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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朕在,你无需在意他人看法,如何想便如何说。”

但凡这句话换个人嘴里说出来,宋言汐定然会立即红了眼眶,将自己的委屈摆到明面上来,好叫人评评理。

可他是宣德帝,帝王权术,这话明面上无条件支持她,实际上却隐含警告。

宋言汐跪了下来,朝着他恭敬一拜,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陛下,诗涵郡主身份尊贵,臣女愿自请为妾,成全他们一对有情人。”

话到最后,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

既然宣德帝有心,她便成全。

既能博得宣德帝好感,又能留在将军府搅得他们一家不得安宁,何乐而不为?

这一世,若不叫林家一家子家破人亡,林庭风死无葬身之地,她都咽不下心里这口恶气!

林庭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全然没注意到,宣德帝的眼神沉的可怕。

宋言汐不仅是永川侯府嫡女,更是言屹川捧在掌心都怕摔了的外孙女,细算起来身份甚至比皇室郡主还要尊贵。

让她做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等林庭风回过神来,宣德帝已经下了旨意,赐庄诗涵为将军平妻,择日成婚。

“臣谢陛下隆恩!”

林庭风激动磕头,抱得美人归的喜悦溢于言表。

同他相比,主动退让甚至愿意自请为妾的宋言汐,显得格外的懂事大度,也格外的惹人心疼。

宣德帝心有愧疚,当即开口道:“言汐,此事是林将军对不住你在先,他日若他再敢负你,你可直接入宫来找朕,朕准你与他和离。”

说着,他沉沉的目光落在林庭风身上,继续道:“当初你们成婚时,朕忧心锦王那边未曾给你备什么礼,渝州你可喜欢?”

宋言汐老实点头,“渝州风景秀美,民风朴素,臣妇从前只在外祖父和母亲口中听过,一直心向往之。”

她的外祖父很开明,从不会说身为女子应当如何如何,只会告诉他们,女子也当于男子一般屹立于这天地间。

若非被一双儿女困在侯府后院之中,她的母亲,本该是这世上最自由自在的女子。

宣德帝笑着点点头,“喜欢便好,当初朕封你为郡主之时,倒是还忘了赐你封地。

自今日起,渝州便是你的封地了。”

林庭风明显一愣,赶忙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W?a?n?g?址?f?a?b?u?y?e?ǐ?????????n??????②???????????

宋言汐眼神有些畏惧的偷偷看了一眼,声音略微颤抖道:

“陛下厚爱,臣女心领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第20章 毒誓

“怎么,你不愿意?”宣德帝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底不免多了深意。

宋言汐摇摇头,面容平静且认真道:“回陛下,臣妇只是寻常后宅妇人,不曾做过什么利国利民之事,陛下的封赏实在是愧不敢当。”

这一番话说下来,更让宣德帝明白,她并非是不想要,而是因为顾及某些人,她不敢要!

至于顾及谁,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宣德帝脸上的笑容很明显淡了。

偏偏这时,林庭风急不可耐的又强调道:“陛下,宋氏不过是一介内宅妇人,眼界短浅,实在是配不上您如此重的封赏。”

京中有封地的王爷不过两位,公主里除了嫁给长信候的长公主享有封地之外,其余已出嫁的公主,最受宠的一个也不过享食邑万户。

渝州近三万人,她宋言汐何德何能?

有庄诗涵珠玉在前,林庭风打心眼里瞧不上自己这位自小养在深闺的夫人,言语间不由得带了轻蔑。

有些话,从宋言汐嘴里说出来,还能解释是女儿家面子薄自谦。

可从林庭风嘴里说出来,便是堂而皇之在抽宣德帝的脸。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他?

宣德帝难得冷了脸,淡淡道:“朕说她配,她便配。”

宋言汐恭敬谢恩,再没半分犹豫。

两人离开时,宣德帝特意提醒了林庭风一句话。

他说:“林将军,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你可莫要辜负了朕的美意才是。”

*

等人走了,宣德帝起身去了偏殿。

墨锦川仍坐在他离开时未下完的棋局前,只是手中多了一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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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他掀眸看来,眼底带着浅笑,“父皇可忙完了?”

宣德帝点点头,目光往下落在他手中的书页上,触及到其中有关兵法谋略的字眼,眼底不免闪过一丝痛意。

见墨锦川作势要收起来,他开口制止:“不过是一卷书罢了,你喜欢看便看。”

“是,父皇。”墨锦川淡淡应声。

看着过分稳重,与记忆中意气风发模样全然不同的儿子,宣德帝只觉得心口窝着一团火。

像言汐丫头那般明事理知进退,又不缺风骨的好姑娘,本该配他家小五这般的好男儿,而并非那般目光短浅的蠢材。

宣德帝冷哼一声,再也不掩饰眼底的嫌恶道:“朕起初还以为林庭风是个中用的将才,可以委以重任。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

墨锦川诧异挑眉,“父皇说的可是前些日子战死的林大将军?”

“他若真战死,倒还好了。”宣德帝一甩袖,坐了下来。

此前得知林庭风立下战功时对他有多欣赏,此刻便有多厌恶。

宣德帝讨厌过于聪明的臣子,觉得不好掌控。

但是过蠢的,他更是看一眼都嫌多。

他但凡有点脑子,就不该直接将事情闹到明面上,落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

见墨锦川沉默,宣德帝想到他自腿伤后便不再上朝,脸上多了愧疚,解释道:“林庭风乃威远将军之子,此次南疆的战役,便是他带兵平定的。”

闻言,墨锦川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夸赞道:“南疆地势复杂,许多征战多年的老将提及都颇为头疼。

如此说,林将军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将才。”

宣德帝眼神微妙,“小五,朕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当着朕的面,夸奖朝中武将。”

“父皇记错了。”墨锦川淡淡回道。

“是吗?”宣德帝皱眉想了想,忽地笑了,语带怀念道:“言屹川那个老家伙,当年一手红缨枪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只可惜下面这一代竟无一人继承他的衣钵。”

等他落下一子,墨锦川才幽幽道:“言氏一族的男丁当年半数折在了疆场上,言老的长子,次子更是连尸体都未曾寻回。

儿臣曾听过一句传言,说是天下初定那年,言老夫人曾以性命逼着言老立下毒誓。

言氏三代之内,若再有男丁从军,便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言氏一族断子绝孙。”

誓言之毒,墨锦川说起来都觉得于心不忍。

如果这些话不是宋言汐前几日为他治疗时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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