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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宋言汐给咽了回去。

他既说不想找死,何苦折腾这么大一圈,图什么?

看着远处一顶顶帐篷,奚临早已是急不可耐,脱口道:“哎呀,别问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见宋言汐没动,他压低声音道:“你傻不傻,他现在要是不出来,等城里消息传开闹起来了还能出的来?”

以墨锦川的身份,和在边城的影响力,城中的百姓一旦反应过来是疫症爆发,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就是他。

虽说到时将军府有重兵把守,会是城中最安全之地,绝不会有城中百姓闯进去。

可相对的,将军府里的人也别想出来半步。

别的先不说,光墨锦川这相思病,超过三日见不到人怕是都要急得抓心挠肝了。

偏偏这些话奚临只敢在心里说,怕宋言汐理解不了,疯狂朝着她眨眼睛暗示,眼都快眨抽筋了。

看着他那欠抽的模样,暗一忍不住给了他一脚,道:“你先走你的,宋姑娘还有话要跟主子说。”

奚临眼睛瞪大,“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不等他再说什么,暗一直接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道:“走,有什么咱俩单独说。”

“唔——唔——”

宋言汐眼睁睁看着奚临被捂着嘴拖走了。

看到帐篷处有炊烟传出,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匆忙叮嘱道:“王爷可先找一处人少的院子住下,让暗一囤些吃的和药以备不时之需了,那些染病之人的情况具体如何,还得我去看了才知道。”

墨锦川下巴微点,看向她的眸间满是温情,“万事当心,遇到危险便吹醒给你的那只竹哨。”

宋言汐摸了摸胸口位置,低低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

远远的,有人看到宋言汐的身影,立即跑了过来。

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小乞丐冲上来似乎是想拉她的手,手刚伸出来,又赶紧锁了回去。

他激动道:“神仙姐姐,你也太厉害了,我哥哥喝了你的药都已经好了!”

宋言汐微微蹙眉,忙道:“劳烦你带我过去看看。”

小乞丐忙点头,一边走一边问:“神仙姐姐是生病了吗,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温柔。”

不等宋言汐解释,他又道:“神仙姐姐的声音真好听!”

宋言汐跟在他身后,途径十多个帐篷,皆没有听到有人因难受至极发出的闷哼声。

难不成,并不是时疫而是简单的病症?

否则的话,别说是庄诗涵那三两下,便是师父亲自来也绝不可能一晚上将症状控制住。

小乞丐掀开帘子,宋言汐看着里头并排躺着的几个乞丐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她问小乞丐,“其他那些帐篷里,也都这么多人吗?”

小乞丐忙点头,冲到最后一个年龄稍大的少年身旁,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道:“哥,你赶紧醒醒,神仙姐姐来了!”

并排躺着的三个人陆续睁开眼,一个个看到宋言汐的瞬间,两眼放光。

他们异口同声道:“神仙姐姐!”

“我不是……”

宋言汐解释的话刚出口,便被他们的声音完全盖住。

其他帐篷里的乞丐听到这边动静,也都纷纷强撑着病体凑了过来,将入口处堵得死死的。

他们一个个面带病容,眼底青黑一片,怎么看都是重病缠身之人。

宋言汐转头看向小乞丐,沉声问:“其他的大夫呢?”

“大夫,什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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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神仙姐姐,你能不能再给我哥看看,他昨晚说浑身没劲起不来。”

“好,你先扶着他坐起来。”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宋言汐只好先压下满腹的疑惑,为他哥哥诊脉。

小乞丐扶他起来时,宋言汐只觉得一阵腥臭味扑面而来,哪怕她蒙着几层纱布也挡不住那股味道。

她皱眉问:“他这样已经多久了?”

“三天了。”哥哥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见宋言汐沉默不语,他还以为她是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咬着牙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往一旁挪了挪。 W?a?n?g?阯?发?b?u?y?e?????ù???ē?n?2????????????????

哪怕身为乞丐,也有自己的尊严。

宋言汐此刻想的却不是这些。

纵然庄诗涵学艺不精,也该知道病有轻重缓急,像这种已经病得完全下不来床,排便都需要人帮忙的病患,便是条件再不允许至少也该专门腾出一处照顾。

她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让他同其他病患住在一处?

还有这个小乞丐,他说话声音洪亮且眼神清澈,很有可能根本没有染上时疫或是情况较轻。

她若不知疫症的可怕之处,如今安排,还能勉强用一个蠢字概括。

可她分明什么都知道!

身为医者,既知病症又知此病的厉害,还曾告诉过徐将军如何方便。

即便如此却仍不放在心上,可谓是又蠢又坏!

“神仙姐姐,我哥哥怎么样了?”小乞丐怯生生问。

虽然隔着面纱,他看不清楚宋言汐的脸,却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愤怒。

宋言汐收回手指,问:“她昨日给你们喝了什么药,可有药方?药渣也可以。”

第190章 你这根本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杀人!

“她?”帐篷里的人面面相觑。

顾不上多解释,宋言汐直接道:“煎药的地方在哪儿,马上带我过去。”

小乞丐被她严肃的模样吓到,赶紧从地上站起身,道:“我带你去!”

似乎是被吓到,他一路上都在说他哥哥喝完药之后没有疼的一直哼哼着睡不着,人瞧着也有精神了,就是还躺在那里起不来。

他甚至特意解释道:“我哥之前很爱干净的,刚刚是我出去找吃的,没来得及给他换裤子。”

听着他的话,宋言汐的心情愈发沉重。

方才她搭脉的结果,很不好。

他哥哥的精神看似不错,实则内里早已被这些年的饥寒交迫掏空了,脉象弱的几乎要摸不上来。

便是好好将养着,也最多不过是这两月的光景。

可她方才观他面相,分明是被人用了猛药强行提了精神,让本就强弩之末的他看起来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

本该有两三月的寿元,如今被这么一折腾,便是三天也很能撑过去。

听着小乞丐的碎碎念,宋言汐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那句,他哥是不是过两天就能下地了。

“诺,就是那里。”小乞丐领着宋言汐到了一处角落,指着地上的一堆药渣给她看。

宋言汐快步上前,蹲下来扒开那一堆药渣,仔细检查着每一味药和用量。

看到其中一味药的药渣,她不由低喃:“果然……”

庄诗涵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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