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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笑着道:“有劳公公了,只是风儿一路风尘仆仆,公公可否容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面圣,免得惊了圣架。”

公公脸一沉,冷冷道:“皇上有旨,宣林大将军与将军夫人即刻进宫面圣。”

他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庄诗涵,脸上堆了笑道:“诗涵郡主您可算是回京了,皇上前几日还在念叨,说是许久没尝到郡主做的菜了。”

庄诗涵挤出一抹笑,走上前道:“我的手艺实在是不值一提,难得皇上喜欢,不如今日……”

公公笑着打断她,“郡主离京的这些时日,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可是惦记的厉害,郡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归家,省得二老挂念。”

他的话,代表的也是皇上的意思。

庄诗涵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林庭风,不情不愿的跟着国公府的人离开。

*

宫中总共来了两辆马车,宣旨公公一辆,宋言汐只能同林庭风同乘。

一上马车,她便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并非昨夜没睡好,相反,宋言汐在山上的斋房睡了这半个月以来唯一的好觉。

她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林庭风那张脸,怕万一忍不住恶心,当场吐出来弄脏了衣服。

殿前失仪可是重罪。

林庭风本来是不打算同宋言汐说话的,可看她现在这一副避他如瘟神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

他冷冷一笑,讽刺道:“本将活着回来,让你失望了是吗?”

宋言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在心中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着救命之恩,不顾外祖父的反对也要嫁他为妻。

如今看来,他为人不仅阴险自私,更是自大愚蠢。

被她的态度激怒,林庭风竟直接伸手,狠狠掐住了宋言汐的脖子。

他声音阴冷,“想同本将和离,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宋言汐,你休想!

你生是林家的人,死也只能做林家的鬼!”

宋言汐蓦地睁开眼,冲着他缓缓勾了勾唇,笑容灿烂。

林庭风有些恍惚,手上力道渐松,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新婚那日,她穿着红嫁衣掀开盖头看向他时美艳动人的模样。

他也曾对宋言汐动过心。

宋言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家世好性格温柔又孝顺体贴,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

只可惜,身为女人她太过中规中矩,虽是个好妻子的人选,却远没有性子直率,敢作敢为的诗涵有味道。

就在林庭风还在心中作比较之时。

宋言汐一双黑眸盯着他,嘴角轻勾,语气淡淡道:

“杀妻是大罪,将军若是自己活腻了,也该想想你若锒铛入狱,你的诗涵郡主该如何自处。”

第18章 平妻亦是妾!

林庭风骤然松了手,看向宋言汐的眼底满是嫌恶,语气轻蔑,“像你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妇,不配提起诗涵的名字,从你口中说出,简直污了这两个字。”

母亲方才都同他说了,这个女人得知他战死的消息,不仅没有因为死了丈夫而悲伤哭闹,反而第一时间替他拒了皇上对他的所有封赏。

就连将军府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也被她假借慷慨之名尽数捐了出去,府中库房现如今就连五百两现银都拿不出来。

她可倒好,自己的嫁妆分毫不出,拿他用命拼下的家底为自己换了个永安郡主的封号,成了百姓口中的仁善大义之人。

永安这么意义重大的封号,就凭她也配?

宋言汐抬手整理着被弄乱的衣领,淡淡道:“将军既知我恶毒,不如趁着今日面圣,向皇上求一道旨意,准你我二人和离。

也免得我这样的人仗着将军正妻的身份,平白沾了将军的光。”

她面容平静,自然的像是随口问一句今天中午吃什么一般。

可听在林庭风耳中,却比任何污言秽语都要刺耳。

一口一个和离,她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将军府?

怕不是着急去找那个野男人吧!

对上林庭风仿佛啐了毒的视线,宋言汐想到什么,笑着问:“诗涵郡主可愿为妾?”

“诗涵是我的妻,你休要侮辱她。”在宋言汐的注视下,林庭风到底没说出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这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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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脸,是没那个胆子。

两人当年虽不是皇上赐婚,可两家合八字时却也是经宫中司天鉴推算过,就连成婚的吉日都是司天鉴的鉴正亲定。

依大安律例,凡官员纳妾皆需告知正妻并得到许可,若行欺瞒之举,其妻可自行选择将人发卖或是与丈夫和离归家,夫家不得阻拦或为难。

家中有正妻却另娶者,是为停妻另娶,按现有官职降职处理,情节严重的还要挨板子外放。

林庭风好不容易通过算计迎娶宋言汐进门,借着言家的帮扶才一路爬上这个位置,他忌惮言家权势,自然不敢明面上进行此事。

是以,便想出了借着战事假死,“逼”宋言汐殉葬的毒计。

只是他没想到桃花那个废物,居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死不足惜。

宋言汐点点头,问:“那将军是打算贬妻为妾了?”

林庭风当然不敢。

别说是这么干,便是出去随便说说,按照言家人护犊子的习性,第二日朝堂之上必然会有参他私德不修的奏本。

可若是宋言汐主动让出正妻的位置,与他做平妻,饶是言宋两家再怎么不满,明面上也挑不出任何刺来。

思及此,林庭风脸色缓和了不少,语调尽可能温和道:“方才是为夫一时情急,险些伤了夫人,让夫人受惊了。”

宋言汐抿抿唇,没说话。

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林庭风循循善诱道:“为夫知道此事让夫人受了委屈,可诗涵是为夫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她为夫焉有命在?”

“救命之恩,确是无以为报。”

以为宋言汐终于被劝动,林庭风面上不由多了喜色,却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他佯装为难道:“诗涵乃靖国公独女,身份尊贵,又深得皇上喜爱,决计没有到区区将军府为妾的道理。”

宋言汐顺着他的话道:“让她为妾,无疑是打国公府的脸面。”

没成想她这般的好说话,林庭风看向她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欣慰道:“之前是为夫误会了夫人,夫人果不是那小肚鸡肠的狭隘妇人。待诗涵入了府,你便是平妻,与她平起平坐不分高低。

她同我住在侧院,并不会动摇你的地位,将军府的中馈也依旧由你掌管。”

见他笑,宋言汐也笑了,“将军有句话说错了。”

“何话错了?”林庭风不解。

宋言汐盯着林庭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确实是小肚鸡肠,生性狭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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