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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天生拥有着一副清隽出尘的长相,此刻玄关处的灯光落在他头顶上,越发显得矜贵清冷。

他的外套还在她身上,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衬衫,腰腹狭窄,满满的禁欲味道。

他似乎很喜欢黑色衬衫,别人都是白衬衫少年,就属他特别。

鬼使神差沈婳宁突然问出口:“你这里为什么会有女生用品?”

问完见季珩目光微微一凝,反应过来什么,沈婳宁懊恼。

干她什么事啊……

系统:【当你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就说明你完了。】

【……你闭嘴吧你,我这是在缓和气氛,你懂个屁。】

“准备七年了。”

季珩清冷的声音轻飘飘响起,沈婳宁一怔,低头不解地看着他。

“给你准备的。”

他坦然迎视,平素清冷的声音放得柔和又缠绵,是少见的直接。

沈婳宁一瞬无言。

内心却抓狂:【这什么意思啊?】

系统:【你知道他什么意思。】

沈婳宁:【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系统:【那你就当他没什么意思吧。】

沈婳宁:【……】

这系统哪一边的啊。

见沈婳宁不回应,季珩也不在意,帮她换好鞋后起身,表情仍然十分轻松:“你应该饿了吧,去换个衣服,出来吃饭。”

沈婳宁懵懵地,被他推进一间房间。

本来以为是他的房间,可走进去后,发现这是女生的房间。

里头被布置得非常用心,竟然巧合地很对她的胃口。

沈婳宁心情有些微妙。

这是给她准备的,无疑了,只是。

她从未和他说过自己喜欢什么,甚至于她和他都没有多少交集,即使是沈念禾的身份,她也很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这人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准确的掌握她的喜好?

这还是人吗,成妖了吧?

“你的衣服在这儿,还有洗漱用品在这边。”

季珩一一给她说了洗漱用品和她的衣服都放在哪儿,又教她怎么用这里的浴室,然后才带上门出去。

人一走,沈婳宁才稍微放松下来,放心地打量这件房间。

添置了这么多东西,有些新,有些旧,应该不是近段时间才开始做的。

可如果真如他所说,七年前就开始了,那……

沈婳宁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

不对,如果是季珩的话,没什么不可能……

沈婳宁试图在这间房间里找证据,但季珩似乎就没打算隐瞒什么,她都不用废多少工夫,就在房间里发现了沈念禾的校服,校徽,还有她曾用过的所有学习用品,作业,书本……

沈婳宁震惊,所以说他一开始记忆就没被篡改过,他甚至还知道我和沈念禾是同一个人?

【天哪,这人是个bug吧,这也太变态了。】

【是的,确实聪明。】

【这么聪明的人,你说他要是知道我的秘密,会不会一时好奇,突发奇想,也研究一个什么跨时空的东西?】

【唉……】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多了几分沉痛,仿佛被季珩摧残过,此刻在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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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宁洗完澡出去,一身轻松,除了有点冷。

她本以为季珩是叫了什么家政阿姨在做饭,没想到出去就看到他衬衫袖口半折拢在小臂处,熟练地将刚做好的饭菜从厨房里端出。

“你做饭?”

他转过头来,“怎么,怕我下毒?”

沈婳宁嘴角扯了扯,很想说他下毒得还少吗?

不过视线一转,忽然发现他露出的一小截冷白腕骨上戴了一个和她相似的莲花镯子,眸色一顿,想起了什么。

她伸出自己那只也带着镯子的手,板着脸看他:“这个镯子,你给我拿下来。”

“你可以自己拿下来。”

“我要能拿得下来,我还留到现在?”

“既然拿不下来,那就继续戴着吧。”

他依旧语气温和,慢条斯理。

沈婳宁气噎:“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

“不是。”

他回得很快,凝冰般漂亮的眼,安静又坦然地看着她。

有一瞬间,沈婳宁差点相信了他。

但下一秒又赶忙否决,季珩最会迷惑人了。

“那我之前出现的那些症状是怎么回事?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你敢说不是你拿它来控制我?”

“饿了吗?先吃饭吧。”

沈婳宁的指控,他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气定神闲地转移了话题。

把沈婳宁给气的。

不过低头看到桌上的吃食时,想起自己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饭,她决定,先吃饭,吃完饭再算账!

季珩看她挣扎不过半分钟,就乖乖入座吃饭了,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然而唇角勾起半晌,想到了什么,又黯然落下去。

她对他从来就没有另一方面的心思吗,竟然以为这是用来给她下毒的。

他要下毒,何须通过这种方式?

重逢那天,他让她上车时,他为她准备了七年的“重逢礼物”就已备上。

至于那个镯子,只不过是他的心意罢了,他此生在意的东西不多,那个镯子在他心里是少数珍贵的,和他手上的这只,是一对。

或许用寻常情侣的话术来说,他送给她的,只是一只情侣款镯子。

当然,他是有在里面做了一丁点的设计。

那镯子能监控她的行踪,还有她的心跳、脉搏等身体状况。

他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从决定给她下药,强行和她产生纠葛开始,他就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

沈婳宁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她一定会生气,会反抗。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按照她的意愿去走,他将失去她。

七年前就是一个例子。

他曾亲眼见过沈婳宁在他怀里失去心跳,身体变冷变僵硬的样子。

那种感觉他至今都不敢回忆,绝望,恐慌。

对未来很迷茫,感觉生活失去了人生方向……

那天母亲又犯病了,指着他骂骂咧咧,说他毁了她的一生,让他去死。

他回到季家时,又看到他那个便宜父亲和管家说要去看他儿子的比赛。

他从来没见过季绍禹那么上心,面上止不住的笑意,似乎在为他儿子的优秀而自豪。

可笑,他就从来没有这个表情对过自己,从小到大,学校里有什么事,都是下人们代替他去,如今季凛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音乐比赛,竟值得他这样精心打扮。

原来他不是不会做好父亲,只是不会给他做。

他突然觉得活着很没意思,一个人走在外面,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有人上来围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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