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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诗涵郡主如此大的反应,莫不是觉得我不配陛下赏赐的令牌。”
诚然,庄诗涵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她当初光是让皇上注意到有她这么个人,到下旨单独宣她进宫,足足造了半年的势。
那个令牌也是在她帮着御膳房,为皇后准备了寿宴上的蛋糕菜肴等,得到帝后二人以及宴会之上众大臣女眷的一致认可后,皇上趁着酒劲儿破例赐下的。
可她宋言汐又做了什么,凭什么与她相提并论?
她想不通!
压下心中的愤懑,庄诗涵挤出一抹笑道:“永安郡主乃功臣之后,又心怀大义,如何配不上一块区区令牌?”
宋言汐懒得去管她话中有话,催促竹枝,“还不快去将令牌取来,莫要让诗涵郡主久等。”
“不急!”庄诗涵赶忙制止,咬了咬牙道:“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说错了几句话罢了,跪也跪了,骂也骂了,不必再惊动皇上了。”
闻言,宋言汐果断拒绝,坚持要入宫。
庄诗涵有些恼,压低声音道:“我作为苦主都不追究,你莫要蹬鼻子上脸,真要闹到御前,你这小丫头有没有命在都两说。”
听着她暗含威胁的话,宋言汐眼底冷意渐深,一字一句道:“公道自在人心,陛下乃当世明君,听完了全部的事情经过,定会分辨出是非对错。
赔礼道歉也好打板子也罢,该罚的,我们主仆二人奉陪。”
“你!”庄诗涵涨红了脸,已然反应过来自己被架了起来。
一旦闹到御前,皇上必然会让人查明今日之事,知道是她前来挑衅在先,到时就算是皇上有心偏袒她,也免不了要给宋言汐一个交代。
可要是不去,岂不是直接告诉她们主仆二人,她是心虚觉得怕了?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何曾受过这个委屈?
见她不肯走,宋言汐不耐催促,“劳烦诗涵郡主快一些,再晚半个时辰,宫门便要落锁了。”
庄诗涵更气了,咬着牙问:“你就当真不管这小丫头死活?”
竹枝抢先道:“我命的是姑娘给的,姑娘何时想要,只管拿去就是。”
“你怎得这般没骨气!”庄诗涵瞪圆了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竹枝都被她这话给问懵了。
同姑娘比起来,骨气又算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遇见姑娘,她们四个可能会被人牙子卖到青楼接客,或是养几年卖给大户人家做个通房,最最幸运的也只可能被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
放眼大安,又有哪家的主家将丫鬟当人看,甚至还准许她们跟着主子读书习字的?
别说姑娘是故意这么做给诗涵郡主看,便是她真要罚她,那也是她方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应得的,她不后悔。
就算重来一次,她也照骂不误。
看着毫无反应的竹枝,庄诗涵气得掐了掐掌心,放软了语调道:“方才是我一时情急,言语多有冒犯,这小丫头不过是忠心护主,并无错处。”
宋言汐掀了掀眼皮,问:“不知郡主说的是方才哪句?”
刚刚说了那么多,她记不住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可庄诗涵对上她那双淡漠的眸子,直觉告诉她,宋言汐一定是故意的。
同时她更清楚,眼前这个女人若是疯起来,是真有可能不管不顾的闹到御前去。
那日皇后宫中来人,已然隐晦的表示皇上对风哥以军功求赐婚一事不快,成婚前绝不可再生事端。
庄诗涵横了横心,硬着头皮道:“方才是我失言,不该拿让你嫁给曹威这种事来说笑。”
话音刚落,她就见面前的竹枝突然冲着她福了福身,恭敬道:“将军。”
第78章 宋言汐,你算计我?
听到这个称呼,庄诗涵的脸色一瞬变得难看,咬牙质问:“宋言汐,你算计我?”
“算不上。”宋言汐一脸坦然,没有半点藏着掖着的意思。
庄诗涵暗道不好,下一秒就听到她说:“郡主与将军今日不请自来,想来,为的应是同一件事。”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是。”
声音一个略显慌乱,一个愤怒中又夹杂着丝丝苦涩。
庄诗涵生怕宋言汐再说出什么来,赶紧转过身,大步走到林庭风的面前,顺势挽上他的胳膊,语调亲昵道:“风哥你怎么来了,伯母不是说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暂时要静养吗?”
“已经无碍了。”林庭风神色淡淡。
察觉到他情绪不佳,庄诗涵轻咬下唇,解释道:“我方才是同姐姐说笑的,没想到她竟当了真。”
听着她客气的称呼,林庭风脸色稍缓。 w?a?n?g?址?F?a?B?u?Y?e?ì?????????n?Ⅱ???2?5????????
他方才来的路上就在想,如今宋氏脾气古怪性子嚣张,诗涵又是从小被靖国公夫妇捧在手掌心的宝贝,怕两人一言不合会动起手来。
一个是他的妻子,而另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无论伤了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宋言汐的视线落在庄诗涵的笑脸上,语带讽刺道:“郡主怕是喊错人了,我母亲总共只生了我们姐弟二人,可没有什么妹妹。”
庄诗涵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林庭风打圆场道:“诗涵不日便要进门,这声姐姐,你早晚都是要应的。”
听到他这么说,庄诗涵心里酸的直冒泡。
她想到什么,故作委屈地问:“姐姐不愿意应我,是生我跟风哥的气不愿我进门,还是说你仍存了要同风哥和离的心?”
“诗涵,莫要胡说。”林庭风冷了脸,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庄诗涵红了眼圈,眼底分明有泪意在打转。
明明回京之前,风哥还口口声声说他对宋言汐毫无情谊,迟早是要休了她,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怕伤了庄诗涵的心,林庭风直言道:“夫人,下月初便是母亲四十岁的寿宴,大嫂如今身体尚未好全,筹办寿宴一事多半要夫人受累了。”
他看向竹枝,吩咐道:“去帮夫人收拾几身衣服,夫人自今日起,搬回将军府住。”
竹枝闻言,脚步纹丝不动。
她家姑娘还未发话呢,他说了不算。
林庭风脸色微冷,正欲教训她两句,就听身边的庄诗涵毛遂自荐道:“风儿,为伯母筹办寿宴一事,不如就交给我吧。”
他皱着眉头果断拒绝道:“这不合规矩。”
自古以来,凡操持家中庶务之人,多是府上主母,再不济也是家中的老夫人或是同为正妻的妯娌代为安排。
且不说诗涵如今还未进门,便是二人成了婚,也绝没有让一个妾室筹办婆母寿宴的道理。
庄诗涵不甘心,咬了咬牙下唇道:“我先前协助过宫中女官筹办过皇后的寿宴,兴许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听到这话,林庭风不由得心动了。
母亲因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