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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不至于让人轻易想入非非。
可他今日的一言一行,就连眉梢眼角的笑意,都是那么的惹人误会,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究竟知不知道,如此作为会让她以为他对她有意……
以锦王殿下的聪慧,想来是知道的。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他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一点,宋言汐只觉得脸颊烫的更厉害,好似有火在烧一般。
她抬手抚上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那不同寻常的节奏,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明明她午时刚为自己诊过脉,身体强健没有任何不适,为何最近会突然多了心悸的症状。
宋言汐细细回想,猛然意识到不对。
自己这几次心悸发生时,她皆在锦王殿下身侧,同时伴有脸颊发热之症。
似……似是书上所说少女怀春时的症状。
难不成,她竟对锦王殿下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宋言汐赶紧拍了拍脸,忍不住在心中唾骂自己没定力,忘了自己的初衷。
可她转念一想,如锦王殿下这般,既是人前风光霁月的公子,又可身披银甲提剑上阵做守卫家国的英雄,又有哪家的姑娘会不喜欢?
她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想明白这些,宋言汐释然一笑,加快了脚下步子。
既答应了锦王殿下要与他同去,自然不能让人久等。
宋言汐转过长廊,看到站在廊下明显已经等候多时的身影,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被浓浓的嫌恶取代。
昨晚怎么就没打死他!
见她转身要走,林庭风一瘸一拐往前几步,沉声质问:“你是不是从锦王殿下的院中出来的?”
宋言汐头也不回,态度冷淡道:“我的事,林将军好像无权过问。”
林庭风怒极,呵斥道:“你瞧瞧你如今是什么样子,侯府的家教便是让你这么同自己的夫君说话的?”
闻言,宋言汐回头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原来是我夫君啊,我还以为谁家的门没关好,将你给放出来了。”
“宋言汐,你放肆!”
宋言汐挑眉,问:“有多放肆,比林将军夜半时分做梁上君子还要放肆?”
“你!”林庭风气得一张脸涨红,却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注意到宋言汐脸颊未褪的红意,在联想她昨夜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的冷淡态度,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宋言汐,几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第177章 她方才说……对他是一见钟情
“你疯了不成?想死也别拉上我一起。”宋言汐看着林庭风那堪比猪头的脸,抬起手又放下。
太恶心了。
她怕碰一下,晚饭会咽不下去。
注意到她嫌恶的眼神,林庭风的脸色更沉了,伸手便要去抓她的手腕。
宋言汐冷冷问:“手不想要了?”
想到那日手背钻心蚀骨的痒意,林庭风几乎是瞬间缩回了手,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这个毒妇!”
“多谢林将军夸奖。”
话音落地,宋言汐先被自己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厚脸皮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有天赋才行。
抬头看了眼西斜的日头,她不耐道:“将军若是无事还请让开,好狗不挡道这个道理,我想将军应该知道。”
林庭风纹丝不动,只用阴沉沉的眼神盯着宋言汐,直看得人后背生寒。
所以古人常言,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说得便是要防着像他这般的阴险小人。
因为你不确定这种习惯躲在阴暗处的人,什么时候会突然跳起来,冲着你就是狠狠一口,不咬下你一块肉绝不松口的那种。
见眼前人仍一动不动,半点没有让路的意思,宋言汐冷冷提醒道:“昨夜诗涵郡主为护着你,不惜当着众将的面立下军令状,此情甚是感人。
我若是林将军,得如此真心必定铭感五内,绝不会做出令她伤心之事。
譬如昨夜。”
林庭风脸色愈发难看,似有些不可置信问:“你竟以此事威胁我?”
“将军若是这般认为,也无不可。”
“宋言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许是情绪太激动扯动伤处,林庭风疼得脸色发白,咬牙问:“你以为他许诺给你的那些,当真作数?”
宋言汐神色冰冷,“我听不明白将军在说什么。”
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疾步而来的绯色身影,讽刺地勾勾唇,问:“林将军可想好等下如何解释了?”
“你……”听着她疏离至极的称呼,林庭风只觉得胸口疼得更厉害了。
他伸手捂住胸口,压低声音道:“今晚的接风宴,你不要去。”
听着他吩咐的语调,宋言汐眼底讽刺更甚,“我若是林将军,此刻最应该担心的不是晚宴之上会被同僚嘲笑,而是该回去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想以诗涵郡主的性子,应该不会愿意与你同席。”
她话音刚落,庄诗涵已然到了眼前。
听着宋言汐挖苦自己没眼光的话,她又气又恼,忍不住反讽道:“我离老远就听见有人在这儿人间清醒,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瞎了眼痴心错付的永安郡主啊。”
林庭风闻言,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他刚想开口提醒庄诗涵注意些,就听宋言汐不怒反笑道:“是啊,可不是瞎了眼,年少不懂事一见钟情了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明明每一个字都是在骂他,林庭风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酥酥麻麻,好似被猫儿轻挠一般,痒意直往心底钻。
她方才说……对他是一见钟情。
两人自定下亲事到成婚中间也见过几面,她却从未对他表露过半分爱慕,以至于他一度怀疑她就是个冷清冷性之人。
哪怕是成婚当日,他揭下盖头告之她临危受命率军援北之时,她也不过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让他此去当心。
作为将军之妻,她完美的好似是一个木头架子,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同时,亦生不出半点别的心思。
林庭风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费尽心机求来的这位夫人,就是个适合远观的花瓶,只适合摆在将军府中看着。
所以当他碰到如火般炙热的诗涵时,才会毫不设防的沦陷了进去,甚至在她的柔情攻势下,生出了设计假死逼她殉葬让位这种荒唐的想法。
可如今,她却告诉他,她曾对他心生过爱慕,甚至是一见钟情。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粘在她脸上?”庄诗涵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林庭风的思绪。
心思被戳破,他恼羞成怒道:“你能不能别一天天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