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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雨赶忙打断道:“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的,姑娘不必理会。”

宋言汐拧眉,问:“可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

“应该是昨天夜里起的乱子,昨日我出去买糕点时,还没听到任何不利于姑娘的传言。”

宋言汐脸色更沉了,不由地冷笑一声,“短短一夜的时间,闹得人尽皆知,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满京上下能办到的十根手指头数得过来。

与宋言汐曾有过节的,恨不得毁了她名声的,那就更少了。

“会不会是诗涵郡主?咱们前日晚上刚走没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将军府了,听说天快亮的时候才走。”

竹枝说着都觉得恶心,胳膊搓了又搓。

正经人家的姑娘,谁能干的出这事儿?

亏得还是个郡主呢,靖国公府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应该不是她。”宋言汐中肯道:“她那种性格,若是想跟我过不去,会直接带着人来找我,而不是背地里搞这种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也对,抢别人丈夫都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要真是她,估计已经闹上门了。”

“可不是她,还能是谁?”

忽然,两根竹想到什么,对视一眼齐声道:“将军府!”

*

林庭风攥紧了手中的几张纸,阴沉着脸问:“这上面的内容,谁让写的?”

“什么东西?”林老夫人故作不知,走上前接过一看,惊讶地合不拢嘴,“竟还有这种事?”

“母亲,您知道我在说什么!”林庭风怒喝道。

林老夫人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软软地往太师椅里一靠,就要开始抹眼泪。

从前这招对林庭风,可谓是百试不爽。

只要她一掉眼泪,就算是天大的错,他也不会再追究。

可今日林老夫人情绪还没到位,眼泪都没挤出来呢,余光就注意到了自己儿子脸上的讥讽之色。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似乎在脸上写了“你赶紧开始”这几个字。

情绪连贯不上,林老夫人哭不出来,只能尴尬地轻咳两声,不悦道:“多大点事,你犯得着那么上火吗,身上的伤口再崩开,岂不是浪费了诗涵的一番好意?”

“您还好意思提诗涵?”林庭风气得头顶青筋凸起。

他说:“诗涵如果知道,您拿着她的好意,花着她的嫁妆找人抹黑宋言汐,到处宣扬我们两个曾有过洞房花烛,她会怎么想?”

以诗涵的脾气,此刻如果不是靖国公看得严,她怕是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杀过来兴师问罪了。

林老夫人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宋氏本就是你的妻子,你们二人若是没点什么在招人笑话。就宋氏如今那性子,你们再不圆房,她下一步怕是直接搬到王府去了。”

林庭风咬牙,“她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林老夫人冷笑,解释道:“母亲是过来人,这女人啊,身子给了哪个男人,心就是哪个男人的。

宋氏若不是想早点跟锦王双宿双飞,她怎么敢这么折腾,动不动不是让你休妻就是把和离挂在嘴边的,你当她图什么?”

眼看林庭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老夫人知道,他是信了。

她赶忙趁热打铁道:“如今的宋氏,可是今非昔比了,她若带着封地和赏赐过去,锦王殿下怎么不得给她个侧妃之位?”

“风儿,你可别怪母亲没有提醒你,就宋氏那锱铢必较的性子,真要成了锦王殿下的人,往后咱们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林老夫人光是这么说说,都觉得脊背发凉。

不行,决不能放宋氏走!

林庭风阴沉着脸,道:“母亲,我知道了。”

林老夫人脸上瞬间挂了笑,欣慰道:“好孩子,母亲就知道你定然会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母亲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想这种办法拖延一段时日,暂时让她死了同你和离的心。

至于别的,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她说着,顺手塞了个瓷瓶给林庭风,表情严肃道:“风儿,那个宋氏生性狡猾,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成,以她的性子必然会反扑。”

怕他有所顾虑,林老夫人体贴道:“诗涵那边你不用管,左右她已经成了你的人,又有婚约在,还能跑哪儿去?

你呀,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养好身体,早点把人给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锦王那边……” W?a?n?g?址?发?b?u?y?e????????ω?é?n?Ⅱ???Ⅱ???????????

“怕他做什么,他再厉害,那宋氏不还是你的媳妇?就算是闹到皇上那边,他也不敢说他们二人有私情。”

林老夫人说着,不免心疼,“就是委屈了你,要捡别人穿过的破鞋,待此事了了,母亲定给你找几个干净的。”

林庭风不悦皱眉,“母亲,您说什么呢?儿子有诗涵和宋氏在身边,就足够了,此后绝不会再纳妾。”

“好好好,母亲都听你的。”林老夫人一口答应,全然没听出这话有哪里不对。

第69章 断骨重接

宋言汐为墨锦川接骨那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断骨之痛,非常人所能忍。

即便半个时辰前,宋言汐特意给他灌了一碗神医谷特制的麻沸散,也只能缓解少部分疼痛。

万一治疗过程中忍不住住乱动,之前所做前功尽弃不说,伤的这条腿也会彻底废掉。

从前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宋言汐会选择将人捆起来,接骨的那只胳膊或是腿找粗壮有力的人按住。

因为就算把人打晕了,那种程度的疼痛,也会将人活活疼醒。

只是面对墨锦川,宋言汐到底尊重了他的选择。

开始前,她递了一卷纱布到他嘴边,“疼了就咬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把胳膊抬起来,千万不可勉强。”

“好。”墨锦川淡淡应声。

从宋言汐下刀,到断骨,再到接骨,缝合,从头到尾他没再说一个字,甚至连哼的没哼一声。

如果墨锦川不是全程睁着眼,额上满是隐忍憋出的青筋,她可能都要怀疑人是不是直接疼晕了过去。

宋言汐拿掉他嘴里的纱布,用帕子给他擦额头的汗,忍不住感叹道:“王爷当真是铮铮铁骨,让人钦佩。”

回应她的,只有墨锦川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以为他是疼得没力气说话,宋言汐手中的帕子顺着他的脸侧往下,擦拭着喉结和脖子上的冷汗。

他出了太多的汗,身上的单薄中衣完全被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再不换一身干爽的衣服,晚些人非得发热不可。

宋言汐正准备起身,猛然发现帕子擦拭过的位置,皮肤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赶紧伸手探了探墨锦川的额头,触感冰凉。

不等她开口,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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