘说着,话锋一转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吴伯默默补充道:“郎才女貌。”
“对对对!”吴大娘一拍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们俩人在一块,那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配在一起正正好。”
闻言,宋言汐心口一噎,顿时笑不出来了。
反观墨锦川,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显然十分受用。
吴大娘见状,笑得眼角都炸开了花。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言汐,就差把你这丫头好福气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哪怕明知夫妻身份是假,宋言汐仍不争气的红了脸,只觉得耳根烫的厉害。
见她害羞,吴大娘瞪了眼吴伯道:“都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去厨房看着火别把汤给熬干了。”
她又看向墨锦川,笑着问:“平川啊,你先去外头歇会儿,把你媳妇借大娘会儿成不?”
第328章 对你是真心的
他们借宿吴家,吃住乃至治病的伤药如今都仰仗老两口,墨锦川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如今宋言汐还在病中,又口不能言,他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留她与吴大娘独处的。
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他看到宋言汐冲他点了点头。
将“夫妻”俩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吴伯笑道:“我这老伴就是嗓门大了点,是爽快性子,没什么坏心眼。
你尽管将你家娘子交给她,待会儿还给你的时候,保管一根头发丝都少不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后背的伤,也该换药了。”
墨锦川抿了抿唇,看向循声看过来满眼担忧的宋言汐,硬邦邦道了声“好”。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宋言汐眼底闪过一丝愠色。
他果真在骗她。
方才她问时,还说什么恢复的差不多了。
早知他嘴上没一句实话,她就该让他当场脱了衣服,亲眼看看他背上的伤究竟恢复到何种地步。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吴大娘揶揄的声音来回宋言汐的思绪。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见她这样,吴大娘会心一笑,面带唏嘘道:“想当年我跟那糟老头子刚成婚时,也像你们这么黏糊,一眼看不见就想,现在是一天不骂上两句就嘴痒。”
宋言汐说不了话,只能听她一个人娓娓道来。
她出身侯府,自小便看着渣爹因仕途受挫冷待她娘,纵着莲姨娘无视尊卑,哪怕二老在上面压着也时不时要在侯府里闹那么一场。
因他不喜娘亲,连带着他们姐弟二人也不得他喜欢,偶然见到一次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不顺眼。
所以在她五岁之前,只以为天下夫妻都像是渣爹同她娘那般,需要时便在一起生个孩子。
至于感情,那是没有的。
直到莲姨娘按捺不住狐狸尾巴,在外头吹嘘永川侯府上下都是她说了算时,外祖父才知道女儿这几年一直报喜不报忧。
老爷子性子烈,亲自上门教训了宋怀恩一通,将他们娘仨接回了言家暂住。
也是在那段时间,她才明白,原来夫妻之间除了逢场作戏和横眉冷对之外,还能那般相处。
外祖父对外一向严苛,不假辞色。
可这么一个人,在面对外祖母时总是眼含笑意,说起话来更似春风化雨,与他在外做生意时全然是两个人。
他曾私下同她说过,他对妻子有愧。
宋言汐初时不觉,之后每每想想都觉得这话不对。
除了愧,更多的是细水长流的爱。
吴伯夫妻俩,就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二人成婚后,蜜里调油般过了两三月后,便发现了二人的性格方面极其不合。
吴大娘生来便性子急,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风风火火,干起活来更是一把好手。
自成婚后,家里地里几乎都是她一个人操持。
而吴伯性子温吞,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磨蹭,没事总爱跟田间地头的“杂草”打交道。
田里的活不比其他,要的就是一把子力气,而女生天生力道便不如男人大,总要吃亏些。
纵然吴大娘十分能干,可每每劳作后腰酸背痛时,回头瞧着自家丈夫这个模样,难免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