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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竟然不反驳自己,庄诗涵暗道不好。

下一瞬,就听宋言汐道:“论起医术造诣,我或许不如诗涵郡主,可有一点,却与她不同。”

庄诗涵脸色微沉,语调带着急躁,“既然知道技不如人还不走,留在这儿等着丢人现眼吗?”

对上她焦急的双眸,宋言汐弯了弯唇角道:“你说大话的本事,我还真是拍马难及。”

“宋言汐!”

“怎么,我说错了?”

宋言汐唇角含笑,虽是挑衅,却衬得气急败坏的庄诗涵更像是无话可说。

她要是不心虚,为何不据理力争?

邱宗平等人看向她的眼神,不免多了狐疑。

小将忍不住嘟囔道:“这有什么好争的,立军令状不就行了。”

话音落地,他只觉得一道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小将抬头看去,正对上庄诗涵那双蕴含着怒意的眸子。

他脱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这么帅的人吗?”

说着,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林庭风,啧了两声道:“眼光确实差,比起我们王爷差远了。”

庄诗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抬眸正对上宋言汐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只觉得脑袋一热,下意识道:“说三个月就三个月,多一天都算我输。”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有本事立军令状!”

庄诗涵狠狠剜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将,咬了咬牙道:“那就立军令状。”

她伸手一指宋言汐,道:“三月为限,我若是医治好王爷的双腿,她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凭什么?”邱宗平最先问出口。

虽然私心里,他也希望宋言汐能知难而退,不要留在边城影响王爷。

可这并不代表,他是非不分。

明明是他二人对不起她在先,一个厚颜无耻想借着醉酒轻薄她,而另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将她赶走。

实在是欺人太甚!

如此行径,为人所不齿。

他若是坐视不理,岂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

庄诗涵掏了掏耳朵,只觉得离谱。

她忍不住问:“邱将军方才问我,凭什么?”

见邱宗平点头,庄诗涵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颤抖着声音质问:“刚刚宋言汐说话的时候,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见你问她凭什么?”

邱宗平黑着脸问:“永安郡主什么时候说过,你如果治不好王爷的腿,要收拾东西滚出军营。”

“就是,自己心思恶毒,还总觉得别人都不是好人。”有人开口附和。

庄诗涵只觉得心口正中一剑,指着宋言汐道:“你们这些个直男,这么大一朵白莲花杵在这儿,你们瞎啊!”

闻言,邱宗平脸更黑了,“你要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休书一封送往镇国公府,请国公爷亲自来一趟,好好管教管教他的女儿。”

“你敢!”

“郡主大可试试。”

“你……”庄诗涵捂住胸口,险些没背过气去。

她紧咬下唇,转过头梨花带雨的看向墨锦川,一个“王”字刚出口,就听他嗓音冷淡道:“既如此,本王便恭候郡主的好消息了。”

第173章 你三日后便走

林庭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打断了一样,稍微抬一抬胳膊都疼出一身冷汗。

他张了张嘴,嗓音粗哑难听,“水。”

坐在窗前的身影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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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庄诗涵是没听见,林庭风忍着痛抬起胳膊,重重拍了拍床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么大的动静,便是睡过去也肯定能被吵醒。

可庄诗涵依旧没有动作,只用冷冰冰的背影对着他。

林庭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用那破锣一般的嗓子解释道:“我没碰她。”

昨晚的事情虽然有些混乱,可昏过去之前的事情,他大部分都还记得。

庄诗涵转过身,眼底满是讥讽,“你说没有就没有?”

“你若不信,我可对天发誓。”

屋内安静了片刻,庄诗涵站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床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水碗,林庭风伸手去接,却不小心扯到肩膀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其他部位,哪儿哪儿都疼。

“好个邱宗平,我与他无冤无仇竟下如此毒手!”

“不只是邱宗平。”庄诗涵冷冷道。

对上林庭风疑惑的眼神,补充道:“当初被你调走的那些个,都被姓徐的老匹夫找了回来,昨天对你动手的十来个看着都有点眼熟。”

竟有十多个人?

他们好大的狗胆!

徐啸身为一城守将,更是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怎能容忍在他府上发生这种荒唐至极的事?

庄诗涵黑着脸将林庭风扶了起来,伺候他喝水的同时,将昨晚发生之事和盘托出。

说到最后,她冷笑着问:“在自己府中发生殴斗事件,你当他这个主人真的毫不知情?”

林庭风眼神阴沉,“徐将军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庄诗涵盯着他,幽幽道:“一个从无过节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你。”

四目相对,林庭风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沉默片刻,问:“锦王殿下的腿,你有几成把握能治?”

此事的根源既在墨锦川的身上,若诗涵能医治好他的腿,不仅身在边城的锦王旧部会念着这份恩情,更是让他和皇家欠下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到时即便独闯敌营一事暴露,也可拿这份人情做免死金牌。

再往好处想,锦王本就是皇上和众大臣一直以来最看好的皇储人选,若一朝痊愈重新站起来,必然是那个位置的不二人选。

届时,他便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功臣,日后封侯拜相简直是易如反掌。

林庭风只是想想,好心情就澎湃的难以抑制。

可庄诗涵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瞬间将他从云层打落谷底。

她说:“治不了。”

“什么?你在同我说笑对不对?”林庭风愕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两年来,他虽一直不赞同诗涵另辟蹊径的治疗方式,觉得有些太过极端不人道,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医术之高绝非寻常大夫能比。

此前一场战役,他因胸口中箭危在旦夕,几位军医都束手无策之时,是她临危不惧顶着无数压力以自身性命作赌,为他拔箭止血这才将他从阎王殿里硬生生拉了出来。

直到今日,手底下那些兄弟提起来此事,都直呼那是神迹。

可就是这样一个曾创造神迹的人,竟说她治不了?

庄诗涵轻咬下唇,眼底带着懊恼,“锦王的腿部神经已经彻底坏死,没得治了。”

林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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